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山一想,那来人应该就是夏蝉,夏蝉来应该是来提醒他的,只不过来晚了一步,等她到的时候,自己已经被富安手下的太监给叫走了。
他懊恼的坐起来,转身就往外走,屋内有人问他去哪儿,他也当没听见。
皇帝他们的宴会才刚到一半,江玮鹤开始的时候喝了一碗鹿血,这会儿燥的难受,跟皇帝说了声,打算出去透透气。
郑秋鲤也刚听夏蝉说了周青山的事,正要进去禀报,转头见江玮鹤出来了,忙凑上前去道,“王爷,出事儿了。”
江玮鹤皱着眉,松松领口问,“怎么了?是王妃吗?”
“不是王妃,是周青山。”
“周青山怎么了?”
郑秋鲤又把夏蝉刚刚说的跟江玮鹤复述了一遍给他,搓搓眉毛道,“您说这公主是不是疯了,不想嫁可以想别的办法啊,这么的不是把自己也搭进去了吗?”
江玮鹤脸越来越烫,迎风站着,喘几口气,声气儿不大好,“她这是想毁了自己,不止是想毁了自己,她不痛快,也想让别人跟着她一起不痛快!”
郑秋鲤没明白江玮鹤的意思,“公主还想让谁不痛快?”
“王妃呢?睡了没?”
夏蝉接下话道,“还没。”
不过估计她想睡也睡不着,这么大的事,就她这管不了的爱操心的性子,要不是腿伤了,八成还到处跑呢。
他也吃不下去了,打发个太监进去回禀皇帝,叫郑秋鲤前边儿带路。
他回去的时候,正好东珠回来回禀消息,说皇后已经知道了,已经让人去找富安了,就是周青山那儿难办了些。
????兰姒也想呢,周青山显然是不愿意的,可毕竟跟富安的事是板上钉钉了,人已经搭进去了,就不能随随便便处置了,关键这件事还得跟皇帝解释,牵扯甚广,恐怕最后会很难收场。
正想着呢,江玮鹤进来了,挥挥手叫东珠下去,在床畔坐下,抚着膝头问她,“富安今天来找你就问了你一个问题?”
兰姒傻乎乎的反问,“你怎么知道?”但一想,应该是问了夏蝉,点点头又道,“幸好我没跟她说,那会儿我就有预感不对劲儿,只是没想到她胆子会这么大。”
“也未必。”他仰头叹口气,喉结滚动,额头有汗落下来,整个人身上都氤氲着一层滚烫的热气。
兰姒探手过去摸他额头,“你怎么了?生病了?脸怎么这么红?”
江玮鹤握住她的手压在胸口,那里心跳铿锵有力,快的几乎要跳出来似的。
“没事儿,一会儿把周青山叫来问问就知道了,富安是任性了些,胆子也不小,可这种事,我赌她未必有胆子敢这么做。”
兰姒用袖子帮他擦擦额头上的汗,“你说她是故意的?”
“问过了才知道,你怎么还没睡?”
“我不困。”
他卷起袖子,倒了杯茶一饮而尽,还是热,索性脱了外衫,“睡吧,我一会儿再来看你。”
兰姒觉得他这幅样子很奇怪,“你真没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