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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于清月和于民再次闹翻脸

第十一章于清月和于民再次闹翻脸

于军由于眼睛被打,只能休息几天再上工了。

周扒皮对于军的休班很是不满意,时不时的给于军脸色看,再不就是,让于军吃不饱饭就开始抢白他。

于军敢怒不敢言的忍耐着,没有别的办法,只有等到自己的眼睛不肿、不痛之后,再干活了。

可是,于军病好以后,第一天上工就收到父亲于清月发来的电报,让于清月马上、火速回家。

于军只好跟周扒皮算清了工资,和于辉道别之后,匆匆坐上了回家的火车。

到家之后,于军才知道,家里根本没有什么事情,只是蒋丽快要生娃娃了,想他了,强烈要求公公于清月拍电报,让于军火速回家。

因为回来的匆忙,于军只给奶奶买来些东北的土特产,别人一概没有,包括蒋丽。于清月夫妇到没有责怪儿子,可蒋丽不干了,着急上火的埋怨起于军来:

“这里在家给你怀着娃娃,你却心里没有我,把我忘得一干二净,也不给我和肚子里的孩子买些好吃的回来。人家别家的女人怀孕,丈夫都是大包小包的往家买好吃的,你倒好,两手空空,什么也没有。这分明是,心里没我,也没有孩子。”

当天,于军也没有和蒋丽理论,也没有吃饭,回到自己的房间,倒头就睡,不管是蒋丽,还是于清月夫妇,都没能把于军叫起来。

最后,还是老太太阻止他们,不让再叫于军起来吃饭,让于军好好的睡上一觉,等到什么时候愿意起来吃饭时,再给他做——孩子太累吧,也太困了吧!老太太对大家讲。

于军也许真的太累了,也许是在火车上没有睡好觉,也许他是想于娟想的难过,不愿意起来见大家,也许是来到家蒋丽又像以前一样和他吵闹而让他感到心烦了吧。

反正,于军两天两夜没有出屋,没有下床,更没有吃东西。

他,是真的累了。

这回,不单单是身体与心里劳累了。不明不白的情绪,时不时的萦绕在于军的脑海里。

于军,真的需要休息了。

这几天,蒋丽看到于军回来后,不吃不喝,也不起床的样子,心里害了怕,暂时没有抱怨,没有发脾气。

她也许是怀了孕,将要做妈妈了吧。

她,学乖了,脾气比起以前来,改变了不少。

蒋丽的突然乖巧与温柔,有点儿让于军接受不了,有点害怕,害怕蒋丽会生出什么幺蛾子来。

但是,面对蒋丽的温柔与体贴,于军自然接受,自然要蒋丽端屎端尿的伺候着,

——于军他,享受着,前所未有的享受与待遇,他这次真正体会到,做丈夫的尊严与好处了。

没有什么时候比此时更好的了,没有什么时候比现在更享受的了。

于军的身体,渐渐好转了;心情,渐渐好转了。

可是,一个让老太太头疼、烦心的的事情,在蒋丽临生产前两天时,突然到来了。

这天,于军的姑姑突然来到于清月的家中,扑到老太太的怀里,大哭起来。

老太太丈二的和尚,摸不清头脑。

等到女儿心情平静下来,才慢慢询问是什么事儿,让她如此的伤心,如此的难过。

原来,她的丈夫,一把年纪了,在外面又有了第三者——就是一个比他小二十岁的女人。

他们两个在一起时,被于萍撞个正着。于萍当场把那个女人和丈夫狠狠打了两个耳光,哭着跑到了娘家,找老太太诉苦。

老太太知道后,痛骂自己的女婿,还不停的用拐杖戳着地,然后,才安慰起女儿来。

于清月,得知事情的原为后,扬言要狠狠的收拾他一顿不可。

老太太见儿子气愤的样子,害怕儿子把事情越弄越糟糕,所以阻止儿子说:

“于萍的事情,你不要插手,全由我出面管。如果不行的话,我再叫你,也不迟。”

晚上,于萍的丈夫果然来到于清月的家中,叫于萍回家——他是负荆请罪来了。

老太太把所以的人都撵出去,自己则把女婿叫到里屋,关起门,两人开始谈话。

大约过了三个小时后,老太太和女婿才走出里屋。

老太太让女婿把于清月他们叫回家中,再让李丽准备饭菜。

女婿低着头应声出去,把在大门外等烦了的人们叫到屋里。

于萍理也不理自己的丈夫,走到母亲的房间里,关上门,不出屋了。

大家哑巴似的吃过饭,老太太到里屋也不知和女儿说了些什么话之后,领着女儿走出来,嘱咐女婿以后要好好对待于萍,不要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女婿一个劲的点头答应。

一家人送走于萍夫妇之后,于清月回到屋里,不解的埋怨母亲说道:

“妈妈,你不该就这样让他把于萍领走,咱要不惩治一下子他,他以后指不定还会出什么乱子事儿呢。”

“我自有分寸。”老太太理也不理的说了句,就回到自己屋中休息去了。

于清月看看儿子于军,儿媳蒋丽,气急败坏的说了句:“我还不愿意管呢。”就拿出酒瓶子,倒上一杯酒,自己和自己怄起气来。

于军对妻子使了个眼色,他们回自己的房间睡觉去了。

屋内的老夫妻俩,相对坐着,李丽不解的白一眼丈夫,不吱声的自己睡觉了,把个于清月独自晾在那里,一人喝起闷酒来。

至于老太太对女婿讲了什么,批评了什么,也许,只有老太太和女婿两个人知道,别人是无从知晓的。反正,以后于萍的丈夫规规矩矩的了,再也没有出现过这样的事情。

有时候李丽在心里挺佩服婆婆于李氏的为人处世,敬佩婆婆的处理事情的智慧与方法的。

也是,如果走极端,于萍的家庭就要走向破裂,走到离婚的地步。前面的于燕不就是这样子,婚姻不可挽回,只好离婚了,不是。

淡然处事,也是人生的智慧之一吧!

几天以后,蒋丽喜得贵子,全家人都喜出望外,尤其是于清月,嘴角挂着笑意,走路也轻快了许多,就连吃饭时高兴的也合不拢嘴。

在大街是闲聊,于清月更是大肆宣扬自己家人丁兴旺,这次还要大候亲朋好友呢,还邀请大家到时候也到场喝喜酒去。

最涨价钱的要数蒋丽了,她一会儿让于军干这个,一会儿让于军干那个,反正不让于军闲着,就连晚上也要折腾于军,不让于军好好的睡觉。

蒋丽的母亲也是高兴,在于家伺候了十天月子之后才回家——添了个男孩,就连于军的丈母娘也涨价钱了。

老太太自然非常开心,非常高兴,她非要拿出五百块钱来,给蒋丽买些营养品啥的。

蒋丽也不客气,自然接受了奶奶的情谊,坦然收下。

婆婆李丽忙前忙后的总不闲着,又是洗尿布,又是打扫屋子,有时还给小家伙换一换尿布,忙得不可乐乎,忙的心甘情愿。

唯一不喜欢的是于民一家,他们夫妇总共来过于清月家一次,就再也没有到过于清月家——其实,只一次也是做给外人看,不是真心来看望蒋丽母子的。

于清月一家当然心中明白,明白于民一家为什么不高兴的原因,只是刚刚喜添贵子,不便和于民夫妇计较罢了。

孙子的姓名当然要由于清月起的,因为他是一家之主,是孩子的爷爷。

于清月想来想去,想去想来,决定让孩子叫——于涛,就是波涛的涛,意思是像大海的波涛一样,一浪高过一浪,一辈比一辈强,一辈比一辈出众,一辈比一辈有出息。

于军有意见,当然也只能在心里默默嘀咕几句。

蒋丽可就不听三邪,她直接和公公于清月交涉,但最后还是依着于清月的意思,起了名字。

老太太虽说也想为同孙子起名,但看见儿子这样积极,这样坚决的让孩子叫“于涛”,也就把想好了的名字强咽回肚子里去,不好再发言了。

接下来要安排吃十二天的酒席了。

于清月夫妇琢磨来琢磨去,决定要大摆宴席,高兴高兴。找的是附近最好的厨子,安排了十个大盘,外加鸡鱼;主食是馒头与猪肉豆腐;烟酒当然也是上等的了;当然,还买了不少烟花爆竹——喜庆的日子,自然不能缺少这个。

于清月这次,不怕花钱,不怕别人讲闲话,这些日子于军没有孩子,没能马上添个一儿半女的,可把他窝火坏了,他在人前抬不起头,不敢再像以前一样说上句、说大话了。

这回,蒋丽长脸,生了个小子,他高兴,自豪,心里痛快,敞亮。他,又可以在人前,扬眉吐气,说说道道的了。

于清月把所有能请到的亲戚、朋友与乡里乡亲都挨个下了请帖——一切,一切的一切,都准备就绪,就等着那天开席招待宾朋,热闹热闹了。

于清月看于民夫妇不顺眼,故意最后一个让李丽去他家传话,说那天早点儿过去,意思是叫于民夫妇,也是给大家看的,有你没你的,无所谓。

于民夫妇当然知道,当然心中明白大伯的意思,只是血缘太近,不得不去罢了,再怎么说,也要做给众人看吧。于民夫妇心里再怎么不是意思,但也要参加于涛十二天宴会。

那天上午,整整二十席丰盛的酒菜,早早的准备齐全,就等着宾朋入座开席了。还没到正上午十二点钟,于清月就吩咐于军他们开始点鞭炮,开席。

人们还在忙着写礼份,找座位,然后开始消费这丰盛的大餐。

那个喜庆劲,甭提了;那个热闹杂乱劲,甭提了。

当然,近人少不了要拿双份的份子钱,因为有看钱(就是到屋里看一看小孩子),还有礼钱的——农村的人情礼往,就是这个样子。

好不繁忙,好不热闹。

于清月则是笑眯眯的看着大家吃喝,笑眯眯的敬酒。然后,也不吃喝,还是笑眯眯的坐在屋里看着大家慢慢散去。

可是,一个细节大家可能都没有注意到,就是于清月特别留意于民夫妇的表现,他在暗处默默的观察着于民夫妇的一举一动。

下午,开始收拾桌椅板凳,碗碟筷子什么的。一弄弄到下午五点钟,于清月挽留帮忙的人们,可没有一个人留下吃饭的——劳累了一天,自己回家休息休息,也让东家歇一歇,这是人之常情,这是人人都懂得的事情。

人们的心还是很善良的,挺为于清月一家着想的。

吃完晚饭,于清月独自一人在院子里坐着想事情,老婆李丽喊了几声不见于清月回屋睡觉,就自个躺下先睡了。

老太太因为岁数大,应酬了一天,也早早的休息去了。于军他们更是提前关了灯,屋里静悄悄的,想必也早就睡着了吧。

于清月翻来覆去的想白天于民夫妇的事情。

假如,白天,于民夫妇不是那么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勤快一些,有眼力劲一些,于清月也不会对于民夫妇有任何意见的;假如,他们当着众人的面,露一露笑脸,给他这个当大伯的一个台阶下,那么,他也不会如此憋屈,如此在心里暗暗生他们两个人的气的;如果,他们夫妇把自己的儿子于军放在眼里,热情的和于军近乎,他于清月——不管于民夫妇怎么对待他这个当大伯的,都无所谓,因为于军和于民他们是友好的,团结的,他于清月也就知足了。

可是于民夫妇一样也不占,一样也不称他的心,这让于清月感到心寒,感到心酸。

于清月琢磨来,琢磨去,他决定要和于民夫妇治一治气,惩治惩治于民夫妇,他要和他们夫妇出一出难题。

于清月想好怎么办以后,心情好多了,起身,点燃一支烟,用力猛吸一口,自言自语道:

“我叫你不听话,我叫你不服软,我,叫你眼中没有这个大爷,没有于军这个哥哥。我一定让你们知道知道,我是你亲大爷,你爸爸的亲哥哥。你们,就等着吧。”

说完,于清月,快步走到屋里,谁都没有惊动,自己悄悄的躺到自己的被窝里,心情舒畅的睡下了。

没过几天,于军就和村子里的人到县城干建筑去了。他,现在不能闲着了,有了儿子以后,干活的劲头也大了些,过日子的心也大了些。

至于他的心里虽然还惦记着,牵挂着于娟,但毕竟人家已经结了婚,自己也是孩子他爸爸了,各自都有了各自的家庭,彼此又相隔千里万里,不能见面。

现在,他只能把这份真爱深埋在心底里,不不,不,是永远永远埋在心底里,不让任何人知道了。

于军开始规划自己的未来,是值得高兴的;于军开始自己的新生活,是值得高兴的;于军开始为儿子盘算着攒钱,安排自己的小家庭了,是值得高兴的;于军把对于娟的那份真爱放下了,是值得高兴的。

现在,于军干劲十足,充满活力,就连回到家也是忙这忙那的不闲着,不叫嚷着说累——这些,蒋丽看在眼里,喜在心里。

小日子就要这么过。

其实,于军在蒋丽没有生产孩子之前,自己的身体恢复以后,就已经想明白了。他要忘记过去,忘记以前,忘记自己心中所谓的追求与理想。那天,他还在深夜里,悄悄的写了一首小诗,以此来怀念自己过去的一切呢。现在,抄录给大家:

《失去的青春》

我寻找真爱

爱情在远远的山外

她让小鸟飞翔着,鸣叫着

传送爱情的心怀。我在山的这边

静静的倾听,倾听小鸟的告白

我让小鸟传递我的心声

于是,我又焦急的等待

等待着春暖花开

我寻找梦想

梦想摇摇晃晃,

她总是高高在上

她挂在云朵之上

她总是在,我即将抓住之时

突然逃到我抓也抓不到的地方

我只能,远远遥望

我寻找着青春

青春总是和我开着玩笑

开着哭笑不得的玩笑!

青春

青春总在日升日落,春夏秋冬间

慢慢磨平我手掌的老茧

慢慢让我失去,失去曾经的玩伴??????

——我知道,

我再也无处寻找

青春去了,青春悄悄的去了

在寻找爱情的甜蜜中

在寻找美好的梦想中

在失去儿时的玩伴中

渐渐的去了

/

孙子满月之后,于清月也没有和老太太商量,因为他知道,和老太太商量,老太太也不会同意他和于民夫妇闹别扭的。

于清月想拿于民家的湾坑说事。

虽然这个湾坑有一亩来地,但是也不算小了,如果等到种好的杨树苗长大,也能卖不少的钱呢。本来这个湾坑是于清亮开垦出来,理应归于民所有,可是,于清月想来想去,决定那这个湾坑做文章,和于民争一争这个本属于于民家的土地。

为此事,于清月悄悄的找过大队,找过自己本家的长辈,做好了必胜的准备,而此时的于民夫妇还蒙在鼓里呢。

于清月真要和自己的亲侄子于民斗气了,他要借此事让于民夫妇明白一个道理——就是没有我于清月这些年的帮衬,你们生活的会很艰难的,我于清月的能量,在村里是很大的,是不可以受到别人欺负与轻视的。

一切安排好以后,于清月决定找到于民,挑明了此事。

这天,无事,于清月来到于民家。

进到屋里,见于民没在家,只有周华一人在收拾屋子。

于清月也没等周华让自己坐下,就直接坐到对正门的椅子上,脸色沉沉着,像是死了人似的。

他冷冷的看一眼周华,不冷不热的说道;

“我今天来呢!一是想把咱两家的那块湾坑给分开;二是就是,那里面种植的杨树,不能卖,不许动,该分给谁的,就是谁的。另外,等到于民回来,让他尽快到我那里,咱好快些把这事情办完——不能再推下去了,于军毕竟有了儿子,有了继承人了。”

“这??????这个地方??????于民不是说,是我们家的吗?去年,我们刚刚种上杨树的。现在,怎么,又成两家的了?”周华既不理解,又气分的说道。

“你不知道,于民他爸爸和我共同开垦的。那时候,你还没有过门呢。”于清月明明知道不是自己的,却拿周华没过门不知道此事,说理。

不知道的事情,周华不可能和大伯争讲,也不便和大伯翻脸,只能是,一肚子的怨气,憋在心里,不敢向外倒。

于清月见周华脸色骤变,但并不吱声,心里猜到八九不离十是为什么了。他已经把事情挑明白了,再在这里待下去也就没有意思了。

于清月起身,向外走去。周华还是很礼貌的说;

“不再坐会儿了?大伯!”

“不了,家里还有一些事等着我做呢!记住,让于民尽快到我那里。”声音是从院子外面传进屋里的,人已经走到大门口了。

“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添个孙子吗。”周华也不起身,不满意的嘀咕道。

晚上于民打工回家后,周华把所有的怨气都撒在他身上,还不停的埋怨他,不该花那么多的钱买树苗,不该在湾坑里种树。

于民丈二的和尚,摸不清头脑,后来等周华的情绪平静下来,慢慢的弄清了原为。

于民知道后,也非常生大伯的气。明明是自家的湾坑,可,大伯偏偏说也有他的份,你说,气人不气人。

于民那晚,和周华一样,也没有吃下东西——他哪能吃得下吗?明明那湾坑是爸爸于清亮自己开垦的,怎么现在又成两家的了,这不是欺负人,这是什么呢?

他和周华商量怎么办——要找个证明人才是,不然,这事情是说不清,道不明的。

当晚上,于民夫妇就找到自己知道此事的堂叔伯爷爷,让他出面证明此事——湾坑是他于民自己家的,与大伯于清月没有任何关系。可是,那位爷爷却说,不知道此事,也不便出面作证。于民夫妇只好又去另外一家。

可想而知,情况也是一样——不愿意出面,不愿意得罪人。没办法,他们只好等到第二天找大队了。

一大清早,于民夫妇就在支书的大门前,开始砸大门,想早早的叫醒支书,让他出面证明此事,这样夫妇两个的心情才会平静些,踏实些。

不巧的是,支书不在家,开门的是支书他老婆。她说——说是她丈夫有事情去省城了,至于什么时候回来,她也不知道。

于民夫妇只好垂头丧气的回到家中,再作打算了。他们现在,没有了办法,真的没有了办法。

于民夫妇一夜辗转反则,难以入眠,思前想后的决定第二天由周华去找老太太,说明此事,把大伯想分割湾坑的事情讲给老太太,让老太太帮忙说服大伯,证明这是于民自己的地方,和大伯并无关系。

第二天,于民不便于出面,早早的去工地干活了——事情要处理,但是,日子也要过下去吧。周华则在上午十点钟左右的样子,前去找的老太太。因为这个钟点,大伯他们不在家,只有老太太和蒋丽两个人,她便于说话。

周华和老太太寒暄了几句后,就把来意向老太太挑明了——因为,周华没有事情,不会到于清月家来的。

老太太不理解的看着周华,听着周华前言不对后语的说道,慢慢的,她弄明白了周华的来意。

老太太听后,明白后,也很生老大于清月的气,她满口答应周华哀求的事情,说一定要管一管此事,好好的说一说大儿子,不让他这样过分。

最后在周华临走之前,老太太很有自信的对周华说道:

“这事情,我给你们做主了。你们不用担心,他于清月反不了天,有我在,他做事也要好好考虑考虑的。他和清亮毕竟是亲兄弟啊!回头,我和他说一说,不要再和你们争那块湾坑了。”

老太太,很有自信的把周华送走后,回到自己的屋里,自己和自己生起闷气来。

儿子不听话了,我老了,不中用了,办什么事情,也不和我商量商量了,不把这个妈妈放在眼里了——老太太越想越来气,越想越要质问儿子于清月为什么这样做,这么和孙子于民过不去。

一家人吃完晚饭后,老太太开始向儿子于清月询问湾坑的事情。

于清月就直说了自己的想法,可老太太没有等到于清月说完就大发雷霆,呵斥儿子做得不对。

于清月委屈的落下了眼泪,看看老母亲愤怒的表情,他用低低的声音说道:

“我不是不听你的,不是非要这块湾坑不可。于民他们眼里还有这个大伯吗?还有你这个奶奶吗?没有事情不会到这个院里来的,就是有事情也不愿意来。就拿于涛“十二天”这件事情说,你看他们夫妇,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样,什么事情也不干,还一个劲的使坏——这些,我都看在眼里的。你让我怎么还能相信他们,指望他们呢?他们要是和于军挺友好的,挺和顺的,我也不会和他们过不去的。”

“反正,这次你要听我的,不要和于民去争那块湾坑了。”老太太不管儿子于清月有什么理由,一口咬定,不让他和于民去争那块湾坑,这就等于下了死命令了。

“我不。”于清月的态度也很坚决。

“我管不了你了,是不是?我老了,不中用了,是不是?你,翅膀硬了,是不是?”老太太一气之下,站起身子来,举起拐杖,想要打儿子于清月。幸好,此时被刷锅的李丽回屋阻止住。李丽又把老太太搀扶到椅子上,坐好后,用眼睛白了一眼丈夫,说道:

“什么事情,还让母亲如此生气?你就不能依着她老人家吗?”

“不能。”于清月的态度还是很强硬,“妈妈,你说,我上次,为了那块宅基地,差一点儿把性命丢了,最后,还不是把宅子让给了弟弟了嘛!还有,要不是李丽说情,清亮能那么快出狱吗?不能的。这些事情,哪一样不是依着你了呢?这些年,我里里外外的不容易呀!妈妈——儿子要快老了,也快不行了呀!不是儿子这次心狠,是于民夫妇太不像话了。虽说这块湾坑是清亮,开垦出来的,但是,我也干了十天活呢,不是?这么多年,我受的委屈还少吗?这么多年,哪一样事情,不是依顺着你的,不是?现在,你能让儿子自己做一回主,不行吗?我也是当爷爷的人了,还要照顾你老人家,不是?我孝不孝顺,你不知道吗?这回,我的主意不会变的,这块湾坑,我要定了。你老人家,不要再逼我了,好不好?”

老太太听到儿子说的句句在理,句句真情,她仔细想想以前的事情,不吱声了——她没有脸面再强行让儿子听从自己的意见,人心都是肉长的,何况这些年,儿子于清月为了大局而受的委屈太多,太多了。

老太太,摇着头,颤微微的站起身来,住着拐杖,哆哆嗦嗦的走向自己的屋里去。

李丽看见婆婆要睡觉,忙上前搀扶着,送老太太回屋。李丽还对着丈夫来了一句:

“不要再说了,光惹是生非的。”

老太太没能阻止于清月和孙子于民发生矛盾,心里怪不是滋味的,可又有什么办法呢?没有办法了。

老大已经做得够好的了,再让老大让步也未免太不近人情了吧。老太太虽说心里生气,虽说心里别扭,但也无脸拿出长辈的权威来,大杠压脖的让儿子于清月再一次听自己的意见——不要再争那块湾坑了。

有些人情礼往的走动,毕竟,于民夫妇做的不周到;大儿子于清月没有错,毕竟,于民夫妇做事情欠考虑,不顾大面惹恼了大伯于清月;总而言之,毕竟,他们夫妇没有脑子,太自私,太为己,什么事,计较的也太过分了些。

于清月第二天晚上,吃过晚饭,谁都没有言语,自己一人悄悄的又来到于民的家中,催促分湾坑的事情。

周华这次不像上次那样客气了,就直顶撞大伯于清月说:

“这是我们家的湾坑,凭什么要分给你呢?我婆婆说了,是我公公自己开垦的那块湾坑,没有你什么事儿。”

“怎么?想赖账不是。我说有我的,就是有我的,以前没有和你们计较,现在你们的日子也好了,这个地方也该分给我一半了,不是?你说于民,是不是?”于清月并不因为周华的失礼而恼怒,而是直接对着于民慢条斯理地说道。

“你说是你的,”周华见于民想要开口说话,用手用力拽了于民一把,抢先说道,“你找证人来。空口无凭,我们不承认。”

“于民家的!你不讲道理啊。”于清月这回语气带着怒气,“你可以问一问,咱们的长辈们,他们都知道,这个湾坑是咱们两家的,不是你们个人的。他们都是证人,他们都知道。”

“于民他去了,他们都向着你说话,都不往事实上说。就知道是你,提前安排好了,你才这样说的。”周华白天无意中,从邻居家的嘴里得知大伯于清月,提前到那些有威望的长辈们的家里,打好了招呼,所以特别生气,“他们哪个不是向着你,维护着你的。他们肯为我们说话,在怪呢?”

“你,真是越来越不讲道理了。”于清月心里虽然知道是自己做的手脚,但嘴上却不能承认,“我是那样的人吗?你说我,从你们十几岁的时候,就开始帮助你们,维护你们,向着你们。没有我,你们能有今天吗?没有我,你们能这么快富裕起来吗?你们能在村里行动事情吗?于民,你也不好好想一想。睡不着觉的时候,好好的想一想,是吗?你大伯我,在你们身上是有功之臣,你们心里没有数吗?别揣着明白的,装糊涂的,于民家的,不是?”

于民夫妇感到理亏了,都低下了头,不言语了。

“怎么办吧?”于清月不饶人的说,“给个痛快话。”

“不给。”周华还是强硬的说。

“凭什么?”于清月气急的追问。

“我们的,就是我们的。”周华强词夺理,“咱们一码归一码,不要拿过去的恩情逼人,好不好?反正,我不吃那一套。”

“怎么办吧?给个痛快话。”于清月不理会周华了,对着于民下家伙。

于民吱吱呜呜了半天,最后无奈的说道:

“咱们还是让支书来处理此事吧!我听凭支书的意见。”

“好,好,好好,我等着。”于清月气恼的站起身子,头也不回的向屋外走去。

于民夫妇没有一个人站起来,出去送一送大伯于清月的。

可想而知,村支部书记,也是偏向于清月一边的。

于清月在村子里也是有些势力的,也是说一不二的主。

至于于民,他是在于清月的庇护之下慢慢成长起来的,要不是有于清月罩着,于民恐怕过得更不行,在人前一点儿事情也无法行动。

支书前思后想,权衡利弊,决定偏向于清月一边,让于清月买他个人情。

所以,于民是白白的折腾,白白浪费精力,只能把湾坑分给大伯于清月一半,就连自己去年种植的杨树也一同归大伯于清月了。

在分湾坑的时候,周华心疼的大哭起来。于民沉沉个脸,见周华大哭,也想反悔,要不是支书把周华拽走,指不定他们夫妇会闹出什么乱子来呢。

于清月当然明白村支书这次偏向自己,整治于民,为的是,让自己买他的人情,好在选举时让自己维护他这个支书,继续连任;于清月心里当然知道,自己一定会分到一半的湾坑的——他提前做的工作没有白做;于清月明白一个真理,就是,水不来,先叠沿,一定要把准备工作做好以后,在开始工作。这次,就是很好的例子。

于民夫妇无奈的把湾坑分给大伯于清月一半以后,痛心不已。夫妇两个人,晚上才回到家中,憋气的吃不好饭,睡不着觉,一连几天都不出门。

有时候,于民还冲着自己的儿子发火,让儿子好好的读书,等到当了官,就不会有人敢欺负自己了。可是,儿子偏偏不听话,偏偏不用功读书——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于民夫妇和于清月的关系又一次向坏的方向发展了一步,这些不可调和的矛盾,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解决了的,只有让岁月的年轮,来慢慢磨平彼此心中的隔阂吧!

时间,是解决一切矛盾的最好手段。

你说,是吗?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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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世,她为了寻求温暖,被伤的体无完肤。重生后的她决定将前世的一切埋藏在心底,规划属于自己的蓝图。一道圣旨却将一切打破。她是南璃国地位崇高的太后,是江湖上神秘莫测的血魂阁阁主,平顺惬意的生活对她来说却总是短暂的。小莫的病危,百里夜的嘲讽,百里瑞的伤害,曾今她认为美好的东西再次发生改变。前世和今生的画面是那么的相像,心底的伤口被活生生的撕裂。(本文纯属虚构,请勿模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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