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爷的,没想到为了得到小东方,苟爷差点连命都没了,还好苟爷命大克死阎罗王,可是明天怎么办?这看上去病恹恹的刘病已他能打过高大威猛的任建材么?不行,我要想个办法应对才是!”
苟栋此刻也没有心思调戏小东方了,毕竟明天的决斗才关乎到小东方的贞洁,也关乎到自己的性命,苟栋躺在草席上,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
长安皇宫东宫偏殿之旁的太监窝内。
乌鸦呱噪几声,老树的树枝向四周蔓延,一阵邪风刮过,发出怕人的鬼叫。
房间里,一盏蜡烛照亮了半张满是皱纹的老脸,一个手持汉武皇帝符节的老太监闭着眼睛安静地坐在椅子上,整个房间内,昏昏暗暗,什么都看不到,只有他那张不阴不阳的老脸格外显眼,他在等消息,这个消息关乎前朝遗祸,关乎大汉命运,更关乎汉武皇帝交给他的遗命。
忽然,门外传来一阵疾快的步伐,不等敲门,直接走了进来,跪在老太监的跟前。
“老祖宗,消息可以确定了!”
“喔?”
老太监终于睁开了眼,露出了阴狠且得意的目光,表面无动于衷,内心掀起万丈波澜。
“这么说白天有人秘密给我的书简是真的了?”
“是的老祖宗,小的根据匿名书简的内容去长安监狱查探了一番,只是那牢头许广汉以及监狱里的狱吏嘴巴紧的厉害,即便是小的拿出十锭金子来都不为所动。
最后小的单独找了一个贪财的狱吏,从他那里得知,确实有一个叫刘病已的囚犯就在长安监狱,在襁褓中时就被抱到监狱,让监狱女囚奶,大,如今早已成年,只不过其样貌没有说明,但可以肯定的是前朝太子刘据未出生的孙子就在长安监狱内,如今估摸着也该是二十多岁到三十岁之间!”
“你这个废物,就应该去监狱里看清楚那叫刘病已的人长什么模样,最少让那个狱吏画个画像啊,这可倒好,不知道那人长什么样子,抓错了打草惊蛇怎么办?”
老太监尖着嗓子怒骂道。
“老祖宗小的该死!小的该死!小的这就去想办法弄来刘病已的画像!”
“罢了,那小子跑不出我的手掌心,明天你以老祖宗我的名义,带上十名护尉就说我这里丢失了几样贵重的东西,就是那刘病已小子偷的。
如果不信,再编上几个理由,他们的大人不会不给我面子,然后去拿了刘病已那小子,记住,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你若是办砸了,老祖宗就把你交给廷尉,让你小子也尝尝里面酷刑的滋味!”
老太监嘴角一歪,得意地威胁道。
“老祖宗,小的一定办好!一定办好!下去吧,明天去拿人!”
“诺!”
小太监退下,老太监望着手中的符节回想起那场涉及十万多人的巫蛊之祸,而他就是害死前朝太子刘据一家卫氏一门的罪魁祸首之一。
如今不思悔改,依旧要赶尽杀绝,无非是为了保全汉武皇帝的最后荣誉和遗命,自古皇帝没有错,有错也不能认。
夏桀亡国怪妹喜,商纣亡国怪妲己,更何况是英明神武、雄才大略的汉武大帝,所以只能将错就错,一错到底。
这日,晴空万里,白云如驹,鸟叫蝉鸣蛙声呱噪。
曲江之旁,几百囚徒正在修河堤,河堤旁边的树林里却有一场决斗。
任建材七个手下八人一伙,苟栋、刘病已、许君平、东方俪四人一伙,当然决斗的主角是公子刘病已和任建材,二人各持一把汉剑,怒目而视。
“公子,任建材,你们二人决斗,点到为止,若是故意伤人,那就怪不得我了,我就要告诉我爹了!”
许君平站在二人中间面对着二人说话,这话其实就是给任建材说的,毕竟许君平是刘病已的未婚妻子,心之所向,自然一清二楚。
“放心,我任建材还想在监狱里面混呢,不会伤害你的刘公子,老子要的是那个丫头,哈哈哈哈!”
任建材用舌头舔着把嘴冲着小东方淫笑道,而小东方赶紧躲在了苟栋的身后,不让任建材看她。
“公子,你一定要赢啊,我的萝莉小东方就靠你了!”
苟栋站在刘病已身后拍着他的肩膀求道。
“我心里有数!”
公子刘病已嫌弃地将苟栋的手从肩膀上推下,走到小东方的跟前摸着脑袋道:“我不会让你被这种人糟蹋的!”,说完就往中间走去。
“你大爷的,苟爷的萝莉都敢摸,行!你摸我也摸!”
苟栋赶紧走到小东方跟前一把搂住小东方的肩膀说道:“好妹妹,不要害怕!”
“刘公子要是输了怎么办?”
小东方此刻也不计较苟栋的动作,慢慢抬起头,两个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向了苟栋,似乎预知到了结果一般。
“放心,还有我呢!”
苟栋的眼神坚定无比,似乎早已成竹在胸,小东方看后这才心安不少,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公子刘病已身上。
“刘公子,咱们开始吧,放心,我不会伤到你的,要不然你未来岳丈可绕不了我,哈哈哈哈!”
任建材狂笑着讥刺道。
“少废话!出手吧!”
公子刘病已怎么听怎么不舒服,好似在他们眼中,自己成了吃软饭的绣花枕头,这可关于男人的面子,公子刘病已想都不想,提剑而上,对着任建材的肩部刺去。
“好手段!”
任建材早有准备,身体往后一斜,先是躲过一剑,随后反手向公子刘病已刺去,这一剑来势又快又猛,公子刘病已躲闪不及,将剑横在胸前,堪堪挡住这一剑,可自己的虎口却被震的生疼,汉剑差一点就从手里脱落。
“打他娘的!”
苟栋助威道。
“好你个狗东西,待会老子就来收拾你,旧账新账一起算!”
任建材被苟栋这么一激,停止攻势,对着苟栋一阵谩骂,公子刘病已知道这是苟栋在帮他注意任建材的注意力,两个箭步,长剑如矢一般,刺向任建材的左肩。
“好你个刘病已,居然趁我不备,偷袭老子!看剑!”
任建材暴怒而起,瞬间气势斐然,长剑一挥,先是挡住公子刘病已的一剑,随后右臂猛地发力,以剑打剑,公子刘病已握剑的右手只感觉一股强大的力量袭来,虎口一震,汉剑脱手而出,随即一到寒芒袭来,公子刘病已没想到他败的这么快,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住手!”
“住手!”
许君平和小东方同时惊呼一声,那任建材听到许君平的声音后才迅速冷静下来,连忙撤力,所有人都长舒一口气,公子刘病已睁开眼睛一看,任建材手中的长剑不足他的眼睛一寸,只要稍微用点力,公子刘病已就一命呜呼了。
“我输了!”
公子刘病已默默地低下了头,无可奈何地低声自责。
他之所以叫刘病已,就是自小体弱多病,对于剑击之术,他只懂一点皮毛,跟任建材这种五大三粗自小习枪弄棒靠军功上位的豪强世族来说,简直不堪一击,悔不该当初答应任建材,直接以强压弱,威喝任建材。
可一切无后悔的余地,他是君子,虽然输了,但不能反悔啊,即便此事关顾小东方的贞洁。
“哈哈哈哈!公子爽快!我的小美人跟我走吧!”
任建材借坡下驴,刘病已和许君平他都不好得罪,一脸狂笑着往小东方那边走去。
“任大哥,任大哥,有事好商量!”
苟栋谄媚着往任建材跟前凑去,想要替小东方拖延一点时间。
“你个狗东西,老子现在欲火焚身,没时间收拾你,你给老子滚!”
任建材一把将苟栋推开,径直向瑟瑟发抖的小东方走去,一边走一边淫笑。
“小东方快跑!”
苟栋抱住任建材的身子对着小东方喊道。
那小东方也是被吓傻了,竟然傻呆呆的站在原地不动,好在苟栋大声呼喊一声,小东方这才反应过来,准备跑将出去。
“我去你娘的!”
任建材反手抓住苟栋的衣领,往上一提,对着苟栋的肚子上就是一脚。
“哎呀,你可踢着了我了!”
苟栋惨叫一声,倒在地上捂着肚子不停翻滚。
“想跑?哈哈哈哈!你能逃了老子的手掌心?”
任建材加快几步,一下就抓住了背对着他逃走的小东方的长发。
“过来吧你!”
在任建材眼中小东方可不是一个值得心疼的女孩,而是一个被他蹂躏泄欲的工具,没有丝毫的怜香惜玉之情,抓住小东方的头发就往回扯。
“小东方什么都不要管,跑!”
苟栋忍住肚子上的疼痛,趴在地上死死地抱住了任建材的左脚,怎么都不让他往前一步。
小东方也是拼了,一咬牙,只听到头发断裂的声音,任建材手中只多了几缕头发,小东方已然跑出了他能抓住的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