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琛带着无忧来到了他的那座湖景小屋中。
“你把方茗安置好了?那孩子......”无忧还没来得及说完,便被礼琛一把按在墙上。
无忧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嘴就被礼琛封住了。
这是一个缠绵悱恻令人窒息不可描述的湿吻......
压迫感铺天盖地朝无忧席卷而来,她只觉身体里的所有感官都被礼琛牢牢牵引,整个人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结束时无忧已经是两腿发软气喘吁吁的模样,眼睛都红了:“你!”
无忧还是第一次被礼琛这般略微有些粗鲁的对待,虽然有些被欺负了的感觉,但说不出为何,竟还有些喜欢。
骗人的吧?!难不成自己还有些受虐狂的倾向?
就在无忧低着头沉浸在自己的臆想里越飘越远的时候,听得头顶传来礼琛的微微喘息,和带着些许沙哑的声音:“不准你提他。”
无忧脸一黑,她就知道!她就知道礼琛会拿方茗的事情来找自己算账!
“不是,我跟他......”
正欲开口解释,礼琛又是一个深吻压下来。
怕了,无忧是真的怕了,这都是哪里学来的又卑鄙又羞耻的手段!最可恨的是自己拿这招一点辙都没有!
吃了亏的无忧自觉地闭了嘴,靠在墙上一言不发。
她不说了,等他先说!成了吧!
“说啊,你怎么不接着说了?”
礼琛承认自己今晚是受了太多的刺激,有些头脑发昏了,但从骨子里钻出来的那些个占有欲,已然在他体内叫嚣放肆了许久,似要将他撕裂一般恼火。
无忧觉得自己都快哭了:“你说,你是我大哥,你先说!”
“那好,我先说,我不喜欢别的男子用那般眼神看着忧儿,不喜欢他们惦记你,不喜欢他们的脑子里有任何与你有关的臆想!我也不要忧儿与别的男子有任何肢体接触,我想要将你独占......是不是很过分?!”
倘若此刻的月光再亮一些,无忧就能看到此刻礼琛眼里的自责与慌张。
他也说不清楚自己究竟为何会这样,自从喜欢上无忧起,礼琛就逐渐发现自己像是快变了一个人一样,他的情绪与无忧的一举一动紧紧缠在一起,今夜之事无忧本就没有任何过错,可自己眼下竟然,对无忧做出了这般无礼之事。
方才在禄王府的时候,礼琛看着被自己踩在脚下的元吉的时候,几乎是撇去了理智想要疯狂地报复,想要折磨得他生不如死,看着元吉趴在地上想逃却痛得连爬的力气都没有时,那一瞬间,他感觉自己像是回到了当年在凡间历劫,替恩人报仇虐杀那个官家小姐的时刻。
礼琛觉得自己无法接受这个模样的自己,再说得直接一些,他厌恶且害怕这个残忍而病态的自己。
他也不想被无忧发现自己这阴暗的一面,想要一直一直,在无忧眼里都是柔和而温暖的模样,害怕无忧有朝一日,会被他这一面给吓跑。
无忧虽不知为何礼琛为何会突然问自己,他是不是很过分的话,但也隐约觉察出了礼琛此刻脆弱又小心翼翼的模样,扬起头伸出有些冰凉的手,轻抚上礼琛的脸颊,声音似要融进那月光之中一般温柔:“虽不知道阿琛为何会这样说,但每个人都是有缺陷的,如果你是因为方才我在王府说你可怕所以有所在意的话,忧儿想说,你有一颗善良的心,不是恶人,宽容这等事情,也要看对方配不配得到。”
“那元吉作恶多端,手中不知沾了多少无辜百姓的血,一想到那些无辜的人命,和他们的家人,我就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所以阿琛对他所作之事,并不过分。”
无忧踮起脚,送上一个安慰的亲吻,接着柔情款款道:“再说回来,我喜欢你,不是只喜欢你的样貌,不是只喜欢你的无所不能,也不是只喜欢你对我的温柔以待,而是你的所有啊。”
这一声声一句句,温柔且有力地,敲击着礼琛的心弦,看着眼前的人儿如此懂得安抚人心,礼琛笑颜逐开:“忧儿这张嘴是真的厉害,不仅仅可以迷惑敌人,就连安慰我,都有奇效。”
“不敢当不敢当,你更厉害!”无忧摆手,心道她再厉害也不比礼琛,随时都能让她乖乖闭嘴。
礼琛心知无忧所指是何,虽然暗自红了脸,但依旧是厚着脸皮追问:“如此说来,忧儿对我还是很满意的?”
这叫她如何作答?!无忧气极:“呸!”
礼琛不依不饶:“不满意?那你教我。”
无忧急急摇头:“我也不会,咱俩就这样凑合凑合可行?”
“不成,表达情意之事岂能含糊,要不这样,你我互相练习,定能有所突破。”说完礼琛便将脸向无忧压去。
无忧慌乱地伸出手将礼琛的脸推开:“你别欺人太甚啊!我还有正事要同你商讨!”
“不成,今夜不成。”礼琛斩钉截铁地拒绝,他受了刺激,需要更多的抚慰。
“......”无忧无话可说,她也的确没有想好该如何跟礼琛说他的师父更生就是想要一统三界之人,在揭露他的阴谋之前,无忧想要试着从更生的嘴里再套出些话来。
他一定知道自己的身世来历,否则有着这样狼子野心的他怎么会轻轻松松就收了自己为徒,还准她以掌门人的身份去凡间创建天玑门,这其中肯定有所图谋。
看来天上真的没有白掉的馅饼啊......这更生肯定不会像元吉那般好对付,是得要好好想个对策才行。
无忧走神的时候,被礼琛趁虚而入。
“唔......”
真是个又狡猾又难缠,还让人欲罢不能的男人!
既然无力反抗,聪明的无忧当然选择好好享受,只是这等极易擦枪走火的事情,好歹也要有个分寸啊!!
再怎么说她也同样是个有着七情六欲之人,礼琛那猪脑子怎么就想不到这一点去?
趁着喘气的间隙,无忧弱弱地问:“够了吗?”
觉得嘴上有点烧得慌,兴许又肿起来了。
“不够。”礼琛轻咬着,又松开。
“忧儿觉得够了吗?”
这哪里是够不够的问题!再亲下去就要变成要不要的问题了啊!
还没等无忧来得及开口,就又被堵住了嘴。
无忧欲哭无泪地腹诽,礼琛这问题就跟放屁一般,自己是要充耳不闻才对,怎的她就天真到想一本正经地应他说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