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不深?夏蝉跟郑秋鲤之间的感情不比她跟江玮鹤的浅,他们是一同进的王府,有事江玮鹤一手带出来的,又搭档了这么多年,生生死死一起经历了这么多,郑秋鲤死了,夏蝉是最伤心的人,怎么可能不悲伤呢?
只不过夏蝉性格内敛,东珠没看见不代表她就没哭过,大约是一个人的时候偷偷哭过了,在人前的时候又收起了眼泪。
夏蝉比她坚强的多,她见过的生死比她多,但这不代表她就能看开生死。
兰姒心里的悲伤愈积愈浓,只不过她现在不能再一味的沉浸在悲伤里,江玮鹤死因不明,她得调查清楚,必要的时候还要亲手报仇。
第日江舟被请去见兰姒,兰姒跟他说了自己的计划,江舟沉默片刻问她,“您一个人去?”
兰姒点点头,“夏蝉伤势沉重,不宜奔波,王府现在也没有别的可用之人,要是避开皇上,只能我一个人去。”
江舟想也不想就拒绝了,“不行,您一个人去太危险了,万一遇上什么事,身边连个保护的人都没有。”
“我现在什么都不怕了,不把这件事调查清楚我不会甘心的,你放心。我没事的。”
“我手下有一个护卫,功夫不比夏蝉差,如果您一定要去的话,就带上他吧。”江舟顿了顿又道,“我会很母妃说的,但是父皇一定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到时候肯定会派人去找您的,剩下的,我可能就帮不到您了。”
兰姒宽慰的笑笑,“我知道,其实这件事本来不必要拖累你们的,我知道该怎么做,等王爷......入葬后,我就动身。”
童瑞总觉得兰姒跟江舟之间有什么秘密,至于是什么她被拒之门外,不能进去伺候,又不能盘问,这就不得而知了。
江舟出来的时候瞪了眼童瑞,“奴才就做好奴才的分内事,不该你问的就别问,不该你看的也别看,老老实实守在这儿,父皇只是让你协助,可没说你就能凌驾王府之上,你只是个奴才,记住你的职责。”
童瑞低下头乖乖听训,“殿下教训的是,奴才谨遵殿下教诲。”
江舟离开,临走前说晚上还会过来。
童瑞被他没头没脑的训斥一遍,就更好奇他跟兰姒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了,扭头,疑惑的看了眼屋内,心里直打鼓。
皇帝散了朝,捏捏眉心问白玉,“王义他们那儿有什么消息吗?安定侯手上具体多少兵马?”
白玉道,“王义将军跟和安王昨日抵达通州,至于安定侯,说至少五万兵马,再算上云丹贡布的,恐怕远胜于我们的兵力。”
“通州是个易攻难守的地方,地处偏僻,四面八方,怎么打怎么通,豫安必须得拿回来,给未明写信,请他出兵。”
孤竹是盟国,这个时候若是能出手相救,那他们的胜算就大了,只不过,这明摆着去送死的事,即便是盟国也得衡量一下利害,况且现在还不是未明掌权,出不出兵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的,得老国君同意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