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那个时候,席青青便种下这根。
此后她几乎再未见过未衍,却依旧记得爸爸当年站在未家别墅的门口说的那些话,只要自己努力,将来有一天,她一定可以过这样的生活。
所以这些年她谁也瞧不上,因为心中有更高的人选,谁对她来说都不及那个叫未衍的人。
人入了戏,且入戏太深,是不容易醒过来的。
“青青,你在想什么呢”李怜菲问道。
“没什么。今天来参加酒会的人真多。”
“是啊,不少商界的大佬都在,还有那些豪门世家的公子哥。我呀,看得眼睛都花了。”
席青青没有说什么,但她那时在心里便想的是,未衍,只能够是她的。
后来直到酒会结束,未衍都没有说一句话,他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独自喝着酒,他什么也不说就是与生俱来的王,你看着他,却不得不臣服于他,禁欲的模样简直像罂粟,你看着便上了瘾。
所有到来的的人,只能远远看着这位新上任的未氏集团总裁,不用细想便知道他比起未崇年更惹不起,即使年纪轻轻,却具有睥睨天下的气场,毕竟未来的商界,是这位不苟言笑、高冷如冰的未家三少爷。
……
“这个未衍,我就不明白,父亲明明忌惮着他,却偏偏要把权利交给他,为什么!”
“大少爷,你知道你哪里输给未衍吗?”
未行看着这个女人,她一身黑色短裙,露出丰满的身材,模样是那样的妖媚,她正对着镜子化妆。
“你想说什么?”
“未衍足够沉着,他手段利落,行事从来都是有原则和目标的,如果今天是少爷你接替这个位置,我想他必定不会向你一样在这里发怒。”女人涂着红色的口红,火焰一般热烈。
“白十三,你做我的女人多久了?”
女人从化妆镜前起身,光洁的双腿坐在未行的身上,她妖娆的缠着未行的脖颈,“少爷,你可真是无情,十三陪你有一年多了吧。”
“你的酒吧,是我最爱的地方,这里永远都是那么欢乐,东西带了吗?”
“大少爷,这次你还是要吃?”
“你知道的,我未行想要的,就得得到,没有它,我们还能那么痛快?。”
女人的眼睛轻眨了一下,“是,只要这玩意儿给你带来的是快乐,就好。”
未行大概还不知道,他的毒瘾,已经深到无法控制,越欢乐,越致死。
他沉溺在自己的世界里,吸食着痛快着。
兴奋之时便将女人按在身下,紊乱的喘息和娇声此起彼伏,性与瘾交织在一起,混乱的世界,便是将来他的地狱。
……
白色的LykanHypersport跑车在疾驰在夜晚,车子抵达那处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了。
“boss,到了。”
夜里没有一丝丝风吹,未衍再次踏进这里,看着房子后面那片蔷薇花,想起了少女蹲在地上的模样。“阿衍,阿衍,你快看,这里有只兔子,它藏在蔷薇花丛下。”
“我看到了。”
“你哪里看到了,你就没有看,它藏在花丛里面呢!”明七绵的脸立马不高兴,小情绪立马就显现了。
未衍一步步向前走去,“我是看见了,这里有一只兔子,此时此刻正在张牙舞爪想要咬我。”
“好啊你,一点都没有你平时严肃,你这样被你手下人看见好没面子哦。”
少女眼睛眨啊眨,神气的很。
“看不见,只有你看得见。”他把身上的灰色卫衣外套脱下来披在她的身上,少女依旧蹲在地上。
未衍蹲下来从她的背后拥着她,“冷不冷?”
少女在他怀里摇头,不说话,未衍知道她肯定脸色又红了。
“怎么,这只兔子又害羞了?”
“才没有!我不是兔子!”
未衍抱着怀里的女孩儿,一起坐在草地上,“是,你不是,你是我的小绵羊,我一个人的小绵羊。”
……
“少爷,您回来了?”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被外面的动静惊醒赶忙出去,便看到未衍站在后花园凝视着那一片红色蔷薇花。
他许久后开口:“嗯。”
“这些年少爷和小姐不在,我一直都在这打扫,修建修建花枝,若是小姐回来看见这里的花都乱了,必定不开心。”
“嗯,她从前,最珍视它们。”
“少爷怎么回来了?”
未衍没有再多言。只说:“你好好打理别墅的一切,所有的仆人都不许到这里来。”
“是少爷,这里都是我一个人在打理,房间我也一直在打扫,底下人都很听话,烧毁的房子,那些工人已经努力修复了,我们一直都在等少爷和小姐回来。”
……
“酒会上,青青和你说了什么?”
“不记得,您若真好奇,不如去问她。”
“未衍,我不妨告诉你,接受了未氏集团,你别忘了你承诺过我的,要扩大我未氏版图,现在是陵城,以后是疆都,未来……”
“今天叫我回来,是为了说这个?”
“若是不相信,让未行来,既然我接手了,您不如少管这些,看好欧洲的事,我想是您最要紧的当务之急。”
未崇年果然老了,他这个儿子是越来越狂了,他偏偏只能将未氏集团交予他,也只有他,才会带领未氏登上最新的高度。
“席青青是我为你准备的女人,你可以娶了她,将来让她为你所用。你即使不喜欢她,你也只是娶了她,外面你想怎么来都是你的事。”
“我不需要。”
“席荣威是肃城的市长,一直以来和未家都有密切的合作,娶了他的女儿有益无害。”
“不如您娶了她更好?”
未衍说完便转身离开未崇年的书房。
“赵管家,你看看,他这样子,可真是一条毒蛇。”
“老爷,三少爷从小便是这样,也只有这样,少爷才能完成大业不是吗?”
“只怕这条毒蛇到时候反咬你一口,挡也挡不住。”
“三少爷虽然冷酷无情,但是毕竟是未家的三少爷,断断不会这样的。”
“呵,你可还记得那个死在火里的孩子?”
“老爷,事情已经过去了,少爷身边也再无可以左右他思想的人,是好事儿。”
“是啊,再也没人左右他,那又有谁能够牵制的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