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开京的天气依然是灰蒙蒙的,雪还在下,可是整个开京似乎一下子热闹了起来,原来那开京府前贴出了一张告示,上面是元宗皇帝刚刚发布的“比武夺帅令”:
比武夺帅令
今有“西贼”妙清和尚占据西京犯上叛乱,朝廷已派出金富轼将军为第一路元帅;今西贼猖狂,朝廷欲派出第二路元帅西征。特令:第二路元帅采用比武决定,不限年龄、身份,凡武功出众者均可参与,最终获胜者为朝廷讨伐军第二路元帅。
后面还有比武日期、参加地点等等云云。
这一比武夺帅令一出,整个开京都轰动了,不少人擦掌跃跃欲试。无名氏看了先是一惊,高丽原来也不平静。回到鸿胪寺,正好遇见元宗皇帝特使来邀请他们。于是一起入了皇宫里来。
到了朝堂,诸多大臣已到,已是议论纷纷。
“西贼这个叛徒,早该杀你他才好”
“这个臭和尚,不得好死”
“此人以阴阳之术蛊惑世人,人人得而诛之”
“死和尚,不是东西”
“这西京两班的都不是好东西”
……
听着大臣们的议论,金顶法师很不是滋味,他这个和尚跟着被骂脸色越来越难看。
西京两班是以妙清、郑知常为首的的朝廷势力,而以金富轼为代表的则是开京两班,两派此前在朝廷之上明争暗斗。1126年五月,仁宗拉拢李资谦的心腹拓俊京清除了李资谦及其党羽;翌年仁宗借巡游西京之际,借助西京两班与僧侣之力又除去了拓俊京。仁州李氏没落后的权力真空令开京与西京两班的矛盾日益激化。
1134年,妙清提议仁宗前往西京避灾,进而提议迁都西京,但却遭到金富轼为代表的开京两班的坚决反对。金富轼针对妙清的阴阳地理说,指出“今夏雷震西京大华宫三十余所,若是吉地,天必不如此,避灾于此,不亦左乎?“进而提出:“况今西成未收,车驾若出,必蹂禾稼,非仁民爱物之意。“在其力谏下,仁宗打消了前往西京的想法。
然而,在西京两班提出的迁都西京、称帝建元、征伐金朝等主张无法得到满足后,1135年正月,妙清一党聚众叛乱,自称大为国,定年号为天开元年,并组织所谓“天遣忠义军“占领了西京与开京之间的要冲岊岭。
成为平叛军元帅的金富轼于出兵之前果断地诛杀了位于开京的西京两班郑知常、金安、白寿翰等人,先斩后奏。事后身着戎服的金富轼于天福殿接受了仁宗亲授的斧钺,取得平叛的专权。
然而,平叛大军出发快一年了,仍未取得胜利,原本以为早早结束的战争可能要变得旷日持久了。眼下大雪天气,军心涣散,平叛之日更是感觉遥遥无期。
组织第二路兵马,速战速决,是当下的最明智决策。然而一直以文治国的高丽王朝缺乏武将,尤其缺少元帅人物,比武夺帅令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下诞生的。
“皇上驾到”随着太监的声音传来,元宗皇帝黑着脸出来坐在了皇位上。
“皇上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元宗皇帝道“今西贼猖狂,平叛日久不见捷报,朕已发出比武夺帅令,各位有什么计策献来”
“禀圣上,眼下我高丽文者多,武者少,尤其是将帅级更是要求身高。恐难得将帅人才”一大臣道
“禀圣上,元帅自古非得武者当之,文者亦可当之”一大臣道
……
“好了,不要再说了”元宗皇帝越听脸色越难看,听着还有大臣在说这样的话生气地打断了他们说话。然后看向无名氏道:赵王爷有什么高见?
无名氏站了出来施礼道:禀贵国皇上,此乃贵国内部事务,本使本不该多嘴。依我中华历史,元帅之位确是文武均可,但一般武者多,或者文武兼备者当之。
“嗯”元宗皇帝道:那贵使是否愿意参加比武?或者直接担任第二路元帅?
无名氏顿了一下道“我推荐金顶国师更为合适,一是本王从未在朝廷任职,也未参加过战争;二来金顶国师同妙清和尚同是和尚,他们之间更能相互了解,打起仗来更有利些”
“嗯”元宗皇帝转向了金顶大师:金顶大师是否愿意做这个二路元帅?
金顶法师正在郁闷着呢,突然就点到他的名字,愕然了一下道:老衲虽然在朝廷任职,也只是挂个虚职;另外同赵王爷一样,老衲也从未带兵打过仗,这个元帅老衲可当不得。不过参加比武倒可一试,这元帅可不敢当,万一误了贵国大事就不好了。
“嗯”元宗皇帝脸色又不好看了,道:既如此,金顶国师同赵王爷一同参加比武,到时比武胜了可不能推脱,尤其是金顶国师,高丽跟大金既然有附属关系,当竭尽全力帮忙才是。
“是”金顶法师、无名氏异口同声道,话说到这个份上自然不能再推脱了。
“好”元宗皇帝脸色突然好了些道:你们下去准备准备,三天后我们在校场见。
无名氏、金顶大师一同退了出来,往鸿胪寺走。
“赵王爷,你也未必能夺得帅印哦”金顶法师悠悠地说
“哦,此话怎讲”无名氏问
“据说有一个东瀛人叫藤原相的武功很厉害,现在就在高丽”金顶法师道
“哦,看来金顶法师还是神通广大,搜集了不少情报”无名氏道
“知己知彼嘛,老衲还是向你们老祖宗学的”金顶法师道
“哈哈哈”两人都笑了起来
回到住处,叫来吴用等人,一起品尝起高丽的美酒来。
“嗯,这高丽美酒不够醇却有劲道”无名氏道
“呵呵,这酒倒是一般,不知这高丽美女如何?如今这冰天雪地的穿着这么多,…却是看不出来”吴用道
“哦,想不到兄弟突然好这一口”无名氏笑着道
“哈哈哈”都笑了起来
“请问赵王爷在吗?”突然一个怪怪的声音响起
大家正笑着起劲,一听到这个声音都安静了下来,看去却是刚才朝堂之上见过的那个太监,此时正领着几个高丽美女走过来。
“呵呵呵”那太监笑了一下道:赵王爷,你好福气,这是皇帝给你送来的几个我们高丽的美女,让赵王爷好生享用。
然后那太监收起笑脸突然变得严肃转过头去跟那些美女道:去,你们好生伺候赵王爷!
“公公,这…”无名氏还在惊诧之中,那太监却以往门外走去,一会没了身影。
“赵王爷,好福气”吴用他们笑着道
“”无名氏无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