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那棵老杏树,长时间没人修剪,枝叶疯长到自身都承担不住的地步,所以禁受不住山风的抚摸,自己交枪了。
明天要把这个杂草丛生的院子整理一下。刚练过武功的杜笙,体力大增,心情舒畅。
杜笙悠悠哉哉地在后院待了起来。晚上修炼武功,成了他的小秘密,没有人知道。他也在后府慢慢熟悉。后院管事的,除了那个冯妈,还有一个张妈,两人沆瀣一气,后院的丫鬟都怕的紧。六个花骨朵似的小丫鬟,虽然羞涩,但也耐不住天长日久的泡在一起,也和杜笙慢慢熟识。他们分别是,小翠,小菲,小青,小纹,小苗和小燕。六人中有的拘谨一点,有的活泼一点,但各有各的美,各有各的个性。这余府果然是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丫鬟们都个顶个漂亮。
当然最漂亮的当属小姐余如月和贴身丫鬟玉儿。不过杜笙见的少。玉儿是小姐余如月的贴身丫鬟。地位尊贵,不算在这六个小丫鬟里面。自从那夜的事情后,二人见面都有一些尴尬。
后府不是没有男人,以前公子在的时候,有公子和公子的贴身跟班两人。现在公子好和跟班失踪了,就只剩下杜笙一人。希望公子不要回来,那他的谎言就不会被拆破,杜笙就能在这温柔乡里多待一些时间。杜笙也想过逃跑,不过没戏,一来他带的脚链,虽然精细,但乃精钢打造,没有钥匙根本打不开。二来,这余府的后院铜墙铁壁一般,前后都有武士层层把守,杜笙就是一只鸟怕也飞不出去。
杜笙看逃走无望,也就心安了。全当是做了一场梦,来古代一游。至少此刻这个梦很甜很香,有这几个美女相伴,希望梦做得长一点。最好永远都不要醒来。
这日,和往常一样。杜笙打完水,又拿着扫把,在偌大地后院,转了起来。扫地到小姐门前,正好碰见小姐带着玉儿,神色慌张的往大门外走。小姐高傲冰冷,杜笙心里砰砰直跳。只敢用眼睛偷瞄,不敢直视。
玉儿看了杜笙两眼,可能介怀于那晚错认的事,总有些不自在。小姐余如月的目光基本上是一扫而过。连看也不看杜笙。杜笙有些失望,但也没有办法,谁让现在的身份是下人呢。穿越变了帅,可还是下人。杜笙只能远远的跟着两人的背影看去。那蛮腰身板,一个尊贵,一个清雅,但都吐气如兰,步生莲花。看两人走路的状态,很急,像是有事。但就算有事,也不是杜笙一个下人能打听的。杜笙只得低头扫地,又干起了本职工作。
正是四月的天气,人间芳华已褪,可山寺的桃花杏花,才刚刚开始绽放,开得灿烂纯净。天空像洗过一样蔚蓝,偶尔飘过几丝白线绸一样的淡云,风一吹就不见了。夹杂着暖意的凉风不时从花丛中迎面吹来。杜笙深吸一口,满口清香。能一直待在这如画的清新环境中,也是一种享受。
杜笙扫地扫烦了,正好走到后院的浣衣坊。就想进去转转。后院负责洗衣的是小菲,但她只负责洗后院几个丫鬟和小姐的衣服。杜笙的脏衣服,她从来不管。小菲是几个丫鬟里和杜笙玩得最好的。
杜笙轻声走近院门,院子里正晾晒着一张张绣花的丝绸床单。穿过衣丛,只见小菲正坐在屋檐下的太阳地儿里洗衣服。
一身淡红长裙,半蹲在板凳上,额前的刘海,随着晃动的手肘,也在干净的脸庞面前摇曳。早已发育的身材,在现在的坐卧状态下,更显韵味。
小菲最好看的是她的嘴唇,双唇不用抹胭脂,自然呈现粉红色。微微像有些发厚的嘴唇,像一朵正在绽放的蔷薇花,怎么看都恰到好处。
“你进来干嘛?鬼鬼祟祟的!”小菲突然说道,杜笙还以为她没发现自己呢。
“来扫地啊!”杜笙理直气壮的说道,因为按照责任分工,这里都是他的工作范围。
“快出去,这都是些女孩子的衣服。你待会再进来。”小菲驱逐道。
“你洗你的,我扫我的。我们互不相干。”杜笙进来是找小菲逗闷儿的,哪愿意就这样被赶出去。
“不要脸。”小菲嗔骂道,但她并没有生气,或许她们就没把杜笙当成男人。
“要我出去也行,不过我有一个条件。”杜笙说。
“什么条件?”小菲爱搭不理地回道。
“你把我的衣服也洗了,凭什么你只洗别人的衣服,不洗我的衣服。而我还得给你们扫地。”杜笙笑着讨价道。
“你还想让姐给你洗衣服,做梦去吧!”小菲被逗了起来,说道。
杜笙见小菲自称为姐,有些想笑。小菲也就十八岁,还在他面前拿大。就调笑道:“不应该叫你姐,应该叫你大妈,阿姨,菲妈?”
“你!”小菲有些生气。抓起洗衣的棒槌要打杜笙,但手上都是肥皂泡,又不方便。杜笙很配合地装作很害怕的样子。
小菲喝道:“你出去不出去!”
“出去,出去!”杜笙只得笑着讨饶。
这时,小翠突然神色慌张的跑进来。说道:“不好了,前面打起来了!”
“谁和谁打起来?”小菲也吃了一惊,她以为是师兄弟之间的械斗。
“不是,好像是官府,有几千士兵,把前山都包围了。教主已经带着人出去了。”小翠喘着气的说道。
“什么!”小菲也惊了一大跳。这种事还从来没有发生过。她也赶紧丢下手头的衣服。几人跑了出去。
余府规矩森严,后府的丫鬟不允许到前院去的。前府的武士没有允许也不准到后府来。否则要按教规论处,可现在,突然发生大事。前府的武士都去了山前广场,前府都空了。所以杜笙跟着小翠,小菲,还有剩下的几个丫鬟。偷偷的跑到前府,爬上高墙内的一座假山,偷偷看着外面的情况。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杜笙也吃了一惊。他从来没有见过这种阵仗。墙下的广场上,针锋相对地列了两派人马,足有万把人,一个个摩拳擦掌,准备厮杀。远处的是朝廷的兵马,旌旗飘扬,队伍雄壮。士兵都穿着精制盔甲,阳光下闪闪晃眼。队伍正中央一辆四匹马拉着的辕车,车上一根圆木撑起一个木饼一样的圆棚,从远处看就像一大株赤乌的灵芝。
只见车上坐着一个衣着华丽,头戴紫金冠的朝廷官员,应该是个大官。辕车周围是几匹带着唬人的假面的青骢大马。几个衣着同样不俗的武士骑在马上,傲视万物,像是这个大官的护法。
仔细看,辕车后面整齐的队伍里,还有一些杂色衣服,这些人高低胖瘦不同,甚是怪异。
和朝廷人马对质的是沧海派队伍。因为就在杜笙所趴的墙头之下,所以看的比较清楚。沧海派的人一个个身穿海蓝色沧海教服。腰尖都揣着一口大刀。站在最前排的人,刀已经出鞘,钢刀散发着瘆人的寒光。
队伍中央站着身穿蟒袍,束发长须的中年男子。正面无表情地瞪着前方。此人应该就是沧海派教主,余松年。
“余松年,你仗着武功盖世,要对抗朝廷不成?”只见一匹青骢大马上的武士手得到指示。上前问话道。
“笑话!我沧海派和朝廷素来井水不犯河水。今日朝廷大军却突然兵临城下。难道你们认为我余松年是好欺负的不成。你们要的东西,沧海派没有。你们赶快带人下山,我余某大人有大量,不计较你们叨扰之罪。否则动起手来,刀剑无眼,休怪我余某手下无情!”余松年底气十足地说道。
“你!”朝廷这个高手,披虎皮的绵羊,假把式。听见余松年威喝,已经有些怯怕。但长官在后,也不敢就此后退,继续强撑着说道:“四月初七那日。明明是你们沧海派先于朝廷羽林卫赶到三丈原。难道你现在不承认吗?”
“哈哈哈哈!去了怎样,没去又怎么样?难道说三丈原那个地方我沧海派去不得吗?”余松年不屑地回道。
“成都府钦天监大人夜观天象,四月初一那夜,天狼星侵犯紫微星不成,流星滑落。有异物伴随流星降落道三丈原。此物是不祥之物,将会引起天下大乱!那日你沧海派先于朝廷大军赶到,将此物带走。难不成你们是要有意反抗朝廷,挑起天下大乱吗?”朝廷高手说道。
“一派胡言!算命先生的胡言乱语,也至于让成都府出动大军。我沧海派没有去过三丈原,也不曾带回过什么东西。隋廷腐败,民不聊生。就算天下大乱也在情理之中,关天上的星星什么事!”余松年的回答丝毫不留情面。
“余教主好猖狂。大隋王朝一统天下,兵强马壮,万年长青。岂是你我江湖之辈能够撼动的。让我青面龙来讨教讨教余教主名震江湖的沧海明月刀吧!”话音刚落,朝廷的大辕车后面,一人突然凌空飞起。一个俯冲飞到沧海派阵前上空。只见此人,脸面发青,双眉隆起,獠牙方口,甚是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