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说这么多,还不是想让苟爷白养你们么?不可能,苟爷连自己都养不活,死了这份心。”
苟栋无奈挥手道,苟栋对于自己的前途都是一片迷茫,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更别说有能力去照顾别人了。
“苟爷,不是这样,我们就想跟你交个朋友,仅此而已。”
“是啊,苟爷,我们能养活自己,所谓不打不相识,就是想跟你交个朋友。”
叔达孟和道友宁真诚道。
“也罢,也罢,就看在你们的善举上,你们也值得我交,今天苟爷有点累了,过几天再来看你们,告辞!”
苟栋嘴上客套一下,他一心只想结交达官贵人,皇子王孙,可叔达孟和道友宁两个骗子能有什么利用价值呢?明显没有,他也懒得浪费唾沫星子,随便应付几句,骑上马赶回长安监狱睡大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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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好梦,苟栋这些年跟着刘病已着实变了不少,把情义二字看的无比重要,这才刚和刘病已分开一天,梦乡之中,尽是和刘病已、小东方、许君平的快乐时光,一觉醒来,不觉泪水浸湿了枕头。
“哈!今天干啥啊?这刘病已不在,这生活还真是没什么乐趣了。”
苟栋洗漱好,就开始翻起刘病已留下的东西,看看有没有藏着什么值钱的宝贝,反正刘病已现在也用不到,翻来翻去,无非就是书简,要么就是乐器,总之没有一样是苟栋感兴趣的。
“狗东西,你今天忙不忙?”
苟栋不用回头听声音就知道是许君平。
“我说我的大美人,苟爷能忙什么,一天就瞎混呗,怎么着,变心了?想勾引苟爷?你要是勾引苟爷,给你明说了,苟爷还愿意被你勾引。”
苟栋坐在跪垫上,给许君平倒茶,趁着刘病已不在,好好调戏一下许君平。
“你看你的狗嘴能吐出象牙么?这才一天,你老毛病又犯了?”
许君平知道苟栋是什么人,也没有生气,坐下来心平气和地回道。
“我这老毛病看见美女就犯病,我也没招啊,说吧,无事不登二宝殿,找苟爷啥事?”
“让你还说着了,陪本小姐去长安城买点胭脂水粉,看看西域客商有没有新到的宝石项链啥的。”
许君平对着铜镜看了起来。
“别骚了,再看你也不会变丑,陪你可以,可有一样啊!”
“啥?”
“可不兴苟爷掏钱,如果你要是愿意跟苟爷好呢,这钱苟爷愿意掏。”
苟栋不要脸道。
“行,你个抠皮铁公鸡,我又没说让你掏钱,走吧!”
许君平站起身道。
“这苟爷刚起床不久,还没吃饭呢,这么着,苟爷先请你去长安城吃顿好的,然后你掏钱,没毛病吧!”
苟栋奸笑道。
“哎呀,狗东西啊,你可真是越来越抠了,这么些年,你也捞了不少油水,怎么就不能大方一点呢?”
许君平讥刺道。
“苟爷捞的再多,有你老子捞的多?苟爷这不是存钱娶老婆呢嘛,你要同意,咱们现在就就走,不同意就算咯!”
苟栋说完往席子上一趟,一脸无所谓的表情。
“得!今天就算是肉包子打你这个癞皮狗了,走吧!”
“得嘞,走着!”
二人骑上马,直奔长安城。
入了长安城,找到一家酒店,将马暂时栓在那家酒店门口,毫不客气地点了最贵的酒菜,吃的酒足饭饱,拍着微微隆起的小肚子这才陪着许君平逛起了胭脂水粉店,待卖完了胭脂水粉,许君平带着苟栋去皇宫附近的集市找西域客商买些宝石项链啥的。
正值晌午,金乌高照,可在集市最前面挤满了人,可以说是人满为患,将街道挤的水泄不通,每个人伸着脖子,表情严肃,不知道看着什么。
“嘿,什么情况,苟爷一出门就这么多人挡道么?”
苟栋在前为许君平开路,挤过几个人后,有一个高大健壮的汉子挡在前面,任凭苟栋怎么挤都挤不过去。
“嘿,兄弟,能让一下吗?”
那汉子慢慢的转过头,低下头俯视苟栋。
“我就不让,你能把我怎么地?”
那汉子穿了一件短袖布衣,两个粗壮的胳膊比苟栋的大腿还粗,苟栋看着那汉子的肌肉咽了一口口水,微笑道:“这位大哥,瞧你说的,你愿意站着就站着,我就喜欢你站在我前面。”
“哼!”
那汉子瞪了一眼苟栋再也没有搭理他。
“苟栋要不然咱们换个地方走吧!”
许君平在其后喊道。
“前面是人,后面也是人,现在都挤进来了,等着,苟爷有办法!”
苟栋两个眼睛一转,往后退了三四步,然后猛地加速,对着前面那个大汉的后腰就是一脚。
“哎哟,谁啊!”
“你可压着我了!”
那大汉突然被人后面一脚,失去平衡,往前倒去,导致大汉前面的人也有不少被压倒。
“哎呀,哥,你没事吧,刚才有人给大哥你的屁股上一脚。”
苟栋一脸关心地将那大汉扶起。
“谁?告诉老子是谁?”
那汉子青筋暴起,被人偷袭一脚,居然连长什么样都没看见,怒不可遏,抓起苟栋的衣领急道:“是谁快说!看我不打死他!”
“就一个穿着青色上衣的汉子,一脸麻子,哎哟,长的那么丑啊,踹完大哥你以后,就往后面窜过去了。”
那汉子迷茫地回头一看,并没有苟栋说的那个什么一脸麻子的人。
“哎哟,大哥,好像就是那个,你快去抓住他!”
苟栋随便指着后方一个路人喊道。
“谢谢你了兄弟!”
那汉子抓着苟栋的手感动不已,随即一脸发狠地往苟栋所说的那个人那边挤去,让出了位置。
“狗东西可以啊!”
许君平笑着拍着苟栋的肩膀道。
“那是,谁挡苟爷的路,苟爷让他狗吃屎,一个字,挤!”
没了那个汉子挡路,苟栋疯狂晃动着肩膀一路挤了过去,许君平紧紧跟在后面,直到挤到了前三排,这才明白大家在看什么。
面前一座三层高台,其上有穿着囚服的犯人最少五十,场面极为严肃和骇人。
“这他娘的不是行刑台嘛。”
苟栋才明白过来,为何这里有这么多人挤着观看。
“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犯人?”
许君平皱着眉头可怜道。
“是啊,那些囚犯好像不是长安监狱里的。”
苟栋扫过那些囚犯,再向那些犯人背后坐着的官员看去,有不少是苟栋的“熟人”,有贼曹长史张大人,丞相霍光的管家韩忠涛,还有不少没见过的官员,最为令苟栋感到奇怪的是,坐在最中间的不是贼曹长史张大人,居然是抓他进监狱的贼捕掾马思灰。
“这个王八蛋升官了?好大的官威啊!”
苟栋静悄悄地盯着趾高气昂一脸得意地马思灰,此时,贼捕掾马思灰似乎也感觉到了有人在盯着他看,可台下观看的人太多,随便扫了一眼,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各位乡亲父老,这些人都是七国会作乱的反贼,今天将他们明正典刑,以惩天威,来人,行刑!”
贼捕掾马思灰站起身拿出一根令箭往地上一扔,十名行刑手,抬起鬼头大刀从行刑台的最左边挨个砍头。
大刀落处,人头落地,鲜血直流,人群中不时发出惨叫,苟栋身后的许君平赶紧闭紧了双眼,一只手扶在苟栋的背上,这种血腥的画面,任何女人见了都受不了。
一轮过去,活生生的五十个人,眨眼之间全部身首异处,其场面之惨烈,不亚于一场惊险的战斗,那些官员就连打过苟栋屁股的贼曹长史张大人都吓的不敢抬头看,唯独贼捕掾马思灰和管家韩忠涛二人面对如此惨象,眼睛都不眨一下,甚至还有一丝得意。
待斩完了这五十名囚犯,贼捕掾马思灰和管家韩忠涛相视一笑。
所有人以为这就结束了,没想到行刑人将那五十具无头的尸体随意抬了下去后,又有二十名囚犯被押了上来。
“这二十名反贼虽然不是七国会的成员,但他们曾经暗中资助过朝廷钦犯崔老六,不但隐瞒不报,反而协助崔老六杀了几名大汉官员,希望全国百姓以他们为戒,只要在遇到崔老六或者及其同党,及时举报者,不但不罚反而有赏,五十金,行刑!”
贼捕掾马思灰再度起身,扔出一枚令箭。
“冤枉啊!冤枉!”
一名跪着的囚犯猛地起身对着大家伙喊道。
“但凡被抓者,无一冤枉,杀!”
贼捕掾马思灰朗声命令道。
十名刀斧手如同割韭菜一般,手法熟练,一刀毙命,又是一轮腥风血雨,此刻的行刑台如同无间炼狱,所有人都默不作声,可这比叫出声更为可怕,尸体流出的鲜血汇聚成无数条血河,向行刑台的四周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