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宴会就是这样,一阵喧嚣之后又恢复了平静。在包厢的荧光灯下,里面的人象征性的吃了几口梁世宽分出的蛋糕,然后玩手机的玩手机,呼朋唤友喝酒的喝酒,还有一展歌喉的在那卖力高歌。
梁世宽早已经被拉走灌酒去了。于晴和洛鸿坐在那里,两人无聊的扒拉着蛋糕无味的尝着。无言的的局面很是尴尬,洛鸿不是个能打破尴尬的人。
许久,于晴还是将手中的蛋糕放在桌子上,看着洛鸿道:“你说说,我真的刁蛮吗?”说完双手驻在腿上看着洛鸿,眼神带着疑惑和正经,对于这个问题于晴好像也很在意。
洛鸿看着于晴,抹抹吃蛋糕时涂在嘴边的奶油,将蛋糕也放在桌上,放时很随意,像是没打算再吃的意思,之后带着疑惑的表情看着于晴,他不明白于晴怎么又问起这个问题,并且很在意的样子。
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于晴,只好敷衍道“怎么说呢?嗯····也不是很刁蛮···毕竟世宽跟我聊的关于你的事也不是很多,也许只是专挑你刁蛮的那些事说了而已。”
洛鸿说话明显吞吞吐吐,于晴显然是不满意他的回答,白了他一眼之后道:“你说话怎么吞吞吐吐的,说了那么多也没个说法。到底是不是刁蛮?”
洛鸿无奈,跟女孩子争论总是很吃力,心间暗叹一口气,不想再与于晴讨论这个问题,于是他脸上装着很正经的道:“不刁蛮。世宽还经常夸你能力出众呢。”
于晴拧着的脸总算松了下来,终于展开笑容,嘴里还嘟囔几句。可是包厢里的声音实在嘈杂,洛鸿没有听清她说了什么,况且洛鸿也不想再与她争论这事,所以也就没有问她说了什么。
“我们出去跳舞好不好?”
两人坐的虽然很近,但是很安静,彼此间没什么互动的动作。可是于晴却在突然间抱住了洛鸿的手臂,笑嘻嘻的看着洛鸿。
洛鸿有点措手不及,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于晴,他不会跳舞,并且第一次被女孩子邀请去跳舞。顿时他陷入两难之中,去也不是,拒绝也不好。
洛鸿看着于晴,带着疑惑,似乎想用表情拒绝了于晴。
可是于晴还是没有肯放过他,摇着洛鸿的手臂,眼神似在哀求,还装出一脸委屈的样子道:“去吧,我已经好久没有跳舞了。你看看外面多热闹,这包厢那么闷。”
洛鸿有点受不了这个古灵精怪的女孩,跟她聊天总是很累,因为总是不能够由衷的说出自己的想法。洛鸿无奈,只能解释道:“酒吧外场什么人都有,你去了手委屈我可帮不了你。”
似乎看到了洛鸿的松口,于晴立马现出笑嘻嘻的表情,然后立马转变严肃,还捏起那小拳头示意道:“没事,谁敢动我我揍扁他。”
洛鸿白了于晴一眼,在她又恢复笑脸的同时无奈道:“我不会跳舞。”
于晴还没等到洛鸿的答应,就站了起来拉起洛鸿的胳膊往包厢外走去,嘴里同时还说着:“没事,没事,我可以教你,不然你就看我跳就可以了。”
洛鸿没有反驳的机会,也是很无奈。就这样被拉了出去。两人在梁世宽那无神的表情观看之间拉扯着出去了。
酒吧外场很热闹,热闹过了头。
音乐声如惊雷般的在耳边回荡,酒味烟气弥漫在空气中,在灯光闪耀间照出一条条光柱。拥挤的外场混乱的人群在灯管的光柱划过间奋力舞动着自己的躯壳,机械般扭动,散发着的汗水混合着酒精味、香水味在这混乱的场合发酵成很糜乱气味。
洛鸿的耳膜被音乐声震得有点生痛,心情随着吸入那混乱糜烂的气味之后变得很沉闷,压抑的气氛让他觉得这似乎像是一群生活失意的疯子发泄的地方,不适合正常人待着。
于晴却是很兴奋,充满好奇的看着舞池里正在发泄多余精力的人群,然后拉着洛鸿往舞池走去。
他们混在人群中,没有人在意他们。于晴在松开洛鸿手臂之后随着音乐声很有节奏的在舞动动着自己的身体,手臂和脖子配合着身体在转动,很有专业,也很有美感,不像舞池里那些胡乱扭动躯壳的人那毫无美感的粗野舞动。她那娇小的身躯混在混乱的人群里,似是一道划破了混乱的恬静的风景线。
洛鸿没有动,静静的看着身前正在专心跳舞的于晴。
于晴跳了一小段之后停了下来,看到洛鸿静静站在那里看着她,于是她过去抱着洛鸿的头在他耳边骄傲的道:“怎么样?我跳舞是不是很好看?”
洛鸿点了点头,道:“嗯,比他们好看多了。”
于晴厌恶的看着那混乱的人群,撇着小嘴骄傲的道:“切,他们也能跟我比?”
洛鸿白了一眼于晴,虽然很同意她的的活法,但是她那骄傲的语气洛鸿却是不喜。
没有在意洛鸿的眼神,于晴将洛鸿拉过来道:“来,我教你跳舞。”
洛鸿带着抗拒的心情被于晴拉了过去,然后于晴双手牵住他的双手,在那舞池间对着洛鸿道:“来,跟着我的步伐走。”
“前,前,后,后····”
“转身。”
“前,后.”
“看着我,注意头部。”
在于晴的牵引间,洛鸿感受着那双娇柔的双手的温柔,随着于晴的步伐和动作跳了起来。可是洛鸿的身体好像天生就缺少天舞的细胞,总在于晴的步伐间跟不上或者踩到对方的脚背上。
在多次于晴生痛怒哼间,洛鸿恼火的放开了于晴的双手,无奈的道:“算了,我不跳了,我觉得我不适合跳舞。”
于晴白了洛鸿一眼,似乎在位洛鸿的生疏而生气,然后道:“榆木脑袋,教都教不会,还把我的脚都踩痛了。”说话间动了动自己的脚腕。
洛鸿无奈,自己跳舞本来就很不行。
“好吧,那我跳给你看好不好?”于晴轻叹了一口气,似乎放弃了再教洛鸿跳舞,似乎也不等洛鸿同意,就转身走到人群中间去,摆出姿势,开始跳了起来。
于晴本来就很是苗条,下身穿紧身裤,还有在进了酒吧之后脱去了外套之后剩下的一件白色毛衫,在那人群中间像是个不食人间烟花的美丽仙子。身体和双手有节奏的舞动间像那被风吹动的曼妙杨柳,整个人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很美丽且梦幻。
于晴在人群间翩翩起舞,一会儿跳跃,一会儿转圈,紧闭双眼很似享受。于晴舞姿美丽得很是梦幻,在那混乱的人群中却是很唐突。周围的人渐渐的发现了这个在紧闭双眼入神跳舞女孩,纷纷停下让开一旁看着这个带出美丽舞姿的女孩。
洛鸿无言,静静的看着于晴入神的跳舞着,他不得不承认这个活泼却又古灵精怪的女孩子在投入的跳舞时是那么的迷人。不知不觉间带着洛鸿眼里似乎只有于晴一个人在跳舞,忽略了自己身在酒吧混乱的人群。
一曲歌的时间很短,于晴的舞蹈匆匆德尔就这样结束,在众人还在回味的鼓掌间,于晴睁开双眼,听着众人的喝彩和掌声,她带着得意的表情走到洛鸿面前,骄傲的道:“怎么样?我跳的是不是很好?”
看着得意的于晴,洛鸿还是习惯性的回答道:“还行吧。”
洛鸿的回答明显口是心非,于晴撇了下嘴角道:“切,还行?你没听到那么多人的掌声和喝彩声吗?”
洛鸿装作毫无在意的样子,看着恢复了混乱的舞池众人道:“一群野蛮人,根本不懂得欣赏艺术,见到姑娘就以为是西施。”
于晴似乎对洛鸿的话很有意见,说酒吧众人野蛮她无所谓,只是对比的说着自己舞姿平凡她可就不同意了,想想她在大学时可是校舞蹈队的成员,舞台上享受的掌声和喝彩声从不绝耳。
“是你野蛮吧?是你不会欣赏艺术吧。”
此时于晴恼火的看着洛鸿,洛鸿摊摊手,没有解释和道歉,边走边说:“走吧,咱们回去吧。”
于晴快步跟了上去,拉着洛鸿的衣袖,还是不死心的问道:“你说实话,我跳舞到底怎么样?”
洛鸿在走廊间停下脚步,看着一脸天真的于晴,那纯洁的模样让人为之担心和怜惜。他轻叹一口气:“其实你真的不适合来这里。”
于晴带着一脸莫名奇妙的表情,洛鸿那答非所问的话语让她很疑惑。站在走廊间看着洛鸿,她没有说话。
“有没有人说过你的舞姿很梦幻?”
于晴没有说话,继续看着洛鸿,洛鸿的话语让她很莫名其妙。
“其实你的人就像你的舞姿一般,很梦幻,似那童话。天真、活泼、纯洁。总有一天我是不是该叹息这社会已将你改变。”
“到底好不好?”
于晴对于洛鸿那莫名其妙的话语不纠结,带着佯怒的表情看着洛鸿。
“很美丽,也很梦幻。”
说着,推开包厢门准备走了进去,紧接着又是一阵喧嚣之声从前面夹击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