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曦看了水炀生一眼,“这才多长时间没见,怎么脑子还不好使了呢?”“你!”水炀生阴狠道。可源曦却压根没搭理他,自顾自地说了下去,“第一,即便我们在入学时没有敲锣打鼓的告诉所有人,我们是花家的人,也不妨碍我们代表花家合理使用属于花家的名额,第二,这青空神殿并不是说必须四大家族的血脉才行,家族里的供奉或是至交好友,也是可以在这个家族同意的情况下,使用他们的参与名额,所以我们即便最开始来自青空学院,也不代表不能通过花家参与竞争,第三,名额是花家的,给不给你们是花家说了算!不要以为自己家族势力稍稍大了那么一点就目空一切了,手不要伸的太长,若是实力强便可不顾祖先的交情而随意插手其他家族的事务,那是不是等你们再攒攒实力,就准备把剩下的三大家族都踩在脚下了?”
源曦此话一出,青空学院和那雷神谷中的众人面色也具是一变,不过雷神谷的人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很快恢复了正常。说完话的源曦,环顾了一圈众人的面色,心下已是了然,一切皆与所料不差,这青空学院,自不必说,定是与花家同受水家骚扰,定可同气连枝,而这自他们来到青空大陆后便未有接触的雷神谷,应是在听幽涧水家的威逼利诱之下妥协,但以水家的行事作风,这合作,定然不是公平互利,而是被慢慢蚕食压榨,这样一来,雷神谷也未必会给他们出多少力,但雷神谷既然能做出这样的选择,就必然不是可交之辈,若是有一天,听幽涧的势力比雷神谷弱上一些,恐怕翻身欺压剩下三家的,就要变成雷神谷了。
水家的那名修者感受到周围的氛围因为对面这个小姑娘这一句话,变得有些微妙,便悠然道,“笑话,我听幽涧大家大业,自己家的产业都管不过来,哪会有功夫参与别家的事务,只不过这传了不知多少年的规矩,可不能坏!”不等花篱城主反驳,吴管事在一旁就已嗤笑出声,“笑话!传了不知多少年的规矩可没规定花家的名额由别的家族抢夺!想当初老祖宗定下的,可是每家三个名额,从前是花家不需要,借来给大家用用,怎么?这用上瘾就不想还了?按你这样的话,若是有一天我青空学院或者雷神谷将名额借与你几次,是不是以后我们这三家,就成了专门为你们听幽涧开门的钥匙了?”
水家的那名修者,看着吴管事冷笑道,“哦?怎么?难道你青空学院和雷神谷也会如花家这般没用,连个跃真境都出不来了?”“哈哈哈!没用?恐怕不是我们花家没用,而是你们水家想要的太多!”花篱城主恶狠狠的看着那名水家修者道,“想当初是谁,趁着青空神殿开启,又逢四组宿老相聚,突袭我花家大本营,将我祖宗青少年尽数杀害,又毁我花家书阁,盗我花家宝物!”
水家那名修者闻言,像看笑话一般看着花篱城主,“呦呦,这话怎么说的,我怎么不知道水家还有过这样的行动?”花篱城主狠声道,“你不记得?呵呵,好一个不记得,那我帮你回忆回忆!宿老相聚从不曾与青空神殿开启同时进行,那年却因为是由你水家举办,又多方劝说,才促成此事,而那年,你们水家参与青空神殿的修者,不论是数量还是质量,都下降了不少!摆明的应付了事,而恰在此时!本来绝对不会有外人知晓的防御空虚,就这么被人趁虚而入!来人不但十分了解我花家的功法弱点,更是在战力分配上,如同预先演练过一般控制精准,一丝一毫的人员冗余都没有!这是不知情的人能做得到的吗!!!”
花篱城主这话说完,青空学院和雷神谷的人具是一愣,他们都只道当初花家衰落是因为有人在他们防御薄弱的时候恰好进攻,而导致新生力量不足,再加上功法的遗失更是令其雪上加霜,却从没想到这背后还有这种隐秘,闻得此言,也是心下一片冰凉,这当初,若是水家选择的不是花家而是他们,恐怕这么多年来无法翻身的便是他们了……而现在水家的发展愈发强大,恐怕,他们再要对自己动手,可用不上让宿老出去聚会了……
“哈哈哈,空口无凭,你可有证据证明此事为我水家所为?只不过几个巧合,就能定了我们的罪?是不是有些太痴心妄想了?哈哈哈,再说了,你们守不住自己的家业,也只能说是你们自己笨!我们水家也防御空虚了,怎么不见有人能攻的破我水家?又是杀害新生力量,又是抢夺功法武技的,归根结底还不是你们自己守不住,既然守不住,那被杀了被抢了,也是天经地义的事,与我们何干?”水家的那名修者笑道,虽然他这几句话句句都是否定当初那件事水家的参与,可从他那眼神和语气中流露出的得意,就能明白,他们只是仗着花家没有证据,又没有实力,不论结果如何,都奈何他们不得而已……
“你!”花篱城主咬牙切齿的看着那水家的修者,“人总要为自己曾经做过的事付出代价的!”“哈哈哈!”那水家的修者闻言便是狂笑起来,“代价?我水家做过什么事需要付出代价了?更何况——即便有一天我水家,要对什么人付出代价,也不是你有生之年能见得到的!”
林一木闻言鼓了鼓掌,点头说道,“嗯嗯,不错不错,没看出来啊,你这么大岁数的人了,学习能力还是不错的,也算是让我刮目相看了,”看着周围用看怪物一样眼光看着他的各家修者们,林一木挑了挑嘴角,“”这才多大一会,就从目空一切过渡到死鸭子嘴硬了,都知道自己会付出代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