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玮廷应该是最难受的那一个,安定侯没有依照他们之前说好的那样做,死了两个人,皇帝看着很冷漠,倒是没表现的有多难受。
清点伤亡的时候,剩下的几个人都吓坏了,被人碰一下能跳出数丈远,皇帝也去探望了,随便敷衍安慰了两句,问王义伤亡情况如何。
王义摇摇头,说情况不容乐观,“若不是安定侯突然撤兵,我们的伤亡恐怕更多,只是末将不明白,安定侯的人明显占据上风,为什么会突然退兵。”
皇帝擦干净手上的血迹,随手把帕子扔了,目光投向远的两具尸体,“看见了吗?朕就说这些草包废物还有点用处,有人需要他们,有人不想要让他们死,所以,打起来百般顾忌。”
“您说安定侯?”
“和安王那儿这几天没什么动静吧?找人盯紧一点儿。”
王义道是,临走前又看了眼那两具尸体,叫人抬了回去。
江玮廷闷闷不乐回到军营,回来就开始发火,掀翻了桌子,怒不可遏,“他居然敢动本王的人,这还没怎么着呢,他这野心就藏也藏不住了,他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也想跟本王抢皇位?”
阿福劝他,“您消消气,咱们现在还用得着他,上战场用完有所伤亡,若是一个人都没死,皇上反而要怀疑,现如今不是正好吗?”
江玮廷平复了下心情,可想想还是生气,皇上倒是没问他什么,不过他跟皇帝毕竟是一个爹的,皇帝看他的眼睛里是怎么想的,他总们猜到一些。
信任这个东西最难得,只要有一次不相信,再想让人相信他就难了,尤其是帝王的信任,相信你的时候你是心腹宠臣,不信你的时候,看你就怎么看怎么想让你死。
“兰姒呢?人找到了吗?通州就这么大,她能跑到哪儿去?”
阿福讪讪道没有,“属下把通州都翻过来个遍了,可就是没找到人,您说会不会是离开通州了?”
“不可能,她能来通州就绝没那么轻易离开,你看着吧,不定是在哪儿藏着呢,又或者是......已经先一步被皇帝找到了?你再派人去跟着皇帝,一定要把人给我找到,我要她死!”
阿福道是,见他心情不大好,也不杵着了,忙退下了。
皇帝这头也没有兰姒的消息,这人就好像忽然间人间蒸发了似的,皇帝心急如焚,现在两头互相猜忌,都怀疑是对方做的。
傍晚的时候有人匆匆来报,说是云丹贡布的小王子乌吉斯被人五花大绑扔在了军营门口。
乌吉斯?皇帝知道云丹贡布有个儿子,却从没见过,怎么忽然出现在军营门口了?
旁人也觉得奇怪,皇帝让把人带进来。乌吉斯早就换成了在大营时候的男装打扮,金氏一族的女子本就生的英气十足,她又被从小当做男人教养,举手投足都是男人的做派,若不是江玮鹤正好撞破她秘密,真把这人放在眼前,他也辨不清究竟是不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