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她感觉到了来自他掌心的一阵一阵温煦的灵力,他也会万灵谷的灵术,太巧了吧!
会不会是,他有难言之隐,不得不假装不认识自己?难道他是偷跑出宫的?
这个时候,第九不得不乱想,脑海里闪过无数种猜测,趁着咒术的光芒将他们覆盖,低声询问:“殿下,你最近有没有离开过景国,你有没有,在哪里见过我?”
景渊迟疑地看了第九一眼,古井无波的眸子没有半分改变,他摇了摇头。
光芒褪尽,第九身子一虚,寒殇赶紧将她搂进怀里。
“浮世绘已尽归景国,还望陛下勿忘了将墨旱莲赠与草民,草民先多谢陛下救命之恩!”
“这是怎么回事呀?”洛水姑娘温和地看向第九,柔柔一笑,和之前的态度截然不同。
应该是她知道自己并非有意轻薄太子殿下,所以态度才会大转变。
“说来话长!”皇上摆摆手示意洛水不必多问:“仙师放心,墨旱莲稍后必定奉上!”
第九点点头,不死心地再次看了一眼太子。
这下洛水不乐意了。
“不知道仙师为何会对洛水未来的夫君这么感兴趣?可否将其中缘由说给洛水听听?”洛水双目始终放在第九身上,她尤其咬重了夫君二字。
“仙师还未嫁人吧?若是时时刻刻这么盯着别人的夫君不放,不知道的,还以为,您看上了洛水的夫君呢!”
她笑得温婉,说话的语气轻轻柔柔,让人一点也感觉不到恶意,甚至让人觉得她真的是丝毫没有恶意,单纯地再和她开玩笑。
第九几乎是在洛水话音刚落,就后退一步说道:“是第九僭越了。”
她的腿脚本就不便,这么猝然后退一步,险些再次跌倒在寒殇怀里。
洛水挽上景渊受伤的那只手,一脸心疼地拿着手帕擦拭他掌心的血迹:“殿下万金之躯,居然流了这么多血……”
说着,洛水的泪水就流了出来。
寒殇一贯最难看女子这般,只觉得无比厌恶,也觉得第九应该是和他一般的厌恶,赶紧低头说道:“九儿,浮世绘也献了,我们回去吧!”
对寒殇而言,当务之急就是为第九将手心里的伤痕包扎好。
“放肆——”景渊并未让洛水碰到自己的手心,而是朝着第九这边迈了几步,和她划清了距离。
“你与本宫的婚事,不过是父皇一句戏言,你若是再不约束自己,肆意宣扬,别怪本宫不留情面。”这还是景渊第一次说这么长的话,都比以往几天说的话还要多了。
“……”
洛水怔怔地看着景渊,很快泪水便装满了眼眶,不知所措地看着高高在上的皇帝。
洛水看向皇上的眼神几乎带着祈求,皇上本就十分疼爱洛水,可偏偏他这个儿子一向有主意,他在儿子面前向来说不上什么话。
叹了一口气,摇摇头,没有说话。
这本是景国皇室的家事,她和寒殇在场多有不便,念及此,第九和寒殇赶紧向陛下告辞。
“寒殇公子和第九姑娘两位仙师若是愿意在景国多留几天,实乃景国之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