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厉昱修懒得跟季泽多说,言简意赅的两个字。
这两个字跟没回答一样,没有什么?没有喜欢他姐?还是,没有在跟他姐谈恋爱?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他就算有钱但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没理由无缘无故的给他花。
见厉昱修没有跟他说话的欲-望,季泽也就没有再追问。
反正他只要达到自己的目的,拿到钱就满足了。
季泽吊儿郎当地回到了院子里,看向季奶奶,“奶奶,钱我不要了,我去找朋友玩去了。”
闻言,季奶奶松了一口气,又诧异地看向随后走进来的厉昱修。
季娆也看向他。
都好奇他做了什么,是怎么说服刚刚明明还要纵火要钱的泼皮无赖的。
季奶奶说:“那个……你们聊,我去收拾一下。”
季娆的目光一直笔直地看着厉昱修,片刻后才出声,“你怎么说服我弟的,你该不会是给他钱了吧?”
厉昱修扯了扯嘴角,“我的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为什么无缘无故的要给他?”
季娆还是怀疑。
厉昱修又说道:“还是说你这人自恋过头了,觉得自己的魅力大到这种程度?”
季娆:“……没有,就是因为没有觉得自己魅力大到这种程度,所以诧异,不安。”
“别想那么多,我比他大不了多少,也算半个同龄人,又是同性,说起话来可能比你们的更能切中要害,再者说。”厉昱修话锋一顿,勾了勾嘴角。
季娆好奇的不行,“还有什么?”
厉昱修扬了扬拳头,“他毕竟就是个小孩,没有什么是拳头解决不了的,如果一顿不行,那就两顿,这就是所谓的先礼后兵,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季娆闻言眉眼弯弯,被他逗笑了。
“谢谢。”
笑容一闪而过,随即轻轻说了声谢谢。
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季娆逐渐发现生活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弟弟在家的时间多了,对她挺客气,爸爸对她的态度虽然依旧冷淡,但至少不再对她拳打脚踢。
日子一天天过去,有一天季娆忍不住打量着季泽,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季泽冷哧,“我能有什么事瞒着你?你少受点伤爷爷奶奶就能多点闲钱给我不好吗?还是你觉得不挨打不舒服,好日子过腻了?”
季娆皱眉,“谁不想过好日子?没事当然最好,要是有事别瞒着我。”
季泽嘀咕,“说的好像跟你说你能帮我解决似的。”
姐弟俩不知道是不是天生不对盘,说不道三句话就会呛声,吵起来。
季娆没有再多说什么,背着书包回自己房间看书去了。
第二天,季娆又是班里第一个到的。
等到其他同学陆续到了的时候,她已经背了半个小时英语了。
姜时月坐到座位上,低头伸手在桌肚里好一通翻找,随即神色紧绷地转头问坐在她后面的赵晓西。
“晓西,你比我来的早,看到过谁动我桌肚里的东西了吗?”
“没有啊,怎么了?”
姜时月紧张道:“我昨天收上来的班费不见了。”
“不会吧,你再好好想想放哪儿了,再好好找找呢?”
“我已经找了好几遍了,没有。”姜时月紧张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班费每个人收了两百块,整个班加起来快一千块钱了,主要是为了集中给大家购买各科的学习资料。
赵晓西拧着眉头,建议道:“要不你问问班上其他同学吧,这么一大笔钱呢,不是小事。”
姜时月小声说,“我怕事情闹大了班主任就知道了,他肯定觉得我办事不行。”
“那怎么办啊?”
姜时月低声说:“昨天班里最后走的一个人是谁?今天早晨第一个到的人是谁?”
赵晓西声音带着嘲讽,“还能是谁啊,季娆呗!你一说我想起来了,季娆上次不是请病假么,我后来才知道,她不是生病了,是被她爸打的住院了,她爸就是酒鬼加赌鬼。我猜这班费也不用找了,八成被她偷取给她爸当赌资,当酒钱了。”
“没有证据她肯定不会承认的。而且,厉昱修又那么护着她,全年级谁不知道。”
赵晓西说:“那她就更可疑了!厉昱修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少爷,她为了傍上他,能干出投班费装点门面的事也不足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