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么一打岔,褚楚连本来的目的也忘记了,不过戴昕口风这么紧,肯定是段虞那里下了死命令,就像瞿奉,褚楚再怎么问也问不出个只言片语。
索性只能把段虞粘的更紧了。
期间杨清凝倒是雷打不动,天天准时报道,许是瞿奉后来跟她讲了什么,倒是没怎么问起那下午不告而别的事。
由此相安无事平淡地度过半月。
褚楚也渐渐放松警惕,与此同时,也迎来她人生中的第一次大学考试。
华南学府给褚楚的是补招名额,美其名曰,这位学生天资聪慧,为可造之材,可给补录的机会。
出题的是当校老师,看段虞的面子上不会很难,但要服众,也不怎么简单就是了。
考试那天,段虞一反常态,絮絮叨叨地跟褚楚讲解了半个小时的考试注意事项。
你都不知道,瞿奉当时在旁边听见,那如同闯了鬼的眼神,就是在段氏最高级别会议上,也没见他说那么多话。
褚楚有些发囧,段虞是当她是马上要高考的高三学生吗?本来不紧张,被他这种态度影响下都开始紧张了。
不过这么被人关心的感觉不坏,甚至还有些飘飘然。
包里,段虞甚至连2*B铅笔跟橡皮擦这种考试小工具都准备齐全了,早上就跟普通家庭对待要考试的学生一样,逼着褚楚吃下两个鸡蛋。
什么,
你问为什么?
这就不懂了吧~
考双百满分啊!
沉甸甸的都是爱——
吃过早饭,褚楚收拾准备出发。
段虞站起来,自从他胸口的伤口长好了,就很少坐轮椅,看他的样子竟也要随着一起去。
褚楚虽然想他陪着,但他的身体不能吹风,于是主动拦着。
段虞对她摆手,“没事,我不下车,吹不着风。”
瞿奉有眼力劲,已经先一步去车里把所有物品都打理的井井有条,细心的连坐垫都铺好。
算起来,这还是褚楚第二次跟段虞一起出门。
直觉告诉褚楚,以段虞这种身份,肯定没逛过商场,没吃过路边小吃,也没去过游乐园和古城。
她想把所有快乐都与他分享,暗自在心中下决心,等他病好了,一定要跟他出来,把没尝试的都尝试一遍。
她还不知道自己的小心思都被段虞尽收眼底,段虞把后排的抱枕塞她背后,这样坐着腰不会酸,问她,“在想什么?”
褚楚摇头,突然惆怅起来,“我必须住校吗?回来住还能照顾你。”
段虞刮她鼻头,笑着揶揄,“去了学校,交了朋友,怕是让回家都不认了。”
“怎么可能!”褚楚反驳他,绛红着脸压低视线,不敢正脸瞧他,虽然以前段虞对她也很好,但很少会像现在一样开玩笑,那是一种淡漠的放任。
这样温柔的段虞带给褚楚一种别样的窒息感,就好像是你一直偷看的人,也刚好在看你。
同时也给褚楚一种不真实的感觉,仿佛身在云端,那种飘忽不定和雾里看花,那种界限模糊与不确定。
他们的车径直驶进华南学府气派的大门,到了考试的地方,外面已经等了好些老师。
段虞没下车,交代褚楚好好考,然后在褚楚即将下车时,轻轻在她额头印下一吻。
褚楚晕晕乎乎地下了车,马上就有老师带她往教室去。
叶瑾权也在这,段虞只开了半窗,跟她打了招呼。
看见刚刚那一幕的叶瑾权实在笑不出来,僵硬地扯扯嘴角,勉强算是打了招呼。
然后就看见车缓缓驶离视线。
二楼上的转角处,褚楚的身影,一站就是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