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元宵之夜华山派遭遇大浩劫,两大派别上演大内斗,陆少平借助大金国力量一举荡平王重喜的力量,王重喜这边只剩下大弟子何其风幸存,其余皆死于陆少平及金国杀手的剑下。
月黑风高夜,何其风必须离开华山派,不然必死无疑。于是他拿着一把利剑冲进了风雪中,此时风雪更甚,寒风凛冽,那黑夜的树林寂黑一片,已分不出路径,偶尔还窜出一二只野狼猛兽来,伴着呼呼的风声不时传来猛兽的嚎叫声,甚是瘆人。然而也不知哪里来的力量,何其风不管那疾风,那寒雪,只飞快地朝山下跑去,路上遇狼杀狼,遇兽杀兽,一路上不知跌倒多少次,一次次又爬了起来,或许跑了有一二个时辰了吧,何其风全身都已麻木,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突然脚下一滑,掉进了一个深坑中昏死了过去……
当何其风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一张简陋的床上,床前站着一对五十岁上下的夫妇,看到何其风醒来,那两人十分高兴,说道:小伙子,你终于醒了,吓坏我们了。
何其风抬头张望了一下,才发现这是一个简陋的草庐,那外面的寒风呼呼地吹着,不时地钻了进来。草庐里只有二张简陋的床和一个泥砌的灶台,那灶里烧着柴火,锅里好像在煮着什么,不时地冒着热气。然后又看着这两人穿着粗布的棉衣,一副很担心的样子,心里顿时踏实了很多。
“小伙子,你没事吧?”那夫妇的老头道:不要吓我们,我们经不起惊吓啊
“没事”何其风轻轻地笑了一下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是这山上的猎户”那老头道:一辈子都在这山上打猎,现在年纪大了,很少打了,狩猎为主,就是在山上野兽出没的地方挖深坑,野兽掉下去再猎杀。你就是掉到我们的狩猎坑中了。
“哦”何其风躺在被窝里渐渐地暖和了,身体在逐渐地解冻,抬头看了看草庐,那草庐的墙上挂着两把弓和一些箭,一根近一丈长的枪,还有一把大刀。
“来,小伙子,把这热汤喝了,暖和些”那猎人老婆从锅里打了一碗热汤端着过来道。
何其风把热汤喝了下去,全身顿时又解冻了许多。看着何其风脸色越来越红晕,慢慢恢复了元气。那猎人夫妇放下了顾虑开心了很多。
“小伙子叫什么?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那猎人问道:怎么会跑到我的狩猎坑里了
“”何其风只是微笑着看着他们,出于谨慎,却不说话
看着何其风不说话,那猎人又道:小伙子啊,我们见到你的时候,全身都是血,可把我们吓我了,后来我们一看是那些野兽的血,这才放心了些。然后我们把你背回来,放到被窝里,煮了热汤喝下去,你昏睡了足足一个上午这才醒来。
“谢谢”何其风轻声道
“谢倒不用,只要你没事就好,就怕你醒不来,那我们可不成了杀人的嘛”那猎人道:这山上那么多野兽,你晚上都能下的来,看来有些本事的。
何其风躺了一会想跑起来,挣扎了一下很辛苦,还是没爬起来。
“别,别,小伙子,你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千万别爬起来”那猎人道
于是,又睡了下去,似乎睡得天昏地暗,那睡梦中全是血红色的一张张脸,王重喜的,那些师弟们的,一张张脸看着他,突然张着血盆大口,那血从口里流了出来……,突然惊醒了,居然惊了一身的热汗。终于感觉好多了,爬了起来,走出去一看,才发现已睡到傍晚时分。这里正是华山山脉山脚下的位置,再上去就是树林,定然也是野兽经常出没的地方,而自己掉进去的那个坑就离这里不过三四里地,这周边都没有人烟,只这猎户一家。
那雪还在下,只是在这山脚下,那气温要高一些,风也没有那么大,没那么冷了。即使如此,那天气还是很冷,在外面走了一会,又钻回了草庐,晚上又喝了一二碗热汤,沉沉睡去。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何其风就醒了,可是心里正矛盾着,不断辗转反侧着。他要走了,不能留在这里,可是这两个人知道自己来过,一旦陆少平他们查来必然会查到自己跑出来了,陆少平必然要追杀自己。怎么办?想了很久,终于狠下心来,为了报仇,只能对不起了。
何其风慢慢爬了起来,那猎人也惊醒来。
“这么早,你要去哪里?”猎人问
“出去看看有没有猎物?”何其风道
“我跟你一起去”那猎人慢慢地爬起来道,早上的天气更冷,从被窝里出来甚是困难,过来好一会,那猎人才穿好衣服,带着打猎的装备慢慢朝山上走去。
到了深坑那里,猎人看了看,没有猎物,正欲回头。
“对不起了”何其风说着一剑从背后刺了过去,那猎人倒了下去。
剑在猎人身上擦拭了一下,把血迹擦掉,然后返身回去,刚走下没多远,那猎人老婆已经起来,看到何其风下来,那猎人老婆道:这么冷的天,这么早起来,诶,老头子呢。
“在后面呢”何其风道
“哦,好”说着往山上走去,刚过了何其风身后,何其风转过身跟着走了几步,突然拔出剑刺了过去,那猎人老婆立马扑倒在雪地上,那血流了出来,染红了雪。
何其风拔出剑在雪里擦拭干净,然后直接往山下走去,他知道,不用多久,闻到血腥的野兽定然四面而来,那猎人夫妇的尸体很快就会成为野兽的早餐。
约莫走了一个多时辰,何其风走出了山里,往东走去。
半个月后,少林寺来了一个少年,一个面无表情的少年,正式剃度出家,从一个小和尚做起,这人就是何其风,他深埋仇恨,决心隐名埋姓在少林学武,他的法名叫:慎独和尚,而他的师傅正是刚刚归来的行痴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