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欣怡只是笑了笑:“若不是我有这般的身手,你必然会拒绝我!”她在少年的身上轻轻的一点随后从怀中拿出一支她自己雕刻的簪子和一张写满所需药物的清单交给了那少年:“去帮我买些药材,然后将这簪子送去凤来楼的掌柜,就说宫主有令,随时待命!这些事情办妥之后就到驿馆找我。”上官欣怡说罢就将怀中的一个令牌扔给了少年。
少年的身体微微的向前一倾后才缓缓的顿住了步伐:“你不怕我就此跑了么?又或者跑到驿馆告密说出你是假冒的?”
“你要跑就跑好了,大不了我就将祸藏好好的保护起来,让你永远也杀不了他!我猜想你与那姓祸的仇很深吧,不然你也不能如此的着急报仇,况且我刚才已经给了你选择的机会了,是你自己选着跟在我身旁的,我可没有逼你,你以为谁都可以留在我身边的么?”上官欣怡从怀中拿出一条丝帕凑到那少年的面前将他嘴角的血迹擦掉:“至于告密,你尽管去告去好了,估计没人会信你吧?你可是刚刚还在街上追着我要杀我呢!你猜若是你去告密,死的会是我还是你?”
上官欣怡退了几步:“我交给你的事情,是很重要的事情,希望你好好的替我去办,你只要好好的替我去办事,我绝不会亏待了你。”她的神情很漠然,好似那重要的事情并没有那么重要,而实际上这件事重要的程度只有她自己才真正清楚,若是此事不成,这整件事将超出她所能掌握的范围……
“呵呵,我叫阎少东,希望你能记住的的名字!”少年用手扶住自己的胸口,轻笑着转过身去。
阎少东的伤看似很重,实际上却没有看上去那般严重,因为上官欣怡并没有要伤他的意思,他之所以看上去伤的很重,是上官欣怡用来伤他的那片叶子的问题,那片叶子是让他身体不能动,面色苍白、口吐鲜血的主要原因,而他胸口的上简直可以称的上是皮外伤。
上官欣怡看着那少年的背影喃喃自语:“阎少东,你会成我的手臂是么?!”她此刻的语气不是疑问而是肯定,她看上的人,必须为她所用。
在那少年离去不久冷夜和冷傲便走了过来。
冷傲上前打量着上官欣怡,小心翼翼的问道:“主子你没事吧?”
上官欣怡摇了摇头:“走吧,我们会驿馆,我有些乏了。”
“主子把要做的事情都交给了那个人?”冷夜扶着上官欣怡的的胳膊淡淡的询问着。
上官欣怡并未言语,只是点了点头。
“主子不怕这件事会被他给办砸了么?”冷夜有些凝重的看着上官欣怡。
“作为试探,总是要付出代价的不是么?”上官欣怡依旧不以为意,她相信她绝不会看走眼。
“这代价是否有些太大了?”冷傲在一旁问道。
“只有这样,一旦成功,他才会死心塌地的跟随在我的左右。”上官欣怡淡淡的扫过冷夜和冷傲二人:“这是我交给你们的又一样东西,你们是否能够领会的到,就要看你们兄妹二人的悟性了。”
上官欣怡说完便不在理会冷夜和冷傲自顾自的向着驿馆方向走去。
冷夜和冷傲则相互的对望一眼之后,急忙的跟在了上官欣怡的身后。
驿馆内:
上官欣怡回来已经有些时候了,由于适才对那个叫阎少东的男子出手,让上官欣怡觉得身体乏的很,此刻的她正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毕竟是怀有身孕之人,就算武功在怎般的高强,在这个时候顾及孩子的安危也不会贸然的出手,但上官欣怡却是个特例,在她心中,一直认为若是禁不起她折腾的孩子,那么定是与她上官欣怡无缘。
上官欣怡之所以让带着伤的阎少东去办这件事,无疑是想试试这个人的可信程度,若是他能按照自己的要求,将这件事情办的很好,那么这个她便可以好好的栽培一番,同时还可以通过这件事情来收买人心。
日后若是那阎少东跟在自己身旁,肯定会知道今日上官欣怡让他去做的事情有多么的重要,到时候后在他的心底会肯定会去将上官欣怡放在重要的位置,毕竟对于阎少东来说这是第一次与上官欣怡接触,而上官欣怡却在第一次跟他接触之时交给他生死攸关的事情去办,这份信任,足以让阎少东将命交给上官欣怡。
上官欣怡还是比较善于掌控人的心思的,剩下的事情,便只有等,如若那阎少东到晚上还不来找她,那么她便要让冷夜和冷傲替她去将今日没办成之事办成,这件事情绝不可以耽搁,她为了试探这个突然冒出来的阎少东,已然浪费了太多的时间了,她绝不能再有一丝一毫的差错了!
不知过了多久,那阎少东果然如上官欣怡所料一般,拿着她交给他的令牌到驿馆来找她了。
上官欣怡此刻正坐在桌子旁,冷夜和冷傲站在她的身后。
上官欣怡笑着看着手中拿着许多药材的阎少东:“将东西放下,然后跟着冷夜去将伤口处理了,然后在换身干净的衣服。”
上官欣怡从怀中拿出一个瓷瓶扔给了冷夜:“这里是一些止血化瘀的药物。”
上官欣怡说罢,便将自己的头缓缓的低下没有再去看冷夜和阎少东一眼。
阎少东没在言语,只是看了上官欣怡片刻之后,将他手中所拿的药材和上官欣怡交给他的木制的簪子和那份药材清单放在了桌子上,然后跟着冷夜一同退了出去。
直至冷夜和阎少东的脚步声消失后上官欣怡才将自己的头抬了起来,她看着眼前的药材叹了口:“冷傲,爷爷和十五王爷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回主子,九爷一直都很安静,所以邱老前辈和十五爷那便并没有什么动静。”冷傲依旧站在上官欣怡的身后,淡淡的说着。
“恩,没什么动静就好,你现在出去,给我守着门,谁都不要放进来,若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尽管大声的阻拦,我好有些准备。”上官欣怡伸手将那些药材缓缓的打开,她要在冷傲给她守门的这段时间内将她要制的药制好。
“是。”冷傲轻声的应了一声后,便转身走了出去。
就在冷傲出去后的不多时,上官欣怡的小腹突然一阵抽痛。
上官欣怡的面色微微泛白,她咬着牙道:“宝宝乖,不要给娘添乱,你爹的性命全在娘的手里捏着呢,你要乖!”
上官欣怡强忍着腹痛,抚上自己的脉搏,心下大叫糟糕。
近日来的操劳加上近日对那个阎少东动手都耗去上官欣怡太多的精力,现在她腹中之子,竟有了些许早产的征兆。
现在上官欣怡腹中之子方才六个月,若是此刻落胎这胎儿肯定活不成。
此刻的上官欣怡不由得心性大乱,疼的满头是汗,她强忍着疼痛,将怀中早已备下安胎丸服了下去,好在她在出府之前备下了些许的安胎药,她就怕有一日这孩子不禁折腾而出事,这个孩子对于她来说太过重要,为了孩子由不得她不折腾自己,只有禁得起折腾这孩子才能安全,可是现在看来,她上官欣怡还是太过高看这个孩子所能承受的范围了。
上官欣怡此刻疼的已然不能动弹分毫,就算是这般上官欣怡也不许自己发出一丝的声音来,她缓缓的将双手抚上自己的小腹:“宝宝乖,一定要挺过这一关知道么?娘亲……娘亲不能失去你,你是娘亲的心头肉……”
上官欣怡缓缓的闭上眼睛,将自己的头低在了桌子上,等待着……
半个时辰后……
上官欣怡已然浑身是汗,她缓缓的睁开双眼,露出一抹无比苍白的笑容:“宝贝,娘的宝贝,娘就知道你会没事的。”她欣喜的抚上自己的肚子,那里的小生命征用着他那小脚不停的踹着上官欣怡,好似在对上官欣怡进行这抗议。
显然上官欣怡的那颗安胎药丸起了作用,虽然时间久了点,让上官欣怡遭了半个时辰的罪,但这一切对于上官欣怡来说都是值得的。
此刻已然是深夜,上官欣怡小心翼翼的站起身子,走动一会后,便静下心来开始配置对付丽雅公主的药物,虽然此刻上官欣怡不该如此的逞强,但现在却由不得她,不去逞强。
上官欣怡的脸色依然很是苍白,但她却丝毫不在意,就在刚才,她已经为自己把过脉,她腹中的孩子虽然很虚弱,但是却依旧足以支撑她现在要做的事情。
毕竟她的体质特殊,能够轻而易举的将火在自己的范围内运用自如,否则她不敢肯定自己还有没有那个胆子冒着落胎的危险再去催动自己的内力来完成自己此刻要做的药物。
丽雅公主所供的骨粉已然是特殊,所以要想制出与那丽雅公主所供的骨粉相似的东西而不是用那残忍的手法将上千名美丽的女子祭奠后活生生的将皮肉与骨头剥离制成骨粉,那么必将要多费些心思,好在她能运用那些活来提取这些药材的精华,否则就将要耗上她的不少内力,如若是那般,恐怕她的孩子固然会保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