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玮鹤笑道,“你想走,人家想追,跑到天涯海角也是至死方休,何必呢?就这也不冷不热的钓着他,就他那样儿的,总有受不了的那天。”
方士仪摇摇头,“我不想跟他纠缠,跟个大男人纠缠不清的算怎么回事?”
“我以为你跟他一样呢。”
他跟余枫眠一样?方士仪差点儿蹦起来,“您开玩笑呢?我堂堂一七尺男儿,我能跟他一样?我喜欢女人,将来还想成亲了老婆孩子热炕头呢,可不像他似的,您就别拿我开涮了。”
江玮鹤眼里精光一闪,带着诱哄的语气道,“你要真是喜欢女人的话,我倒是能帮你想想办法摆脱他。”
以前朝堂上就总有人说他一肚子坏水,要论馊主意,他满肚子都是,余枫眠皮登,那就得想法子好好儿治治他。
方士仪听说他有这样的主意,立马来了兴趣,“您有办法?什么办法?”
“你不是喜欢女人吗?我帮你找一个,只要你能真心待人家姑娘,两个人两情相悦,往他面前一站,就是恩恩爱爱的一对璧人,时间一长,他自讨没趣,自然就放手了。”
办法是个好办法,可他还是很惆怅,“这么短的时间,上哪儿去找这么个女人去?”
江玮鹤安抚他坐下,“这件事我替你想办法,到时候你只要照我说的做就行了。”
方士仪一知半解的听下了江玮鹤的建议,等余枫眠来的时候看他的眼神也变成了势在必得的胜券在握。
可余枫眠还蒙在鼓里,虽然打一进来就觉得这俩人之间的气氛怪怪的,可他也没往别处想,就知道江玮鹤叫自己来多半是为了这件事,心里也一早就想好了说辞,就是担心刚刚被郑秋鲤那么一起哄,方士仪再不搭理他了。
江玮鹤不跟他拖沓,开门见山道,“这猫薄荷草你是从何处得来的?”
余枫眠道,“本土不产猫薄荷草,这是上年番邦进贡,从一位使臣处讨来的,那使臣养了只波斯猫,每天就非吸这玩意儿不可,我看着好玩儿要来的,不过至于宫里的娘娘们有没有要,这就不得而知了。”
这样说来,那用猫薄荷草控制猫发疯的多半就是宫里人了,舒贵妃养了猫,正好丢了,这种种的矛头指向,说的可不就是舒贵妃吗?
不过事情哪儿有这么简单,舒贵妃能领着一个儿子在宫里安安稳稳的走到今天,肯定是有些手段的,如果真是舒贵妃做的,破绽这么多,这不是自己害自己?
不过好歹是个线索,有人故意想让他绝后,又或者还有别的目的。
该问的问完了,余枫眠要告辞,给方士仪使眼色,方士仪佯装看不见,又问起江玮鹤的眼睛来。
两人又热络的聊了起来,压根儿就没把旁边的余枫眠放在眼里,最后说够了,江玮鹤也乏了,叫郑秋鲤送客。
方士仪这才板着脸跟余枫眠离开。
余枫眠一脑门子问好,等出了王府大门才问他,“你什么时候跟王爷这么要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