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姒也被他的举动吓坏了,这大庭广众的,怎么好一上去就扒人家姑娘的衣裳呢?他是疯了?
郑秋鲤知道被众人误会,也不慌张,等金武退回去了才张口解释,“回皇上,昨晚上我跟与金侍卫见面的女人交过手,那女人会功夫,而且得玉佩是她亲手摔碎的,目的应当是为了不让人辨认出上面的字,还有,如果她真是昨晚上的那个女人,右手手臂上应当有抓伤才对,可你们看看她的胳膊,光洁如玉,哪儿来的伤?”
金武并不知道那个次次来见自己的女人原来会功夫,般若进来说第一句话开始,他就知道她不是跟自己见面的人了,那个声音他记得,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舍近求远找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过来。
两人事先完全没有交流,彼此之间甚至根本都不认识,果然被郑秋鲤一两句话就试探出了破绽。
般若大约是随便找了个婢女充数来的,没见过这么大的阵仗,这会儿慌的不行,频频看向金武,敢欺君罔上,她这条小命今儿多半就要交代在这儿了,还得看金武,他要是有本事力挽狂澜,没准儿自己就还能活。
“你看他干什么?我问你呢,你的伤哪儿去了?还是......你根本就是来冒名顶替的,咱们的金侍卫根本就没有什么相好?”
皇帝拧着眉,“朕是不是平日待你们这帮人太宽容了?谁给你的胆子欺君罔上!”
这一声震的殿外站着准备给皇后回话的小宫女都瑟瑟发抖,外面不知里面的境况,除了白玉,外人一概不准进去,至于怎么解决,内情是什么样儿的,他们只能等结果了。
皇后处理完后宫的那点子鸡零狗碎的事,站在门口登望太极殿的方向,幽幽叹口气,“人还没回来?也不知道那边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宝荣安慰皇后,“您就别担心了,皇上会处理好一切的。”
宫里宫外都闹得沸沸扬扬的,悦榕原本好好儿的心情,忽然间疾风骤雨,手里的杯子都摔碎了,“那天回来不是说什么都没有吗?玉佩又是哪儿冒出来的?”
侍女春晓道,“是郑秋鲤从她手上抢来的,她大约是怕人认出来,所以把玉佩给摔了,不过没想到郑秋鲤又找回来了。”
“她人呢?这么大的事瞒而不报,还有脸回来?”
“奴婢这就去把人给您找来。”
悦榕板着脸,越想越气,等人来了,想也不想就先甩了一巴掌过去,“为什么知而不报?”
那婢女跪着,被扇的那半边脸通红,“我是为了您好。”
“为了我好?你是个什么东西,我的事你也配管?”
“您不应该再跟金武来往了,王爷迟早会被放出来的,到时候要是被王爷知道了你们之间的事,王爷不会放过您的!”
悦榕这辈子最恨的就是江玮廷,偏偏她还要在自己面前提他,端庄大方的皮囊褪下了,里面是恶毒狠厉的芯,捏着婢女的脸一字一句道,“谁放不过谁还不一定呢,我再说一遍,我的事,轮不到你来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