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寒真的迷惑了,这样的灵儿居然让他感觉有些恐惧了。
“你不愿意说,我自然不会勉强你。我回来,是要带你离开。”
“离开,为什么?”灵儿有些惊讶,离开,绝不可能,她的计划就要在这里开展第一步,说要离开,这是不可能的,“你娘亲的遗言,她嘱咐我一定要照顾好你,带你离开这个腐败的皇宫,去过平静的生活。”
“我不会走的,我北冥家的仇还没报,我是绝对不会走的,还有水月的被害,我一定要找到证据,还她清白,皇宫里的那个人,日子过得太舒坦了,这怎么可以。至少我也要让他尝到报应的滋味。这才公平。”
“你是怎么知道,北冥家的事的?”
“从我一出生我就知道。”灵儿的眼睛闪现着睿智的光芒。
冥寒停了下来,看着她的眼睛说道:“可你娘亲不愿让你卷入其中,她只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就好。”
灵儿轻轻的笑了笑,无比轻松的对冥寒说道:“你以为,我是故意不离开这里的吗?不止是为了娘亲和水月,我还有我自己的事情要处理,就算没有她们,我也不会离开皇宫的。冥寒,你离开吧!我可以照顾好自己的,就如娘亲所说,去过自己的生活,活的开心就好。”
冥寒没有回答灵儿的话。
半晌,只听冥寒淡淡的说:“你留下,那我留下,不管你是因为什么,我答应过她的事情,就不会食言,我一定要保护好你,她才会安心。”
灵儿震惊的看着冥寒,可见到的却是他执拗的表情,叹了口气。“你真的如娘亲所说,好傻。”
冥寒苦笑。是啊!好傻,自己真的好傻,不管怎么说,他还需要时间去修复伤口,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至少现在好就好。
“你要去做什么事,就去做吧!我不会阻止你的,冥落轩现在由你调配,我在暗中帮助你就好,反正不管怎样,你只要活的好好的,我是不会阻止你的。”
“谢谢。”灵儿从心里由衷的感谢。
“不用,只是不想你有事,让她不安心。”说完,冥寒默默的转过身,离开。
灵儿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叹了口气,如此痴情的一个人,恐怕世间难寻了吧!她是不是要下冥府一趟,跟冥王打笔交易,让他们永远在一起呢?
唉,还是算了,就像北冥雪说的,生死天命,随缘吧!相信他们的会有好报的,毕竟月老可是个惜情的人呢!
灵儿见冥寒离开,叹了口气。
自己也向外走去,她依旧是隐身出门,今天她要去查查水月的死因,虽说她心里知道是谁所为,但每件事都需要证据,不管是在二十一世纪,还是在这东方之国,也不能随便就判定一个人的罪,只有在证据面前他们才会心甘情愿的认错。
上次在水月的记忆里看到了,一块写有“御”的牌子,那是御膳房专用的,并且,拥有一块褐红色的“御”字令牌的人,必定身份不一般。想必是御膳房的管事,这样范围圈子缩小了,查探的也就容易了。
灵儿微笑的向御膳房走去,当然了她没去过,完全是靠着感觉,快到御膳房的时候,只见里面有不少的人,跑进跑出,那架势好似出了什么大事。灵儿疑惑的走了过去,只见门边一个发福的老太监正颐指气使对那些小太监喊道:“快点,快点,待会玉贵妃没有在指定的时间吃到午餐,不止我会受罚,你们也逃不了,快点,小心你们的小命。”
灵儿鄙视的看着身旁的老太监,对上了他的双眼,搜索着他大脑中最近的信息,结果,得出的答案。是他的确是玉妃的人,可为什么却没有感觉呢,按理说自己接触了水月的尸体,知道了害她之人的特征,可为什么在这个老太监身边却没有一丝让人心颤的感觉呢?难道他不是害水月的凶手,可他的腰间却是那个泛着褐红色的牌子呀!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御膳房还有一个和他拥有一样褐红色的牌子吗?可据她所知,御膳房只有一位管事公公啊。面前的这一位不用怀疑,他是这御膳房的管事,看他那狗仗人势的样子就知道。
一个小太监由于跑得太快,将端去净手的水不小心打倒在地,整个人重心失调,倒在了管事太监身上,管事太监一下不稳也倒在了地上,气的他一下子从地上跳了起来,对着小太监就是一阵拳打脚踢,小太监躺在地上,连哼也没哼一下,任由他的打骂,不还手,路过的太监们没有一个人回头看他一眼,都匆匆离开了,即使是有人看到了,也只是急急的走过,好似已经习惯了这种事情的发生。
灵儿皱了皱眉,伸出手对着老太监一挥手,一阵阴风刮来,让老太监大了个冷颤,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转过身,赫然发现一张满脸是血的女人正对着他笑。吓得一下跌在了地上,待他再次抬起头来,哪里还有女人的影子,什么都没有,好像方才什么也没发生,几个太监都好奇的看着老太监的反应。
让老太监一下子面子尽失,从地上爬起来,吼道:“看什么,还不赶紧干活,你们几个,把他给我扔到柴房去,关上一天一夜,不准给他饭吃,也不准给水喝,看他以后还这么的冒失,不知礼数,居然敢冲撞奴家,真是不想活了。”
几个太监忙将地上的小太监扶了起来,在路过灵儿身边的时候,灵儿突然猛地一颤,一股寒到心里的感觉一下子袭了上来。
惊得她忙转过身,看着被几个太监扶着离开的小太监,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居然是他,怎么也没想到,那个瘦瘦弱弱的小太监居然就是害水月的凶手,那他为什么又有管事太监的腰牌呢?
灵儿毫不迟疑的跟了上去,几个小太监将那被打得半死的小太监扔进了柴房,转身离开,并给柴房上了锁。灵儿看着那紧闭的房门,轻蔑的笑了下,这可难不倒她,一挥手穿墙而过。
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小太监,灵儿心里的那股寒意越来越重,她真想现在就把这个小太监给一掌拍死,水月那么好的一个人,他也下得去手,活该被打得半死,锁在柴房。
可灵儿不能这么做,这见事有蹊跷,比如说,为什么在外面那个管事太监身上的腰牌怎么会在他的身上,而水月最后的记忆就是那个腰牌,而眼前这个小太监在管事太监眼里,很明显的微不足道,是不可能和管事太监有任何牵扯的,事情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灵儿压住心里那股烦躁的情绪,慢慢的走进那小太监。还真是伤的不轻,可受这么重的伤,却没有一个人来理会,伸手将小太监翻了个身,脸色苍白的小太监,已经痛得昏了过去,灵儿伸手拂过,一股灵气注入他的身体,手臂上发紫的於痕,渐渐的淡去,身上流血的伤口,也慢慢地愈合了开来,小太监的脸色也恢复了红润,灵儿收回了手,看着眼前的小太监,实在不相信,眼前这个脸色红润,带着娃娃脸可爱的十来岁小太监会下得去狠手,杀害水月。这其中一定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