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欣怡从邪风冥的书房出来后便直奔着那离开这里的出口而去,她此刻倒是极其的好奇,那丽雅的舞会如何的美,为了一睹这丽雅一舞,她不惜要走到那纷乱之中去观望。
就在上官欣怡消失不久之后,邪风冥得到上官欣怡失踪的消息不由的微微的错愕了片刻。
“什么时候的事?这么一个大活人,从那树林迷阵中走过,你们这些潜伏在林子周边的暗卫都是干什么吃的!”邪风冥面色不好的望着那些前来禀报的人。
难道这丫头为了跟她稚气竟然不惜逃离他的身边么?不,不可能,她不是那种不知轻重缓急,任性而为之人,即便是她要离开他……
邪风冥那自己的画像问道:“本座的儿子可还在府邸之中?”若是上官欣怡真的要此刻离开他,她必然会将义儿带走,若是义儿还在,那她出去便另有目的!至于是何等目的还要让她亲自踏出这里,邪风冥的神色越发的凝重了起来。
“回主子,我们只见夫人向着出去的方向走,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人便不见了!我们见到夫人只是并未见她抱着小主子!属下失职,请主子惩罚!”前来禀报的人跪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说道。
邪风冥的心略微的安了安,只要是他的儿子还在那便好办,他看着这些人沉吟道:“你们在树林迷阵外等着本座,本座随后与你们一起去将这丫头寻回来!”他定要亲眼看到自己的儿子还在,才能去寻上官欣怡。
眼下兵荒马乱,若他只是派人去寻,恐怕依着上官欣怡大的聪明定然不会让这群人将自己寻到,若是她在躲避他的人手之时,出现了什么意外那便的不偿失了!
他并没有去怪罪自己手底下的人,因为若是上官欣怡若是真的想让人发现她的行踪那他手底下的人便必然不会知晓,上官欣怡的的身手要好出去他们太多!
“是!”跪在地上的人见邪风冥并未罚他们,他们不由得将悬着的心放了下来,毕竟这件事情上是他们的失职,若是邪风冥去罚他们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
此刻,上官欣怡正身身处一处人烟稀少之处,她身着一袭红袍,红袍之上还绣有一只镶着金边的凤凰,而她那红色的长发则由一木簪固定,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多出来一个包袱,她此刻这般模样像极不愿嫁人而逃跑的女子。
她似乎很是满意自己的这般的打扮,适才出来她什么都不曾去准备,皆是因为这些东西都是事先准备好的,而为其准备这些东西的人无外乎是自己的奶娘!
她并未想过要私自出来,而备下这些东西,也只不过是她一时的兴起罢了,她望着这空无人的荒野,不禁摇了摇头,看来,想要在这遇到些什么人,恐怕是不可能的了,为了不让邪风冥找到她,她只好,快些离开这里!
就在上官欣怡将自己的功力提升到极致要飞奔而去之时,她却听到了千米之外的异动,她站在原处,露出一个笑容。
上天竟然如此的帮她,在她将离开这之时,让她遇到赶路的行人,虽然不知道这行人究竟是些什么人,但有个马车搭总要比她一人穿成这样出现在这乱世之中要好。
上官欣怡,蹲下身子在自己的脚踝处轻轻的点了一下,令自己右脚的血脉逆流,然后在站起身,缓缓的向远方走去。
随着她那一步步的踏出,她原本没有一点事情的脚好似一点点的瘸了一般,变得一瘸一拐起来。
上官欣怡不知道这般走远,才遇到那千米之外的马车,那马车不小,由三匹马去拉,马车的周围还围着大大小小颜色不一的彩色铜铃,随着马儿的走动而发出叮铃铃的声音来,煞是好听。
这般别出心裁的马车好似是女眷所设计一般,周围的帐子皆是由上等的紫色料子制作而成,上官欣怡在马车距离还有自己一段距离的时候缓缓的回头,她那原本写满了失落的小脸在看到这辆马车之时,不由的被欣喜所代替!
她迫不及待的向着那马车挥了挥手,甚至一瘸一拐的走到道路的中间位置想将那马车给拦下来。
“吁!”那赶马车的马夫见道路中间出现的一红发红衣的女子,不由得将让马儿停了下来。
“主子,外面有一女子拦住了我们的去路,主子要不要去看看?”那马夫望着上官欣怡侧着身子向着马车内的人询问着。
片刻,马车的帘子便被一只纤细的手给掀开来,出现在上官欣怡面前的是一位女子,女子大约十四、五岁的模样,模样长的是十分的可爱。
她打量着上官欣怡片刻,将自己头转向马车内,似乎对这马车内之人说了些什么后,才无比欢喜的跳下马车,走到上官欣怡的面前。
“喂!你是谁?为什么要拦住我们的马车?”女子眼中泛着好奇的光芒,问着眼前的红衣女子,她还是第一次见到红色头发的女子呢!
上官欣怡犹如看到救星一般看着那女子道:“我,我叫尚舞,我……我……”她故作犹犹豫豫的模样看着那女子。
“你?你什么?你孤身一人怎么会在么荒芜的地方?你为什么要穿喜服?”那女子将上官欣怡吞吞吐吐的模样,不由得好奇心涌了上来。
“我爹逼我嫁人,但是我并不想嫁,听说,我爹让我嫁的那个人他不正常,嫁给他的女子皆不会活过三个月,我……我怕我嫁给他,我也活不过三个月所以就跑出来了。”
上官管欣怡说着说着竟流出了眼泪:“可是……我……我跑出来才发现我哪都不认识,这里还没有一个人,我不停的跑,不停的跑,可是还是没有人……”她用手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泪水:“姑娘,我求求你,让我跟你们走吧,我……我……我可以给你端茶倒水的!只要你肯收留我,我做什么都好!”
“你家是哪里的?你爹爹为什么要将你嫁给那么一个人?”女子伸出手握住上官欣怡的手问道。
“我家在一处偏远在一处偏远的村子里,我爹说那个人有钱有势,只要我嫁过去,家里便不会挨饿了!”上官欣怡万分委屈的说着,心中将自己佩服的是不得了,这世间也便唯有她会有这般好的演技。
“哦!原来是这样,现在兵荒马乱的,即便是有好日子还能过上多久!你家定然偏远的很,连这外面打仗都不曾知晓!我……”女子的话还不曾说完,便被马车内一男子的声音给打断了。
“紫儿!没完了是不是,若是想留下这女子,不妨将她带上车来,别在这耽搁时辰!”马车内男子极为好听的声音传了出来。
那被唤作紫儿的女子吐了吐舌头,然后拉着上官欣怡的手向着马车方向走去:“走,我带你上车,你跟着我们呢什么都不用做,只要你陪我聊聊天便好了!”她停住自己打的脚步,将头靠在上官欣怡的身旁小声道:“刚刚说话的是我的哥哥,你待会看到他可千万别太惊奇了,他这个人,明明是个男人却长了一副女人的皮囊!”
“紫儿在说我什么坏话?”就在紫儿的话音刚落,马车内的男子的声音便又响了起来。
“我能说什么!小气鬼!”紫儿小声的嘟囔着拉过上官欣怡的手大步的向着离她们不远的马车走去:“尚舞,我跟告诉你,我哥哥的功夫可是很好的,所以,不用猜,我刚才跟你所说的话定然被这他听了去!以后我们说些什么的时候定要背着他才好!”
她很少去接触这些女子,但不知道为什么,她从第一眼见到这红衣红发的女子便不由的从心底喜欢。
上官欣怡乖巧的点了点头,并未过多的言语。
马车内:
上官欣怡不时的将头抬起来,看向那个身着染了墨色的袍子,满头银发散落,皮色有些苍白且的无比慵懒的男子。
这男子长相不仅如女子一般,上官欣怡还能在他的身上寻到不属于男子的柔媚气息!这男子的肤色总是让上官欣怡感觉不舒服,好似他身上这般的苍白有什么不妥之处一般,作为一个一等一的医者,上官欣怡敏锐的察觉到了这男子的不一般。
她在心底已然打定主意,若是这兄妹二人能够帮她些许,作为报答,她自然会为眼前这男子医治!
“这位公子……”上官欣怡缓缓的开口:“你的头发为何是银色的?银发不是老翁儿才有的么?”
她此刻是故意这般的问的,对于上官欣怡来说旁人的头发什么颜色跟自己是毫无关系的,但是她适才已然打量他有好一会了,对方既然是有功夫的人,自己的这般打量自然是逃不开他的眼的,若是自己什么举动也不做,恐怕有些不太妥当。
那男子微微的扬了扬头:“姑娘的头发不也跟在下一般易于常人么?”他并没有回答上官欣怡的问题,而是反问了回去。
其实他并不打算救这个女子,旁人的生死与他并没有多大的联系,只不过自己的妹妹却非要去看个究竟,既然他阻拦不了她,那便随着她去好了,只要这红衣红发的女子安分守己,他便将其留在身边也未尝不可!
“我的头发……”上官欣怡抚上自己那红色长发:“我是中了一种非常奇怪的毒,后来毒解了,头发却在一夕间变成了这颜色,既然颜色已经变了,也便随它去了!”她顿了顿脸上露出一副极其委屈的表情:“不过村子里的人都把我当成是怪物……
起初的那几年旁人见了我便躲得远远的,在后来,我到了成亲的年纪却没人肯要我……”她心虚的看了看紫儿:“紫儿,其实我并未将实情都告诉你……我爹爹要将我嫁给那个怪物其实除了不会在挨饿外,便是因为我这头发的颜色,你会不会生我的气?怪我没说实话?”
上官欣怡小心翼翼的打量着马车之上的兄妹二人。
紫儿心生出了些许的怜悯之意:“当然不会怪你了,其实你也不想这样的,没事,不难过,我哥哥不也是银发么!其实哥哥的头发之所以会变成这样皆是因为……”紫儿的话还未说完便被那男子打断了。
“紫儿!不该说的不要乱说!”那男子转头看向上官欣怡:“你身处偏远山村又这般会中毒?你一个无权无势连饭都填不饱的人家,有何人会对你下毒手?”他眼神凌厉的望着眼前的女子,似乎想出她的身上看出什么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