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玮鹤回来就跟变了天似的,郑秋鲤跟了夏蝉这么久,发现夏蝉每天都会去军营门口等候,这么长时间没见到周危跟兰姒,夏蝉又成天看向军营,这不是已经很明显了吗?兰姒跟周危肯定是去军营了。
江玮鹤回来了,听说兰姒跟周危去军营了,立马就黑了脸,“胡闹,他们是怎么去军营的?为什么没人拦着?”
郑秋鲤讪讪道,“发现得时候他们就已经在军营了,咱们又不能暴露身份,不能进去找,就连夏蝉也是在外面等待,不过军营最近没传出什么事来,王妃应该没事。”
军营是什么地方?和安王正愁找不到她呢,她倒好,自己送上门去,他现在还不能露面,遇上这样的事情只能干着急,“那现在有消息了吗?”
郑秋鲤摇摇头,“我刚从那边儿回来,还没有消息,对了,主子,那个王子,您真的交给皇帝了?”
“她在皇帝手上更有用,云丹贡布是个急性子,丢的又是将来金氏一族的继承人,肯定会坐不住,分裂他们之间的关系,不费一兵一卒就能让他们打起来,局势转瞬就能改变。”
这一点上,江玮鹤不会怀疑皇帝的举动,就是和安王不会坐视不管,肯定会从中阻挠,最危险的人就在皇帝身边,做什么事都得防着点儿才行。
“你再派人去军营看看,有什么消息立马回禀,若是还没有消息......”他默了默道,“若是还没有消息,我就亲自去一趟。”
“您亲自去?”郑秋鲤直道不妥,“您先别急,属下再去探探,应该没那么容易出事儿,毕竟和安王怎么也不会想到,他那么想杀的人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万一她就刚好撞在枪口上呢?
以江玮廷的脑子来想,兰姒是没有胆子敢自己送上门儿来的,不过就算兰姒送上门儿来了,他现在也顾不上了,眼下有更重要的事要办,他得想个法子把乌吉斯从皇帝手里给偷出来。
乌吉斯的住所,里三圈儿外三圈儿,层层把守,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更别说人了,再者,除了皇上,没人能见乌吉斯,想要把人偷出来,显然不大可能。
乌吉斯自己也叹气,刚出了一个笼子,又进了另一个更大的笼子,上一个笼子好歹好吃好喝,有人恭恭敬敬的伺候着,这个笼子就显得太过拘束了,除了望窗叹气,别无他法。
其实针对大宛,对大宛开战,乌吉斯是一直持反对态度的,人家家大业大的,哪是他们一个小小的氏族部落就能轻易撼动的,可云丹贡布野心勃勃,不但不听,还跟安定侯串通上了。
安定侯为人阴险狡诈,跟这样的人合作,最后会被坑的体无完肤,可他父王根本就听不进去她的话,现在好了,人家的皇帝要是那么轻易就被他们拉下台了,还能一坐这么多年?
乌吉斯坐在地上直叹气,他没那么大的野心,只想管好自己的一片儿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