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了。”
禇风顺着绳子爬上山崖“牧谣,接着。”
火灵芝到了牧谣手里“先休息一下,然后再走。”
“不用了,我不累,回去吧。”禇风擦了擦脸上的汗“我等的了,皇上不一定能等得了。”
“嗯。”
……
“白客,过两天到了出城接一下,不然怕他们进不来,”
“知道了。”白客道“过两天我就把那小子接过去。”
“行。”燕回起身“先走吧,这里毕竟说话不太方便。”
“对了。”白客道“尾巴管不管?”
“不用管,盯着他,别让他发现风儿。”
“好,如果发现了呢?”
燕回看了白客一眼,眼睛里的杀气泛起一丝波澜。
“明白了。”
……三日后……
“皇上,火灵芝送来了,牧大夫就在外面候着。”紫慕道“这就命人去煎药。”
“传他进来。”床榻中,一个低沉的声音响了起来。
“是。”
牧谣走进宫里,一身风尘仆仆的样子,走到床边拜道“草民牧谣见过皇上。”
“不必多礼,起来吧。”
“牧大夫,劳烦你了。”说着,一只苍白的手挽起床帘,露出一张苍白的脸,如果禇风在这,就会发现,这个人与段惊鸿的眉眼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但是气息却不同。
如果说段惊鸿身上的杀气即使内敛也会有些不自觉放出来,让人一感觉便是战场回来的铁甲将军,那么这个人,就是完全内敛,再加上稍稍清秀的脸庞,让人会感觉以为是一个文弱书生,但是,实际上,这位皇帝的雷霆手段不比在外面打仗的段惊鸿少。
而且这两位关系好的让人嫉妒,曾经有人想要扳倒段惊鸿,在朝堂上说了一些段惊鸿的不是,紧接着,皇帝就下令彻查那位官员所说的话是否有假,但是,同时,也查出那个官的多起贪污受贿的案子,那人被下狱,段惊鸿的事也就不了了之了,后来那人被满门抄斩,朝堂上,皇上依旧侃侃而谈,但是那雷霆手段早已经让官员们怕了,谁手上没有几个贪污的案子,一但查出来,就是死的不能再死的结局。
杀鸡敬这帮老狐狸。
“你们谁敢动我皇兄,我便弄死谁!”
皇帝非常傲娇的将这几个字挂在了他的脸上。
……
“皇上,暂时无碍,喝了药后多多休息,草民先告辞了。”
“嗯,对了,牧大夫从路过潼关可去看过我皇兄?”
“大帅一切安好,请皇上放心。”
“那便好,牧大夫下去休息吧,朕便不留你了。”
“是,草民告退。”
……
“噗,是吗?”
牧谣刚回到家,便听到禇风的笑声,很悦耳,好听,走到里面,才发现禇风居然和来找他的紫慕聊上了。
“你怎么在这?”
牧谣皱眉“你不去护卫皇上安全,来我这破药庐干什么?”
“皇上喝完药就要午睡的,况且他有时也嫌我烦,我被赶出来,这不正好看到你了吗,便想着来你这里坐坐,没想到你这药庐里居然还藏着个尤物。”
“有话说,没事滚。”牧谣冷声道。
“哎,别这么冷漠嘛,我好歹苦心等你回来,别这样嘛。”紫慕抱着手臂笑道“况且,这孩子挺好玩的,我挺喜欢跟他聊天的。”
“你喜欢,你领走。”牧谣道“都滚,别在这烦我。”
“真的?”
另一边,禇风一口水喷了出来“咳咳,牧谣,你什么意思?”
牧谣冷漠看了两人一眼,一甩手,两根针飞了过来。
“跑什么?”
紫慕一下子接住两根针“别生气,这就走。
说完,两人一前一后离开,牧谣松了口气。
“别介意,牧谣脾气就是这样的。”禇风道“他没有恶意的。”
“自然知道。”
门口,禇风停下脚步“紫慕,你不是来找牧谣有事的吗?”
“是,但是看他现在脾气不太好,这事也不急,便不说了,我先走了,留步。”紫慕抱拳道。
“嗯。”
回到院子里,便看到牧谣收拾药箱,正准备出去。
“去哪?”
“出诊。”说完,牧谣便当着禇风的面大步离开。
禇风“……”
傍晚,牧谣回来,便看到坐在桌子旁甚是乖巧的禇风,还有他面前的一桌菜。
“回来了,吃饭吧。”
禇风听到声音,起身道“我去拿筷子。”
没等牧谣说话,禇风便又钻进了厨房。
……
“快尝尝,味道怎么样?”
牧谣坐在桌旁,看着桌上的菜,还有禇风的眼神,缓缓夹起菜吃了一口。
“怎么样?”
“还好。”吃了半天,牧谣回道。
“能吃就行,好久没做饭了,手都生了。”禇风笑了“快吃吧,吃完好好休息。”
“好。”
“风儿,你想科举吗?”
吃到一半,牧谣突然问道,禇风愣了一下“谁不想,但是我就读过几个月的书,现在离科考还有两年,时间不够了。”
“读过就好。”牧谣沉默了片刻,突然说道。
“嗯?”
无论禇风怎么问下去,牧谣都选择了沉默。
“过两天,我送你去个地方,接下来的两年,无论是外面的战争,还是其他的,都不必你挂心。”牧谣说完,便起身回了屋子。
……
叶府
“叶相,我带个药童。”牧谣拜道“令夫人的病需要长久治疗,我一人忙不过来,便带着他。”
“自劳烦牧大夫在此处住上一阵,既然你多带了个人陪你自然也是极好的。”
“是,多谢相爷应允。”
……
“牧大夫,你和这位公子住在这里。”
“多谢,把那些东西放下吧,相爷那里我会晚些拜见。”牧谣冷声道“你先退下。”
“是。”
“牧谣,我去检查一下。”禇风用口型道,牧谣点头。
很快,禇风便再次出现在牧谣面前,轻轻点头。
“行了,早点歇着,从明天开始,留在这里,收收心,有些事不是现在的你能做的成的。”
“知道了。”
第二天,牧谣就在禇风目瞪口呆下搬来一大摞书。
“看,背,我会考你。”牧谣冷冷的丢下这么一句便又离开了,整天都不见人影,偶尔回来配个药,便又离开了。
而禇风也开始大补特补。
……两年后……
“牧谣,少了几味牛黄。”
一个灰色布衣的少年站在药锅前,大声朝着里面喊道。
“知道。”
牧谣从屋内出来,加了几味牛黄进去。
“夫人的最后一贴药,吃完后便不用再吃了。”禇风道“相爷已经答应你的请辞了吧。”
“嗯,应了,但是他有个条件。”牧谣道“这次科考,你必须要以叶府的身份参加。”
“……”禇风皱眉,黑色的眸子漆黑如墨“我知道,我这就去见叶相。”
“相爷,司易求见。”
禇风进来时,看着叶谨怀“草民司易,拜见相爷。”
“嗯,我听牧谣说,你最近在赶科举?”
“是,这是我从小的梦想,所以无论成败与否,我都想试一把。”
“该读的书可曾看过了?”叶相道。
“是,都看过了。”
“我与牧谣提的那条件你可听他说了?”
“是。”
“可愿意?”
禇风愣了愣,随即拜道“多谢相爷成全。”
“明日就出来跟你师兄们一起读书吧。”
“多谢相爷,学生先行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