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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亲上加亲

族长和族老还没有回去,正好听到叫声都赶到了东厢房。先进去的是玉华的大伯娘和三婶,紧跟其后的是玉华的奶。三人一进去看都没看清楚就开始喊起来,先是玉华的三婶叫的最欢:“哎哟!怎么得了啊!这简直是伤风败俗啊,这二嫂是怎么教孩子的?玉华怎么可以做出这么丢人的事啊!”。张老太太是紧跟着两个媳妇进来的,还没进门就听老三媳妇在那儿喊。以为成事了,于是也跟着大喊起来:“玉华啊,你!你怎么能如此伤几败俗啊,你这是要浸猪笼的啊!”。心里想的是可算拿住这个小丧门星的把柄了,这下子作坊、铺子、银子便是自己家的了。

张老汉也跟着族长和族老们立在的东厢房的外边,一张老脸涨的通红。心里不断的埋怨自家的老太婆和儿媳妇们,不是说好了悄不声息的拿着玉华两母女的把柄吗?这老太婆怎么带着儿媳叫嚷起来了,也罢了这下子玉华母两人非地扫地出门不可。

正当张家老宅所有人内心盘算着银子、作坊、铺子最算是自己的了时,听见外面有人在说话:“出什么事了爷爷?奶奶在喊什么呢?”。张老汉一回头看见玉华两母女从厨房那边过来了,身后还跟着拿着饭菜的齐大娘和春景、夏至她们。脸上充满了无法相信的表情,张老太太闻声也出来了一下子就看到了院子里的玉华两母女。

“不可能!你们怎么从厨房出来了?玉华你应该在东厢房吗?老二媳妇怎么在这儿,她不应该在西厢……”张老太太情急之下脱口而出。张老汉见事情要败露了赶紧上前一巴掌打在一张老太太的脸上:“胡咧咧个什么劲儿呢?”,打完之后自己也愣住了不知道什么说才好。

族长和族老们还有啥看不明白的,心中真是一团火一样烧感情这张家老宅一大家子请自己和族老们看了一出自家人的好戏啊。族长刚要张口发问时,只听东厢房里传出了张老大媳妇的大声尖叫:“啊!玉琴你怎么在这儿,这不是真的!一定是这个于成海害你的对不对?”,接着就是巴掌声。张玉琴哭泣的声音:“娘,你就成全我和成海表哥吧。我想嫁给他很久了,我已经是他的人了。”。

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时,就听见西厢房后面有人在喊:“老实点你给我出来,鬼鬼祟祟是不是想趁机偷东西!”。大家回头一看就看到是二房一家的管家齐峰扭着一个捆的结实的汉子,推推搡搡到了大家的面前。张老汉一看是大闰女家的小叔子,就知道今天这事不能善了了。

族长再也压不住火气了大声质问到:“张和宗,这个人是不是你大闰女家的小叔子于二牛?”,接着又冲东厢房的屋里喊了声:“王氏(张老太太)我也给我出来,都收抬一下到你们家的正屋吧,解释一下今天请我们几个老家伙看的这是什么戏?我们不想管你们的家事,可你们看看这一出出的什么戏啊!”。

族长说完就带着脸色像黑锅底一样的几位族老走进了张家老宅的正屋外间坐着,等着这当家的张老汉和张老太太给自己解释这出是什么戏。不大会所有人都进来了,玉华示意齐大娘和齐峰与两个丫鬟在外面等着自己和玉书陪着自己娘亲也进了正屋外间。

族长中的大长老在张氏一族中的威望是最高的,比族长还高他就是前一任的族长。于是大长老看着张老汉先发问了:“和宗,我几乎是看着你长大、成家的。现在你儿孙满堂了,老四又考上了秀才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今天的事按理说是你们的家事,我们不应该管,可你看看你这个当家人的心思都歪了。”。

大长老讲完了,其它族老和族长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张老汉。张老太太本来想说什么的,看了看几人的脸色也不敢说话了。因为她想起来族长说过自己再闹就让自己回小王村,这话无疑于替张老汉休妻的话。

张大姐也在西厢醒过来了,穿上鞋就往院子里跑。走出来一看好安静啊,再往正屋里一看大家怎么都在呢。搞不清状况的走进了正屋,看着自家儿子和大哥家的大闰女玉琴跪在中间还有自己的小叔子于二牛也被捆着扔在中间。吓的扭头就要出去了,张老太太听见动静扭头一看是张大姐仿佛有了主心骨了:“大姐儿,快进来你可要替玉琴和成活伸冤啊。你看看那一家丧门星的玩竟,陷害他们呢。我的命好苦啊,老天爷打个响雷把他们一家劈死吧!”。

所有人听见张老太太嚎起来了,头又点疼这个太不要脸了吧。脾气火爆的三长老一拍桌子:“行了!别嚎了,真当我们几个老家伙是傻子呢!算计别人没算计着,反道把自己算计上了,还在这儿嚎。我看也别听他们说了,再说什么也是不可信的把王氏送回小王村吧,娶妻不贤祸害三代!”。

张老太太一听真的要把自己送回娘家,整个人都慌了自己回了娘家这么大岁数了还能落到好不成?当下跪下来了,对着族长和众族老磕了个大响头:“别送我回去,我什么都说。”,回头又对张老汉讲:“老头子帮我求求情行不?”。

张老汉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把头低下去了。这时张老太太见自家老头都不帮自己了,赶紧说起来了:“我说我全部都说,几天前老四中了秀才回来。大姐儿和二姐儿上门送贺礼,就跟我念叨说是玉华娘孤苦了这么年,自从我们老二去了就一直是一个人所以想把她说给她家小叔子。我们这也是想办好事啊,至于这玉琴和成海两人的事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玉华娘一听心里一股屈辱的火气怎么也憋不住了:“娘你这话说的,我就听不懂了就算你想让我改嫁大可正大光明的让大姑姐来跟我说。为什么要让大姐和她小叔子从后面打晕我!要不是三长老家的婶婶和齐峰两人,我是不是就任你们说什么是什么了?”,玉华娘是真的没想到自己的公婆和大姑姐报的是这样的想法,简直是不是人啊!其实当时在场的只有齐峰,玉华多了个心眼让玉书喊了三老长家的婆娘来作证人,省得到时他们赖账!果然玉华娘一听自己的婆婆说着认错的话,却句句把自己往污泥潭里推啊。玉华娘现在觉得还是自家的小闰女聪明,要不自己今天满身是嘴也说不清楚了。

张族长一听玉华娘的话,感情这出戏里还有这样的剧情啊!自己都替换张老汉两口丢人,怎么两公婆联合自家的闰女来坑儿媳妇的。当下一拍桌子对着张老汉喊到:“张合宗你说吧!今天这个事你打算怎么办?到现在你还不表态任由自己的婆娘和出嫁的闰女搅合家里的事?你要实在管不了我身为族长觉得少不得要和族老本召集张氏一族的族人进祠堂了,咱们开祠堂解决这件事。可是你别忘了你家老四可是有功名的,到时候坏名声传出去你家的人以后都别想读书了!”。

玉华一听这张族长的话,是说给自己爷爷听的也是说给自己听的。因为自己的弟弟玉书也读书了,将来如果四叔的名声不好也会连累玉书的。心中憋这一口闷气觉得这是万恶的旧社会啊,这叔的名声不好,侄子到时候连书也读不成了。

玉华想了想心中有计较了,当即跪在正屋中间:“族长爷爷,我们再怎么说也是一家人。我娘也没受到什么伤害,我们就不计较了。还是想想解决玉琴姐和成海表哥的事吧,毕竟这才是最要紧的啊。”。

玉华不说还好,一说又让族长和各位族老想到了刚才张老太太可是一进东厢房的门口都没时屋呢就喊着玉华伤风败俗什么的。这摆明了就是要把玉华娘和玉华一块算计在内了。

张老汉知道自己不表态不行了:“族长大哥和族老们,这一段时间我家老四考上秀才,我有点头脑不清楚了。”顿了顿:“要不让我家婆娘回娘家待几天吧。”。

说完之后又看了看族长他们见没反应,又接着讲道:“玉琴和成海本就年龄相当,那就亲上加亲吧。”

张老汉讲完这番话后,在场的张老太太和张大姐反应最大。张老太太疯狂地摇着头:“不,我不要回去!”,又站起来拽着张宝泰的手:“老四你快帮娘求求族长和族老们,娘不想回你外婆家。”。

再看看张大姐也不往外跑了:“什么?让我家成海娶张玉琴,这事我不同意!她什么也不会,娶回去做什么?我家想要的是玉华过去做童养媳妇!”

“够了,你们如果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就算了明天开祠堂解决这些恶心事吧!到时候可就是除族,出村了啊!”张族长大声讲道。

张大姐一听要除族,这个很显然是针对自己的。不行啊,四弟成秀才了,二弟一家又有那么好的生意自己家还没沾上光呢。

“我同意这门亲事,我和大哥亲上加亲我愿。”

张老太太也不敢吭声了,张老汉只说让自己回娘家小住几日倒时玉琴成亲自己不就又回来了吗。

张宝泰也适应地为自己的母亲向族长和族老求情:“请族长和族老们念在我娘已年迈,还请从劲发落。”

他都这么讲了,张族长和族老只好给他们一个面子。张族长看了看张老太太:“王氏,这次是老四给你求的情。玉华娘又不愿追究你和大姐儿的责任。你就暂且回小王村吧,等玉琴成亲时你在回来。这是最后一次机会,再有下次除族出村吧。”

张族长又看看张大姐:“想安生过日子的,就尽快让你家来提亲吧。越快越好,记住这是你作为张氏族人最后的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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