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猜的不错,现在都知道皇帝手上有这么一本账了,也知道是江玮鹤交给皇上的,本来这些人都跟江玮鹤不对付,现在对江玮鹤就更恨几分了,可皇帝总也不把账本拿出来,既没说要惩罚他们,也没什么别的动作,他们整天被悬在那儿不上不下的,心总也没个得着落,每天上朝的时候都提心的吊胆的。
大臣们之间也彼此猜忌,不知道郭荣到底是谁的人,不过也有人怀疑,或许账本的事是假的,最近皇帝的心思越来越难猜,或许是皇帝用来诈他们的呢?
所以越是在这个紧要关头,就越是没人敢轻举妄动。
这件事跟兰姒没有多大的关系,就是以前不觉得,现在皇帝跟江廷之间斗的愈发明显了,以前皇帝对江玮廷百般纵容,现在态度瞬间强硬了起来,这变化,兰姒一个门外汉都看出来来,太后跟诸位大臣又如何看不出来呢?
反正只要知道江玮鹤平安,其他的一切就都跟她没关系在,她照常过她的小日子,每天出去溜达溜达,好不快活。
上次给江玮鹤做的棉衣,她是亲眼看着他带走了,可他天生的畏热,大冷天的也只穿单衣,带是带过去了,可穿不穿就未必了,眼看着就要过年了,她还寻思再给他做两身单衣,打仗是最费衣裳的,动不动破了,动不动烂了,她就算是每天赶着做,算算,恐怕也赶不上他穿的厉害。
兰姒的小日子跟宫中的勾心斗角比起来,似乎格外的平静。布庄的掌柜一来二去的跟兰姒已经很熟了,知道要留最好最结实的布给她,两人寒暄客套一阵,兰姒转眼瞥见门外一闪而过的玉面生的身影。
他看着行色匆匆的,不知道是要去哪儿,兰姒摸着手里的布料,叫掌柜的包起来,给她送到府上去,继而叫上夏蝉,悄悄跟了过去。
夏蝉叫住兰姒,“要不我先送您回去好了,我一个人跟着就好。”
兰姒无所谓的摆摆手,“没事儿,你送我回去一会儿还得赶回来,等回来之后人都没了。”
夏蝉讪讪的看了她一眼,其实主要是怕她拖后腿,送她回去,自己再赶过来,也不过盏茶功夫,带上兰姒走不快,可是看兰姒这么积极,夏蝉又不好说实话得打击她,只得叹口气跟上。
可没跟几步,玉面生走的太急,迎面差点儿跟一辆马车撞上,幸亏躲闪及时,马车上的人呢骂骂咧咧几句,他不愠不怒,脸上甚至没有惊恐,拍拍身上的尘土,没回头,快步离开了。
他脸上的反应不大对,兰姒停下来,夏蝉问还跟不跟,兰姒说不跟了,走到刚刚玉面生摔跤的地方,意外的在地上看见得一封信。
应该是刚刚摔倒的时候从怀里掉出来的,兰姒把信捡起来,远远看着玉面生离开的方向在,皱起了眉头。
夏蝉瞥见她手上的信,问,“是玉面生留下来的?”
兰姒点点头,“走吧,我们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