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闹得大厅鸡飞狗跳,连容妈都被惊着了。
大战因为郁明德体力的原因暂时告捷,但止不住那双不悦的眼神时不时的往郁祈轩身上漂,似要把他杀掉一样。
易眠将茶几上的图纸推给郁明德,“这是我这几年的定稿,成品实验我也都做了,没有任何问题。”
郁明德拿起易眠推过来的图纸,分一些给慕骁,两人一同翻看,几分钟后两双眼睛里都是满满的兴奋。
“丫头,你发给我们的头一稿可没这些好,你要是第一张就发这些,你拿到的筹码可能会更高。”
“郁爷爷,发过去的那一张初稿,它记载着我一段很重要的过往,我希望它能被认可,更希望它能成为我人生的开端。”
——
黑夜仿佛无边的浓墨涂满天际,零零碎碎的星光挣破夜幕探出来,平淡的变得隐秘神奇,阴谋和不幸都是在黑夜中酿成。
清冷的街巷,少女一身碎裂衬衫牛仔裤靠墙而立,身姿有些轻微的摇晃,右手上还拿着一把精致的匕首,衬衫上已经血迹斑斑,几乎看不见原本的白色,脸上还是一样的镇定,仿佛从未受过伤。
“没想到还是栽了。”易眠苦笑一声,用那只快要失去知觉的手撑在墙上,缓缓站直身体,走出街巷。
巷口,站着二三十个人,手上都持着枪,领头的男人拍着手走上前,“易小姐,既然出来了就别躲着了,这前后可都有我们的人,你跑不掉。”
“我还真是没想到,原来我的命这么值钱,居然能让人这番大费周折,甚至派上几批人无休止境的追杀。”易眠从拐角处走出来,说话间已经将眼前的人打量了一遍。
这一波人和另一波不同,那一波想要的显然是她的命,但这一波却只是想要抓捕她。
“易小姐,我劝你还是乖乖跟我们走,这样对你我都好,省的我们动手你受伤。”
“我还有得选吗?”
易眠五官精致的脸色扬起一抹无奈地笑容。
“既然如此,请吧。”说着,男人对着易眠做了一个虚请对姿势,一行人让开,露出身后的车辆。
易眠捂着肚子步履蹒跚地坐上车辆,领头男人也坐到了她身旁,她笑着看向男人,“我身上全是伤,是不是该处理一下。”
领头男人见易眠一幅心平气和地态度,笑了出声,“易姑娘果然不愧是路家儿女,到了这种境遇还能这般处变不惊,要我给你处理吗?”
“有医生自然最好,没有给我工具,我自己来。”
领头男子简单地给她处理了一下伤口,酒精刺激着伤口,疼感在麻木的手臂再次出现,比起受伤时有过之无不及,整个过程易眠咬着牙闷不吭声。
领头男人颇为欣赏地看着她,“易姑娘不怕疼?”
“从小大的也没受过什么伤,死都没想到这一次会遍体鳞伤,你说疼不疼?”
“怕疼,你就不该反抗,早早跟我们走那里用得着受罪。”
车辆经过了街区时,易眠突然开口就喊停,“能陪我去买个东西吗?”
易眠的声音一出,一个冰冷地物品隔着衬衫抵在她的身上,领头男人阴鸷的声音传出,“你想耍什么花样?”
“女孩子的必需品,我今天流了最起码1000cc的血,再流下去我就该疼死了,你们要是不放心就带人看着我,顺便给我买单,我没钱。”易眠将藏在口袋的匕首递到他面前,云淡风轻地解释。
见此,领头男人疑惑减轻了不少,因为易眠从小巷出来的时候就捂着肚子,额头上还冒着冷汗,看起来是疼得都走不稳路了。
车子停回了商店门口,在一行人都看管下走进去,外套虽然盖住了染血的衬衫,可还是遮不住脖子上已经凝固地血块,少女脸上苍白无血色,看起来特别的渗人。
看似挑剔的拿起一包卫生棉和一包纸巾,走到收银台,“你好,请问能借用一下洗手间吗?”
收银台的小姑娘被一行人的阵势吓破了胆,手抖的给易眠指了个方向。
“你跟我进去吧。”手指了指那批人当中唯一一个女人,便朝着收银员指的方向走过去。
领头男人跟女人对视一眼,女人拔出枪跟上她的脚步。
洗手间里,易眠将手上的卫生棉递给女人,眉眼带笑地对着她说:“我左手没知觉,撕不开。”
女人后知后觉地接过,帮她打开后又递了回去。
易眠伸手正准备接过的时候,对着她打了一个响指,女人的身体有向旁边倒去趋向,易眠伸手接住轻轻地将她靠在门上,身上的伤口因为她的动作再一次的裂开,眉头拧了拧,把门反锁起来,向着窗户冲过去,踢开防盗窗跳了出去。
门外的人在听到了防盗门被踢的声音后,就猛地全都往洗手间涌过去,门被里面锁住了,领头男人下令踹开,当踹开的时候,里面已经没有易眠的身影了,只有那个女人还躺在地上。
“愣着干嘛,追啊。”领头男人满脸怒气。
这边的易眠绕过街区,跑到了广场上,见路旁停着一辆车,想也没想就冲了过去,爬上后座,对着驾驶座的人说:“帮我个忙,送我去军事基地。”
“下去。”驾驶证上男人声音低沉浑厚,冰凉刺骨。
易眠的目光在对上那张脸庞的时候呼吸一窒。
也只是眨眼之间。
车窗外,那批人的身影出现在广场上,易眠皱了皱眉,她不知道那批人为什么要绑架她,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如果现在她下车,就只有被抓回去份,到时候他们肯定会严加看管,再想跑出来可就难了。
易眠掏出从那个女人身上拿下来的枪支,抵在男人头上,“我再说一遍,送我去军事基地。”
男人一手搭在方向盘上,一手夹着烟,脸上有些错愕地表情,挑着眉毛看向后视镜,沉默了一下,丢掉手上的烟将车子发动。
车辆渐渐远离广场,开上马路。
易眠退下外套,身上刚刚包扎好的伤口隐隐又渗出了血渍,轻飘飘地一眼后便再次穿了上去,极力掩去身体微微的颤抖。
眼神坚定地看向前方的道路,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定。
半小时后,车子停在军事基地门口,易眠拿下挂在脖子上的玉佩,递到男人面前,“谢谢,这是我身上最后值钱的东西了,这一路麻烦你了。”见他半天不接便直接塞到他手上,转身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