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姐。”君铭站在走廊上,对田行露出妩媚一笑。
“小铭。”田行向她点了下头。君铭走上了挽住田行的手臂,轻声耳语:“队长大人的那位老师怕是不简单呢。”
“别去惹他,他是尊者。”田行轻动嘴唇,说。闻言君铭挽住田行的手明显有一分僵硬。
“君铭,我知道你在这边还有势力,别轻举妄动,我的事情我自己会解决。”
“那我拭目以待。”君铭扭头向田行露出极为灿烂的一个笑容,田行的目光有些复杂。
“我是绝对不会让行姐有事的。”君铭说,田行很确定自己在田行眼中看到了浓浓的悲哀与绝望,君铭笑得很灿烂,像风中的玫瑰,也很脆弱。田行出声:“君铭。”
“行姐明天也要去中央大楼吧,估计其他人也是如此,我们或许需要计划一下。”君铭转开话题,打断了田行深究的欲望,而她刚刚的脆弱不过是昙花一现一般转瞬就不见了。
“好,君铭我想让你知道,我是队长,也许之前我会不理性,但我是队长,我会保护你。”田行说的很坚定,引来了君铭的注视,那一双棕黄色的大眼睛很平静,像一滩死水,但田行没有退让。
“我,相信你!”不只有严复,君铭也感觉到了田行的转变。田行勾唇,一股高傲和自信从头身上散发出来。这才是真正的田行,由严恒考察合格才送上圣仪司的田行。
两人并肩往宿舍走去,她们柔弱的肩膀挑起的是别的同龄孩子难以想象的重担,但她们无怨无悔。
当天晚修后,八人在宿舍里开了短会。
“其实都在中心大楼也没什么坏事,毕竟离得更近了。”离情抱着枕头笑得有些没心没肺。
“圣仪司不知道我们的存在,更不会想到我们这么快就卷土重来,我们暴露的风险还是很低的,大家小心点应该就可以了。”尹泠冷静分析道。
“当年圣仪司把和父母熟识的人杀的差不多了,我们被认出来的可能性也不高。”倾清说,也直戳中心。
“那,就这样定了吧,宿舍胖子估计还在盯着我们,早点睡。”田行说,看了其他七人一眼。
“好。”第二天一大早,八人是一起出动的,一起去了中央大楼。中央大楼的第一层是由八根柱子撑在有喷泉的大厅之上的,通过四座不同方向向上螺旋爬升的楼梯可以达到。
“哇哦。”早上在那里等着她们的是个流里流气的纨绔少年,“早听说今年的幸运女生出自一组,果真如此呢。”
“你是谁。”君铭打了个哈欠,长长的凤眸不屑地看着少年,少年似乎也是第一次被人这般对待,发出一声干笑:“我,叫金丹与,认识吗?”
“金蛋雨?下金蛋的雨,你爸妈想钱想疯了吗。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君铭靠在田行身上,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其他几人也都露出会意的微笑。
“噗——”一阵喷水声从金丹与身后传来,接着是一阵夹杂着笑声的咳嗽声。金丹与的头顶上出现一排黑线,咬着牙转过身。趁此时,离情小声说道:“他是候选神使之一,后面那个也是。”闻言,君铭的笑声稍微歇了些,媚眼扬得更高了,田行知道她是不畏惧的。
“金蛋雨,有意思,呵呵,本少决定以后就这么叫你了。”一个少年站在喷泉旁边说,虽然同样穿着校服却显得花里胡哨的。
“第五鎏石,你闭嘴!”金丹与明显是因为被自己的竞争对手嘲笑而恼羞成怒了。田行皱了皱眉,颇为担忧地将手搭到君铭肩上
“金蛋雨,今天本就没你什么事儿,你自己凑过来怪得了谁。”第五鎏石歪歪扭扭地站着,丝毫没把金丹与的愤怒看在眼里。田行来回打量了这两个男生几眼,复姓第五的男生应该是拓跋毅甫那组上的,而被君铭嘲笑的则是由圣仪司扶持的那一组。
“够了,你们八个女生上楼来。”一楼,一个少年站在那里眼露不满。
“候选神使之一,皇甫冠胤。”颜莹出声提醒。田行眯眯眼,抬头往离他们最近的楼梯走去。她感觉得到,属于皇甫冠胤的视线一直在他们身上,但她很冷静。
“你是队长?”皇甫冠胤问,凌厉地鹰眸眯了起来。田行回答:“是,我是队长田行。”田行神色镇定地与他对视。可以说,皇甫冠胤长得不赖,五官立体,鹰钩鼻格外夺目。
“哼,颜莹,是谁。”皇甫冠胤开口,目光在人群中游走了一圈。颜莹走了出来,长长的墨绿色卷发高高束起,为她添了几分英姿。
“跟我来。”皇甫冠胤也不多话,直截了当。看样子,八人是要分开来的,这或许也是这一组不团结的原因。
“那离情小辣椒,跟我走吧。”第五鎏石也走上楼来,金玉与不知何时也离开了。
田行注意到这层楼有八个门,分别对着八栋教学楼的方向。
“林冰。”一个少年打开门,唤道。灰色的眸子淡淡的,让人有点移不开眼。田行知道他也是候选神使之一,刚刚外面这般热闹都不曾见他出来一下,也是带着一份冷漠吧。
“诸位向自己对应的房间去吧,也可能有人没到,劳驾等一下了。”他说话的语气和他的声音一般清冷,不会让人不舒服,但可以感觉得到他的疏远。
“多谢。”田行回答,看了其他人一眼,各自散了开来。田行走到相对应的门前,敲了敲,没人回应便开了门。屋里很大,正对着一面镜子,没有人。拓跋毅甫没有来,想想田行就到门后站好,拿住随身携带的本子,写到【你了解开学祭吗?】就算有摄像头也只会当她是在看书。
【倪如烈参加过,一般都会避之不及。】男人回答,也是以文字的形式。
【为什么?】
【因为,看不起下界那些花痴。】本子里男人的脸上满是不屑。田行一咽,她并不觉得上界人就比下界人高贵到哪里去。
【当然,你们不是。】男人看了看田行不对的表情,补充。
【开学祭上你们每组都要跳一场舞,你是第一组,不求太出彩,只是个仪式而已。对了,你尽量离一个叫宋饶雪的女人远一点。】
【宋饶雪,她姓宋,是谁,我好像听过这个名字。】田行皱眉。
【如果我没猜错,她是神使之一。】男人说,田行笃定他必有隐瞒,可是并没有追问,而是在回想在哪里听过。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逐渐变大,田行警惕地收好了本子。果然,门被大力地推开,差一点撞到了田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