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里面还有一个很大的舞台,陶清坐在了下面,接着便是一系列的古代歌曲表演,说实话,那衣服要多露就有露,真不愧是妓院。
“你这个死丫头,装什么清高啊,都沦落到这个地步了,还要贞操有什么用,如果今晚你再接不到一个客人,你就等着我收拾你吧。”
一阵刺耳的辱骂声,陶清望了过去,是一个面容清秀身子骨柔弱得可以被风吹走的女子,在被老鸨训斥,她不言不语只是一个劲儿的哭泣。
这时一个喝得醉醺醺的男人一把楼主了她:“小娘子,你好香啊,来,给大爷笑一个。”
那个女子只是一味的想要推开那个男人,可是老鸨不停的瞪眼:“不把张公子服侍好,看我今晚怎么收拾你。”
“这个女人,我要了。”陶清不知道时候走到了女子面前。
老鸨吃惊的看着陶清:“可是张公子已经……”
陶清直接丢过去了一锭银子,老鸨乖乖的闭嘴了:“还不快去伺候这位公子!”
“是!”女子胆怯的不敢抬头看陶清。
陶清说:“若是不介意的话,可否姑娘的闺房一谈?”
“可以,谢谢公子。”
秋词十分不理解自家二姑娘的做法,小声说:“你在干什么啊。”
陶清眼神示意她闭嘴,秋词便没再说话。
陶清救下她只是出于心里善良,不忍心她以后每天每夜被人侮辱打骂下度过。
来到那个女子的闺房,看上去干净整洁,陶清打破了沉寂:“你叫什么名字?”
女子回答说:“我叫玉树。”
“看你不像是风尘女子,怎么会沦落到如此地步。”陶清继续说。
玉树无奈的苦笑着回忆着那一段往事,望着窗外慢慢的说起:“本来我也是官宦人家,父母为我说媒的人家,我不愿意,偏偏爱上了一个穷书生,我以为他是真心爱我,我便带上了珠宝首饰与他私奔,可谁知他和我相恋没多久,就无缘无故消失了,我只是一直静静地等他,有一天几个男人把我带到了香溢楼,说是他把我卖到了这里……”
半个时辰后,陶清哭得一塌糊涂,稀里哗啦。
秋词在一旁嘴角不自觉的抽搐,给自家二姑娘递送着手绢儿:“二公子,你也太夸张了吧。”
“秋词承认,这玉树的遭遇是可怜,但二姑娘也没必要哭成这样吧。
“走,我带你去赎身!”陶清像个义愤填膺的豪杰拽着玉树到了老鸨的面前,老鸨笑眯眯的说:“怎么样,公子可还满意?”
“不满意!”
听到这话,老鸨脸色一变瞥着玉树:“你怎么回事啊?非把我气死?你又做什么了?”
陶清打断了老鸨的训斥:“别骂她了,我要给她赎身!”
老鸨扬起下巴:“你要给她赎身?”
“对,你开个价吧。”陶清义无反顾的想要救下这个女人,完全是可怜她吧。
“那好吧,公子也是爽快之人,三千两白银,你带走瑾玉。”老鸨摸着自己的发饰,心不在焉的说。
陶清问玉儿:“给钱啊。”
秋词难为的看着云希:“公子,我们出来没有带那么多钱啊。”
再说了,哪有那么多钱啊,秋词看自家二姑娘是疯了,都说风尘女人迷惑男人,真是想不通,二姑娘一个女孩子家家怎么会被迷的神魂颠倒。
“玉树!玉树呢!”一个吊儿郎当的公子哥儿冲了进来,直接喊着玉树的名字。
老鸨欣喜的上前迎去:“赵公子,您来了,玉树在呢,玉树在。”
玉树吓得直往陶清的身后躲,秋词也有点害怕的拉着她的胳膊:“二公子,是赵将军的侄公子赵度。”
“嗯?还是将军之侄,他也配?”
陶清昂首走到了王垣的面前:“玉树,我要了,你别叫了,该干嘛干嘛去。”
“嘿!你也敢跟本公子抢,你知道我是谁吗”陶清看也不看一眼,直接揍了一拳,也不看看她干什么的,和她横?找死。
赵度被打倒在了地面上捂着鼻子:“你敢打我,来人啊,把这小子给我拿下。”
陶清捏了捏拳头,好久没动手了,正好练练,这帮古代的老古董,就算是卖身,那也有选择的权利吧?
“噼里啪啦,稀里哗啦。”
一时间,老鸨的尖叫声,女人的惊叫声……
整个青楼热闹非凡。
长安城,太师府。
“主上,主上。”
“怎么了?”
他正在孤身一人对弈,黑白棋子完全被他操控,但似乎乐在其中。
歌舒表情难看:“暗卫来报,二姑娘在香溢楼和赵将军的侄公子赵度为了一个女人打起来了。”
一枚黑色棋子掉在了地面上,他微微皱眉,锁清和一个男人打架?而且因为一个女人?
呵,他的这个锁清倒是有些意思。
过了一会儿,他嘴角扬起一抹不屑的笑意,若无其事的站了起来:“带太师去看看。”
他倒要看看自己的这位锁清到底还能荒唐到什么地步。
“是,我这就去准备马车。”
“香溢楼……”
“怎么样,还想不想被我打?”
陶清大笑着看向他们,赵度以及他的手下倒地不起。
玉树和秋词也呵呵的笑着,只是这里因二姑娘的大打出手,而被搞得乱七八糟,一地狼藉。
“小子,你有种!看我不打死你!”说着,赵度举起了一条长凳准备向陶清砸去,但是被突来的一颗黑色棋子掷倒在地,长凳砸在了他的身上。
陶清立马想到独孤锁清就是让她赶紧苏醒过来,定睛看向去,倒独孤锁清吸了一口凉气,面无表情的瞧着眼睛所发生的一切,那个太师宇文护和歌舒怎么也来了。
宇文护幽幽地开口,语气冷漠而霸道:“你倒是在这里玩得逍遥自在,玩够了?”
“我……我只是想替她赎身。独孤锁清唵了一下”最终秋词将玉树拉到了身前。
他用着不屑的目光将玉树扫了一眼,接着用眼神示意歌舒。
歌舒很快便明白了他的意思,拿出了一张银票递给了老鸨,说:“今日之事,就此算了,那位名叫玉树的姑娘,我们带走,这银票够不够?”
老鸨乐得两眼冒金星:“够够了,谢谢大爷,谢谢大爷。”
玉树看着宇文护的目光有点特殊,但谁也没有看到那种特殊的目光。
赵度在看到了宇文护的真面目后,失声大喊:“太……”
太师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就被歌舒双眼一瞪,剩下的两个字被他吞进了肚子里。
歌舒道:“赵公子的堂亲好歹也是堂堂大周国将军,这事儿传出去,对谁都没有好处。”
玉树瞥了了一眼,云淡风轻的神情让人觉得怦然心动。
那么妖孽的一张脸,哪个女人会不心动,现场的女子都虎视眈眈的看着他,独孤锁清倒觉得心里很是爽快。
“跟我回府?”他问她,他在看着她,全场这么多人,他却只在看着她,是她想多了,还是……
独孤锁清点了点头,玉树和秋词跟在他们身后。
……
马车里,他和独孤锁清坐在里面,他一句话也不说,他怎么可以这么安静,清心寡欲的不理会任何事情。
“咳咳。”独孤锁清打破了尴尬的气氛:“这次,谢谢你了,太师。”
他侧眼瞥了一眼独孤锁清的侧颜,皱起了剑眉:“以后,不要在本太师面前这副打扮。”
“呃,哦,知道了。”
“你,爱上那个女人了?”
他突兀的一句话,让独孤锁清感措手不及,结结巴巴的回答:“我没有啊,怎,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爱上女人。”
哼,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见一个爱一个。
他没再说话,也没再看向独孤锁清一眼,只是她觉得跟宇文护待在同一个空间里,浑身不自然。
长安城,太师府内。
回到了太师府后,玉树着实受到了惊吓,战战兢兢的说:“太师府,公子,你,你是……”
独孤锁清摘掉了头上的发髻,披散着长发,瞬间恢复了女儿身。
玉树更是目瞪口呆:“你,你是女人?”
“二姑娘,我们现在回独孤府吧。”秋词有气无力的说,有些不屑的看了一眼玉树,然后走了出去等着二姑娘。
玉树呆呆的念着:“二姑娘?独孤府,他是太师?”
“没错,不过,玉树你现在是自由之身了,你有什么去处吗?”
玉树欲言又止:“我,我没有什么去处,二姑娘你可以收留我吗,我会尽心尽力的服侍您的,您是我的救命恩人。”
“这……”她有点犹豫,不过自己好歹也是独孤府二姑娘,,难道连收留一个丫鬟的权利都没有吗?
结果是唉了一口气说:“怎样吧,我去跟太师说说吧,让他答应收留你在太师。”独孤锁清自作主张的答应了,又说道:“你可以去找歌舒,让他带你去休息一下。”
太师书房内。
他再次回到了那盘还未下完的棋局面前,接着一人对弈。
独孤锁清还是第一次来到太师府上,躲在某个角落悄悄的看着他,想说话,但又不想打破此刻的宁静,但锁清也不知,他早已发现了她的存在。
“何必躲躲闪闪,找本太师何事?”
独孤锁清难为情的走了出来,既然他这么直接,那她也选择了坦白:“那个,太师,你可不可以把玉树留在太师府上?”
“只要你愿意府上的人,随你按排?”他不看独孤锁清的眼神,只是盯着黑白棋子。
“那就不必了,只是玉树没有地方去,我不想她流落街头。”独孤锁清一时激动坐到了他的对面的位置。
他抬眸看了锁清一眼,声音低沉而冷淡:“这种小事,歌舒他自己定夺。”
“真的?谢谢你了!”独孤锁清一脸惊讶,没想到这么爽快就给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