“机缘巧合吧,其实直到那天晚上,我才知道我的身世。我当时好恨啊,什么责任也没有付的父母竟给我这么大的麻烦,我也是想不明白母亲为什么要生下我,就那么爱那个连她是谁都不知道的父亲吗。”云晶说,不屑地笑了。
“其实啊,我是逃来圣仪司的。母亲生下我后死了,我被人收养。父亲死后也可能是诅咒吧,我的养父母死了,和我关系亲厚的小伙伴们也全都死全家了,我被当做了不祥之人,所有人都很讨厌很讨厌我呢,我就只能逃上来了。”云晶一边说,一边笑。田行实在想不到她是如何做到这般坚强的。
“队长呢,只有我一个人报了身世可不公平啊。”云晶说。
“我也在出生之后就没有见过妈妈了,只不过她是去引开圣仪司的追兵了。其他的我要比你幸运很多,我是外祖父将我和爸爸藏了起来,让我有一个较为幸福的童年,在我的记忆里,爸爸对身体每况愈下,最后病死在了床上,我追问我的外祖父得到了原因后就来到了上界。”田行说,对于严恒的思念也被勾了出来。
“原来是这样啊。”云晶点了点头,向田行笑了笑。
敞开心扉后,两人间的关系似乎是更近了一步,同去了食堂。
“说起来,他们还有找过你麻烦吗。”田行想到问。
“没了,队长好像还不知道,我们小队被冠上了霸王花之命。”说着,云晶抿唇一笑,似乎心情很好的样子。田行闻言抽了抽嘴角,又想到了那个让她捉摸不透的少年。
“队长是想问魏宇跞吧。”云晶看了看田行,垂眸。饭菜蒸腾起的雾气为她蒙上一层神秘。
“是,有点好奇。”
“他,人挺好的,对我们这些新生挺亲近。”云晶说,斟酌了下用语,“不过,我感觉更像是在招揽。”
“招揽?”田行皱眉,下界新生的他们一无所有,能有什么所能图的。云晶点头,神情间萦绕了一抹忧虑。
“队长,真的很对不起,我啊……只想要安安稳稳的在上界生活下去。”云晶说,握筷子的手紧了紧。
“我知道了。这没有什么的,你本来就遭遇了很多无妄之灾吗。其实啊,我们也都是一厢情愿吧。”田行说,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
“嗯。”云晶轻轻应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此后两人又一起回了宿舍,下午田行去看了看严复,听了一番教诲,便投入了更加努力的修炼当中。
【你现在最忌讳的就是操之过急。】男人帮她审视了经络后,说,语言中满是不满。
【也是我大意了,那颗红水晶是为了压抑你异能晋级太快而准备的,也是它封住了你的天赋,当解开的时候,你的异能等级会发生很大程度的飞升。现在不要担心,也不要急于求成,重要的是稳扎稳打。】男人为田行解释道,也是幽幽叹了口气。
【多谢。】虽然不知道男人身份,但田行对他还是十分感激的。
修炼无岁月,这后面的两天,田行基本也都是泡在宿舍里修炼着,让看见的人都有些怔楞,竟都陪同着修炼起来。
至于假期结束,自然是迎来了排练。
密闭的小屋子里,对立无言的两个人让气氛有些尴尬。
“田行,这个,给你。”严戮看着她,说。说完走到了窗边。田行接过,翻开,里面是一种舞蹈的教程,索性便也翻看起来,她也知道这是她的责任,无论如何也逃避不了。
“我看完了,要排演吗。”
“先把舞步和一下吧。”严戮说,闻言田行点了点头。舞步很简单,有点像交谊舞,却比交谊舞的步子更大一些,倒是有点像探戈了,却是比探戈简单多了。
“加上手的动作吧。”说着,严戮伸出了手。田行也没有过多的扭捏,将自己的手搭到了严戮手臂上。严戮的手臂很结实,离得近了,田行又闻到了他身上那一股带着霸道的味道,说不上来是什么样的,却让人想要逃开。
“放松。”严戮的话也很少,通过镜子他可以看到那个垂着眼眸的女孩——她的脖颈很长,似乎从未见过她低头,尖尖的小下巴不知道是想要戳谁一下。
“如果你留长发或许会更好看。”无心的,严戮说。田行抬眼,浅紫色的眼睛中神色淡淡的,透着冷漠:“太麻烦了。”说着用手撩了下短短的发。微卷的发从指缝中跳出,整个人散发出的慵懒让她高贵的像一个女王。
“嗯。”严戮也不再说话,两人间的氛围有些冷凝,或者说一直都没有解封。
“严戮,那天我说话是有些过激了,但是。”突然,田行开口,“你是候选神使,而我只是一个下界来的学生,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被赶回下界去,所以你,不要再纠缠这些了。因为我田行,从不会为任何人委屈我自己。”潇潇洒洒地说完这一段话,田行也是舒了一口气。
“配上音乐试试吧。”田行又转开了话题,舞蹈并不难,很快就可以掌握了。
“好。”严戮应和道。
音乐是节奏感很强的音乐,只是踩着节奏跳舞的两人却一点也没有跳出节奏中热情似火的感觉。
中央大楼楼上的某间房间,一只染有豆蔻的手端起桌上冒着热气的杯子,说:“开学祭就在下周了啊,真快。”
“是,总算是走上正轨了。”木岚桦应道,看着明莹,“这也是你耍的手段吧。”开学祭这件事情一开始也是由她监管,她也发现了拓跋毅甫等人配合的不默契,本来以为正式开始前多少会有些改观,却没想到十多天前却突然换了候选小组。
“本来我还在好奇你为什么要把机会让给宋饶雪,倒是没想到你算盘打得这么响。你还真是一点没变,宋饶雪怕是被你耍得团团转。”木岚桦慢悠悠地说道。
“小桦桦,你这么说话可真伤我的心。”明莹眨了眨眼,却没有反驳一句。
从未有人知道过,明莹想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