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锁清眼神黯了黯,即使心中早准备却还是忍不住有些酸涩,没有哪个妻子是愿意同别人分享夫君的,所谓的娴淑也只是迫于世道对女子的不公。”
“二姑娘,是五爷和六爷把你送回曼林瑶院的。你忘了昨天杨世子与辅成王殿下的事情吗?”
独孤锁清听得丝梦的话恐自己真是遗忘了什么,她却偏偏卖关子停了话头。
“然后呢?”
丝梦见自家二姑娘真的忘了,这才缓缓说道“跟平日一样,三姑娘还真是懒上辅成王殿下。”说着眨了眨眼,“噗”的笑出来。”
独孤锁清瞬间闻言,明媚的杏眼瞪的微圆,“果真是的懒上文邕?”
“嗯嗯,”丝梦信誓旦旦地猛点头,“我在外面看的一清二楚。”
“对了,二姑娘,老爷今日让你一会儿同他一起用早膳。”丝梦吐了吐舌头,无辜地看着独孤锁清的表情。
独孤锁清还想挣扎一下,“阿爹今日不用上朝吗?”
“我的好二姑娘,谁会成亲几天后不回来省亲的,所以老爷就没有去上朝。皇上可是给老爷七日的假期让老爷在府上等宁都王夫妇殿下,明日回府省亲”最后几字加重了语气,又是引得独孤锁清一脸的尴尬。”
“好你这丫头,竟敢取笑二姑娘了?”独孤锁清佯装生气。
丝梦立即讨饶,两人笑闹一番才做罢。
下午独孤锁清独自坐在庭子里扶琴,脑海里又浮现出昨天在阿邕亲自己,说喜欢自己的场景,说了一句:“我宇文邕有自己喜欢的人,纵然万劫不复,纵然相思入骨,我宇文邕也会待独孤锁清眉眼如初,岁月如故。”。
过了一会儿,独孤锁清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脑海又在想这个,赶紧捂着额头。
“哎呀,怎么办,”她停止琴声又敲了敲自己那不听话的脑袋,“不能再想这句话,不能再想了。”可就是停不下来要去想。”
因为独孤锁清不想折腾自己了,安下心来独自弹奏一曲《独孤》,可那琴声在曼林瑶院四周响起之时。”
所以独孤锁清又一次陷入前世痛苦的记忆中。“想必那个时侯的阿护初见阿姐时,就听见阿姐在佛前许愿要嫁给天下之主,阿护不经意的听到,从此,这句话变成了阿护前世毕生的追求。”
”世人皆道宇文太师野心勃勃,想要权倾天下,但唯有阿护知道,自己要的不过一个独孤般若罢了。
“前世阿护是独孤般若的太师,可是前世阿姐却再也不是阿护的般若了,若没了阿姐,要这天下又有何用?若般若喜欢这天下,我便拼了命也要将它夺下。”
“幽月夜醉湖畔飘摇阑珊久,预言怎藏深宫院琵琶后。
谁倚窗幻梦如昨美景从何,心头白发凄婉了秋色。
怨之香又几许盛放曼陀罗,任俯瞰拥苍生却无相守。
想念望穿乱世愁剑何纷柔,究一曲重奏前生承诺。
等漫天繁花都依恋了凋落,而你会否一生一世珍惜我。
若轮回转世却只留轻叹依旧,哪年哪月那脸唤泪眼婆娑。
怨之香又几许盛放曼陀罗,任俯瞰拥苍生却无相守。
想念望穿乱世愁剑何纷柔,究一曲重奏前生承诺。
等漫天繁花都依恋了凋落,而你会否一生一世珍惜我。
若轮回转世却只留轻叹依旧,哪年哪月那脸唤泪眼婆娑。
等绝代红颜都情愿了老朽,而你会否永生永世带我走。
若漫漫征途就此生死离别休,也还能独孤天下与你回眸。
还能独孤天下与你回眸!”
琴声雅致,以甜后苦曲调在空中环绕,天地间彷佛只剩下琴声。丝梦端着茶水走了过来,却静静站在庭院里,完全沉浸在琴声之中,世间的一切都抛诸身外。不知不觉,二姑娘琴声轻柔婉转,如水优雅地消失在空中。
“拂琴推案而起的独孤锁清,似乎已知丝梦端茶水过来。回头看见丝梦依然一副沉醉的模样,嫣然一笑,轻声唤道:“丝梦。”
连唤数声,丝梦方才醒觉,想到刚才的失态,不禁有些尴尬。
看见丝梦手足无措和惊慌失措的样子,独孤锁清掩口轻笑。
丝梦这才定下神来,再一次打量眼前的二姑娘。只见二姑娘,眉目如画,肌肤胜雪,一身水绿色长裙在微风中显得风姿绰约,飘然出尘,彷佛天地间的灵秀之气全都聚积在二姑娘一人身上。
丝梦见二姑娘上午心中的郁闷,在琴声中消散了不少,此时又恢复平素洒脱不羁的性格。她看着二姑娘,露出惊艳的神情。“世上居然有这麽漂亮的二姑娘,我一定是在作梦。二姑娘,你不会是仙女吧?”说着还狠狠在腿上掐了一把,顿时疼得龇牙咧嘴。
“丝梦,胡说八道,哪有什么仙女,上午讨打还不够。”丝梦的话,让独孤锁清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二姑娘,我可没有胡说八道,我从来没有见过像二姑娘这般美女,倾国倾城?倒是我今天能够欣赏到二姑娘琴艺,多少男子的黄粱一梦,也不虚此行了。”丝梦笑道。
“丝梦,你的嘴巴越来越甜了,看来该让秋词好好的教育你,独孤锁清感觉累了站起身来要回房内休息。刚站起来,就对上了宇文护的脸,自己又惊又喜。”
“我的天呀!他怎么来了,我该怎么办。”自己慌乱间说出:“你怎么来了。”
“我为何不能过来,再不来的话你就变成杨坚的妻子,过来瞧瞧你睡醒了没有。”
“噢。”独孤锁清坐下来。嘴里咕噜着“我可没有装睡是真的疼,再说了八字还没一撇了,你担心啥啦。”
“你嘴里咕噜着什么,不过你的琴声和你的人一样优雅美丽动人。”宇文护霸道揽住独孤锁清的腰。”
“阿护,想必你己经听到独孤府昨日的消息,文邕的事我没办法跟你和阿爹说清楚,可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说喜欢我,只当他胡言乱语可以吗?”
“可以是可以,你要答应我三件事,我就不会找他麻烦?”宇文护应允。
“好,阿护我答应你三件事情,无论是杨坚还是宇文邕他们都是我独孤锁清的好友,千万别伤害他们可以吗?”
“好说好说,可今天第一件事情你总该拿条件换取吧,不然总是自我上当吃亏的样子!”该为自己存那么一点点私心的。你和我相处这段时间以来说,我是什么样的人,你清清楚楚,这样的好男子,实属难得,?紧点可别让给其她人。”
“油嘴滑舌,还不赶走,我可不想让阿爹发现大发雷霆,等我几天阿护,你的第一件事情我答应你。”独孤锁清扶着宇文护的额头说。”
“好,我等你几天,可不许后悔,你是我的。”宇文护说完低头吻了独孤锁清。”
“那幽若,我应该相信你的话吗?司马若干一身黑色衣服的坐在的书桌前,她左手撑着自己的额头,微微弯曲的右手不停地敲击着桌面,似乎在思考事情。
半晌之后,一个人出现在他的面前,她半跪下来一脸恭敬,“主子,已经确认没人跟来,那姑娘定确是齐国人。”
我说了,我可以帮你制作毒药,至于我那幽若不会正大光明曾参与其中,我之所以如此做,只是想要除去独孤锁清。”
那幽若抬头看了一眼司马若干继续开口道,“至于辅成王殿下,你们的人绝对不许暗中出手,不则一切勉谈。”
“有什么好计划说与我听听。”司马若干语气低沉,却不曾停下敲击桌面。
那幽若将独孤锁清多年的习惯一一告知,还没有说到最后,司马若干手下的那张桌子瞬间就化为灰烬。
“好!那幽若,我答应你,事后独孤锁清就给你处理”司马若干站起来面色阴沉,“我只要宇文护被心上人折磨的痛苦不堪。还有你们若有漏下刚才那张桌子就是你们的下场!”
“是。属下这就去做。”黑衣人随后就消失在他的面前。
“那幽若,你可以走了,”我拭目以待。”
“告辞,我会尽量制作新的毒药,毒死恭帝拓跋廓是当今皇帝宇文觉和太师宇文护,而不是辅成王殿下,希望你们以后不要去找辅成王殿下的麻烦。”
“知道了,不用你一日三提醒我该怎么做,我又不是猪头三吃饱了撑的,我只要结果。”
“希望如你们说的,不用送了,我那幽若会走的。”
“主子,为何这般在意这个那幽若的想法?”一直站在身边的无绘出声开口,“自从恭帝驾崩后接触过主子真颜的人都被主子杀了,主子为何单单在意这个那幽若。”无绘顿了顿之后继续开口,“奴婢,记得她可是齐国那生大人的女儿,他的女儿我们不能留下还是早晚要除去的。”
司马若干走到窗前,手背在身后,抬头看向院子里的梧桐树,眼底闪过出现片刻的波澜,“我在意那幽若,自然有我的理由。”
“是奴婢唐突了。”无绘抱歉的开口。
就在这时,门外的响起云盏的声音,司马若干打开门直接让云盏进来,司马若干看了一眼云盏之后,面色阴沉,“独孤锁清最近生活的如何?”
“回主子,你就放心,二姑娘心情郁闷着,还让属下准备一些东西带在身边,属下想着二姑娘或者有意逃婚,就先来知会主子一声。”云盏看着司马若干低声开口,“那二姑娘似乎想成全杨世子和三姑娘。”
司马若干的眸色暗了暗,“哦,还真是有趣?”她说着就转头看向身边的无绘。
“主子,奴婢明白了,陆娘娘最近似乎正在给自己祈福,若是主子想要找陆娘娘大概可以在遗赐寺寻到陆娘娘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