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言骁掀开被子,将姜沁放到床上,又帮她脱了袜子。
大概因为穿着衣服睡觉不舒服的缘故,只见她的眉心深深地拧着,总是睡不踏实。
虽然对于他们已经睡过这件事,他一点印象也没有,但她已经为他生过孩子,照顾自己的女人也不算趁人之危。
这么一想,厉言骁就很君子的帮姜沁脱掉了毛衣。
姜沁睡觉喜欢抱着东西。
姜家当然不会给她买毛绒玩具,所以,她一般都是抱着被子角或者抱枕头睡觉。
她本能地伸手,牢牢地抱住,随后手脚并用像个树袋熊一样。
很难想象,她已经是个两岁多的孩子的妈。
大床异常柔软,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壁灯,窗帘拉的很紧实,一丝光也透不进来,十分自然地营造出一种浪漫的氛围。
厉言骁趴在她身上,撑着手臂,转移了些许压在她身上的重量,眸色沉沉,呼吸收紧。
“沁沁?”抬手,拍拍她的脸,温声低唤,“真醉了?确定不是觊觎我,伺醉行凶?”
她脸颊因醉酒泛着红。
“白绒绒。”姜沁言语不清地低喃了一句,“你好吵啊。”
“你叫我什么?”
这女人,到底把他当成谁了?
厉言骁眸色一沉,那视线,透着杀伐果决的光,仿佛不管是谁,对方已经是个死人。
黑珍珠里的白绒绒听到姜沁喊它,醒过来就是一个激灵。
真是不作就不会死。
这么关键的时候怎么能喊它的名字败兴,让厉言骁误会?
这眼神……
假如有一天它幻化出真身,从黑珍珠里走出去。
厉言骁那么爱吃醋,会不会直接把它宰了?
简直要被她坑死了。
姜沁现在醉着,根本问不出什么。
“乖乖睡觉。”姜沁娇憨一笑,抱着他的胳膊收紧了些。
“我不管以前发生过什么,但孩子都生了,你这辈子就只能是我厉言骁的女人。”
厉言骁低低出声,暗哑的嗓音,暗含着致命的危险。
看着沉睡着毫无反应的女人,厉言骁只得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