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龙宇将剑放在手中,双眼写轮眼开启,全神贯注地盯着玛纳加尔姆。
“我们也来帮你!龙宇!”志朗跟良太本想上前帮忙,结果奈亚拉托提普分出更多的分身,拦住志朗等人的去路,不让他们掺和这场战斗。
玛纳加尔姆先出招,向龙宇的腹部进行攻击,没想到龙宇竟然往后退,单手用出千鸟流,将他右脚伤到一点,打断他的进攻。
“我还是不愿意伤害你,因为你的双眼所隐藏的情感之下,是那份对加百列最真挚的爱,不是么?”龙宇回想起当初玛纳加尔姆将她单手抱起的姿势,很显然是有着想要保护对方的想法。如果真的是想不顾对方感受,将她扛在肩上掳走是最方便的选择。
“你很啰嗦哎!我对加百列的感情你怎么可能会懂!”玛纳加尔姆不顾腿伤,愣是加速跑动,对龙宇发起猛攻,可却被他悉数挡下。
一直处于被动的龙宇猛地踏地,凌空跃起跳到玛纳加尔姆的身后,朝着他的后背横切。
由于玛纳加尔姆的反应快,出刀的时机相比预料之下有所偏差,只留下轻微的伤痕。
于是龙宇在落地的同时收回刀,双手放在头顶摆出“八稚女”的起手动作,朝着玛纳加尔姆的背后抓去。
一连串的疯狂攻击,让玛纳加尔姆周身的伤口加深,最后龙宇钳制住他的双臂,用苍炎将玛纳加尔姆炸飞出去。攻击还没完全结束,龙宇双手释放苍炎,跳过去一记焰瓯,紫色的火焰瞬间把玛纳加尔姆吞噬,在其身上留下不浅的烧伤。
被烧伤的同时,玛纳加尔姆也在不断反抗,猛地几脚踹向龙宇的腹部,强行挣脱火焰的范围,拉开和龙宇的距离。
两人的激战,让双方都多少带点伤痕,只是程度有所不同,玛纳加尔姆的伤势明显比龙宇重得多,已经达到随时都有可能昏厥的状况。
“下一击..就是最后了..不是你倒下就是我昏过去。”玛纳加尔姆的呼吸已经紊乱,双脚已经以肉眼可见的方式在颤抖,脸上血汗交加,甚是凄惨。
“足够了,没必要继续争斗了,玛纳加尔姆。这样不会让事情有任何转折的。”
“什么!我可是认真的!”
“正因为你是认真的,所以我才不愿意。”龙宇说出事实,“你想通过这种方式,了结自己的生命,从而真正的断绝想要伤害加百列的想法,不是么?又爱又恨的想法折磨着你的内心,让你难以克制。”
“身为你这样能够有许多伙伴,能够接近自己想爱的人,又怎么会懂我的想法?”玛纳加尔姆把手一甩,怒目而视,“孤苦伶仃地怀抱着无法传递的爱,到底有何意义?”
一旁的玛丽亚双手在胸前紧握,藤蔓顺着地面包裹住两人的身躯,紧接着两人的意识中流入玛丽亚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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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的床上躺着一名已经死去的女孩遗体,身上所受的伤痕仿佛在证明着世界的“爱”并不存在,身边的女孩坐在木椅上,独自陪伴着这具冰冷的尸体。
“你好女士,我听闻‘玛丽亚’去世,特地来吊唁。”阿撒兹勒打开房门,用着温柔地语气与她打招呼。
阿撒兹勒打开手中的圣经,面对着曾经的故人,献上祈祷与离别的话语。随后阿撒兹勒面向“我”,开始讲述起死去女士的过往。
“你是在玛丽亚身边留到最后的孩子啊..真是辛苦你能陪伴着她到最后,我曾经也听她提起过。”
随着与阿撒兹勒的交谈,“我”渐渐回忆起与玛丽亚生活的点点滴滴,眼角不由得流出些泪水——过去你将我从死亡中解救出来,但身边的人却以轻蔑与嘲讽的态度,将你称之为“圣母”。
圣经中曾经提到过:“不怀疑他人的话语,爱他人。将自己的时间、劳力以及生命献给主。”
对于圣经中所提到的正确生活、男女之事,“玛丽亚”都近乎愚昧地、竭尽所能地去实现并付诸行动,将父母留下的庞大遗产倾囊而出,全心投入到慈善行业中的可悲女性,这就是名为“玛丽亚”的女子。
善良的她将可怜的孩子聚集起来,给予他们庇护,坚信如此,世界就会变得更加美好。
除了遗产和信仰,她是一名无知却又相貌平凡的女士,不知道现实的残酷,盲目地追求理想。随之而来的是遗产的快速消耗,最后背上债务,失去一切。所有人都远离她而去,没有任何人来帮助她。
她所坚信的“爱”,根本不存在于这个世界,在信仰的尽头,只有凄惨的死亡。
“这样,你就觉得好了么?”阿撒兹勒以仿佛看穿一切的双眼看向“我”,“没有好,也没有坏,这就是世间的真理,不变的现实。”
阿撒兹勒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张信封和一个盒子,交给眼前的“我”。“我”先打开了信封,里面装着的是“我”的户籍证明。
“这是她能给予别人的最后帮助了,从今天起,你便是玛丽亚了。原本你的户籍是并不存在的,是我在‘合适的地点’拜托人帮你制作的。”这样说着,阿撒兹勒走到床边凝视着天空,“这种不该看见的勾当,不想去知道的事情,我都会看到很多,所以有一些人会听从我的愿望,帮我准备了任职的学院的学生身份。”
最后,阿撒兹勒的眼神留在死亡的女人身上:“不过,沉睡在床上的她真的一无所有。财产、生命、存在甚至能够证明自己的姓名已经从东京消失。”
阿撒兹勒的身影,在我‘愕然’的眼中开始摇晃,因为她违背自己所信奉的圣经,这在‘我’看来是完全不会发生的事情。
“另一件,也请你亲手打开吧。”
盒子开启的一瞬间,是“玛丽亚”那熟悉的笔迹,她以朴实无华的字体这样写道:“我由衷地爱着你。”
世间充斥着披着人皮的禽兽,在这里,怀有幻想和温柔地花朵会遭到最直接无情的践踏,可我却对喜欢无稽之谈的你抱有敬意。你所信奉的圣经中不被允许的爱,就是我对你所抱有的感情,而这也是我唯一能将你留在身边的方法。
虽然我只是个虚假的圣母,我会证明给世人看,那个人的想法是真实的。
这便是玛丽亚曾经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