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裕总觉得照江玮鹤这态度会动手打人,他闺女,虽说自己也算不上是个好爹,可从小到大也没敢动她一根手指头,要是今天挨了江玮鹤的打,管他是不是王爷,拼了这条老命不要,他也得揍回去。
他力气的大的出奇,推开老姚要回去,老姚踉跄两步,没追上,还好门口的小厮把人拦住了,他又上去劝,“您就放心吧,王爷不会对王妃动手的,他们夫妻间的事,您就算是当爹的,也不能说插手就插手啊,就让他们自己解决好了。”
看门口两人的架势,他就算是想冲也冲不进去啊,在这儿耗着也没结果,只能先回去,明儿一大早再来看看,要是兰姒身上有伤,他再去找人拼命。
他不稀罕,有的人稀罕,不是说皇帝也惦记着他闺女吗?人家还是皇帝呢,他个王爷得靠边儿站,没了他,不见得他闺女就没着落。
外面消停了,里面才刚刚开始,兰姒挣扎着从他肩上跳下来,伸手捶他一下,可他身材健硕,一身硬邦邦的肉,打身上根本就不痛不痒,那只用来打他的手疼的不行,还被他抓住了,再拿另一只手打,这下两只手都送出去了,她就一点儿威胁也没了。
“你发什么疯?还想打我不成?”她梗着脖子跟他对视,丝毫不怯,“你为什么这样总得给我个理由吧?”
他松开她,手向下,掐住她的腰,稍稍使力一提,把人放在桌上,兰姒没了桎梏,曲腿整个坐在桌上,妄想从他怀下钻出去。这样的对峙她完全不占上风,太吃亏,况且他一回来就无缘无故的冲她发脾气,他有火,她还一肚子气呢!
江玮鹤料到她动作,与她十指相扣,按死在桌子上,“跑什么?心虚了?”
他是真没手下留情啊,兰姒手疼的厉害,挣不脱,憋红了脸嚷嚷,“我有什么好心虚的?你弄疼我了,松手!”
“你不心虚?不心虚害怕什么?”他捏住她下巴,唇风徐徐,语气却是咬牙切齿的,“你今天都干什么了?还记不记得我以前跟你说的?我看你都忘了吧?”
两人成亲这么久,这还是江玮鹤第一次对她发脾气,也是她第一次见他发这么大的脾气,嘴上强硬,心里还是颤颤的,这个姿势太难受,蜷缩着,手疼,下巴也疼,他还净问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这谁能吃的消?
可他这样非但问出什么来,还激起了她的逆反心理,他越是这么问,她就越是不好好儿答,摇着脑袋说早就不记得了,还腆着脸问他,“你说的是什么?”
江玮鹤额头青筋根根凸起,手上的力道松了又紧,“合着我之前跟你说的话你都当耳旁风听了,一句也没往心里去?”
她梗着脖子说没有,“就算记住了,你这样,我也想不起来!”
“那我帮你想。”他松开她了,兰姒以为结束了,刚想从桌子上下来,可脚还没够着地呢,又被人猛地拦腰一抱,身子骤然腾空,天地翻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