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两声,蛇痛苦地倒地,墨九却是留意着它,果不其然,余光瞟着它片刻又立了起来。
“不对,不是杀不完,而是它们根本杀不死。”
“杀不死?!”霍兰笙大吃一惊。
突然被告知自己一阵的砍砍砍完全是徒劳无功,且对方还是个杀不死的怪物,这实在不能令人接受!砍都砍不死的敌人,那岂不是等死的只有他们?
正凝思时,一条银蛇卷在旁边的树枝上吐着鲜红的蛇信子朝霍兰笙游去。
霍兰笙突觉脖子凉凉的,一回头,猛吃一惊,下意识的就挥舞起利剑猛地朝蛇身砍去。
‘砰砰’两声脆声响,霍兰笙的武器竟被蛇身撞成了两截废铁。
他呆呆的伫立在那,这才了然到墨九说的那话,真的杀不死!
“退到我身后,小心!”
墨九直接向后提起掌力将霍兰笙拍飞向后边还有没毒蛇浸没的安全地带。
她浑身玄力大涨,一把拿出空间里的十瓶毒药,不分种类。
猛地将瓶子全部砸碎在地面,墨九推起玄力,运转起周围的风,利用风势将毒药粉传散向四周。
她就不信这些畜生即使外形坚固,连五脏六腑都被人改造过?
只要它们还存在呼吸气管,照样得死!
片刻后,凶狠扬立起的蛇头纷纷倒焉下去,那些老鼠蚯蚓也跟冬眠似的,软趴趴的趴在地面,阖上了凶恶的眼睛……
墨九舒了口气,随意拿出把剑用剑刺了刺那些蛇的身体。
柔弱无骨的,完全没有先前钢铁一样的硬度,看来是什么东西在它们身上失效了。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声紧迫的:“小心——”
墨九的身子微的往前一倾,承受着霍兰笙猛的扑上来的力道。
“啊——”
他肩头活生生被撕下一块血淋淋的肉,鲜血汹涌喷出,肉下的森白骨头都露了出来。
墨九回头一瞥,那骨头可见的伤口刺得美眸泪光微闪。
再看,原来是旁一条伪装成地上岩石的花纹蛇陡然袭击!它身躯差不多有人的腰肢粗,算是条巨蟒,此刻下半截身子还蜷缩着伪装岩石。
体型这么大的蟒蛇,怪不得那点毒药对它没起作用。
墨九看清后,迅速夹出一粒吊命的丹药推进了霍兰笙的嘴里,不管蛇的唾液有毒、还是流血过多都能暂时帮他保住性命。同时一气呵成的将霍兰笙推离开战圈。
电光火石的做完这一切墨九只身御起焰影环,小小足尖轻踮飞身悬空,小手拂起一道一道熊熊的火苗朝蟒蛇拨去。
林间,便只听到一条巨蟒惨烈的嘶吼声,它头颅左偏又倒,被虐得不轻。
甚至一股香喷喷的烤蛇味从林间传出……
最后蟒蛇受不了了,它一个发威,被烧得半焦得蛇头昂扬起来,嗜血的眸光死死盯着半空中的小小身影。
它猛的一扫蛇尾,整个庞大的身躯一瞬间的离地弹了起来,蛇尾猛朝天空扫卷掠去,一下子就缠住了那个身躯。
墨九捏紧焰影环狠狠地用火苗扇打着蛇身,却换来蟒蛇更加紧密的绞缠。
蟒蛇迅速旋转了几个圈,像蚕制造蛹一样将墨九一层层包裹卷了起来。
好在手中有令它惧怕的火环,墨九的双手还能动弹,不至于被锁死。
于是乎,她思绪飞转着,即刻从空间中拿出一大坨生肉,摇摇晃晃中胡乱往上猛撒各种毒药,还故意将自己的手划破将血液裹到生肉上。
带着血腥味的肉是肉食性动物蛇的无法抗拒的美味,当墨九孤注一掷的将蛇肉扔过去之际,蟒蛇毫不犹豫的张嘴吞下。
于是乎不一样,情况比墨九想象中还要猛烈的,蛇身呈爆破形式噗噗噗链接式炸开。
先是几处小孔洞爆破喷出血液,随后全身的蛇鳞都炸得噼里啪啦,轰然作响。
被它紧缠在内的墨九自然免不了波及,她只能用手尽力护住脸,吞下一颗保命丹丸后就只能等待着巨蟒慢慢爆破身亡。
这个过程没有太慢,约莫一刻钟这条巨蟒就轰然倒地,全身炸得没有一块好皮。
墨九忍住浑身的疼痛挣扎,不料这蛇死了身体反而僵硬,牢牢的将她缠住丝毫没有松动的感觉。
“小弟弟,别怕,我来……”
这时,一道虚弱无力的声音传来。
只见霍兰笙未受伤的左肩抄起刚刚的利剑,走过来朝蛇身猛砍。
他胡乱砍了几十刀左右,剩余的一点皮肉墨九才能自行挣开。
当看她安全后,霍兰笙也几乎油尽灯枯的倒了下去。
若不是有墨九喂的丹药,他此时早就气绝身亡了。
墨九紧张的过去探了探他的鼻息……还好,只是因为刚刚费力过度导致体能衰竭。
墨九没有随身带盐,再喂其它丹药下去只怕药力过浓,反而越加加重他的伤势。
可惜的是她丹药无数,现在却只需要一点能补充生理体能的盐水……
忽而想到了什么,墨九咬破了自己手指,将食指喂进了他的嘴里。
霍兰笙因为身体需要,下意识的贪婪的吮吸着这微甜的血液,当睁开眼时,他就呆住了……
正欲将手收回,霍兰笙却用未受伤的左手一把抓住了她,盯着那个被他吸得皱巴巴的孔洞,“咬这么大个口子喂我,你怎么下得去口的?”
“用刀割的话会产生铁锈,对你我都不利。”墨九淡淡抽回了手,继续去给他看肩上的伤。
“……”他不是要追求这些原理好么?
“嘶啊——”霍兰笙吃痛的呼了声,转头一瞧,脸色惨白的咬了咬唇,“会,会断掉么?”
“不会,没那么严重。但起码有半个月都不能动了。”墨九摇了摇头如实说道。
虽还不知墨九的医术本领,可她的话听起来就是让人格外安心,让霍兰笙不由自主的相信。
墨九无意间抬眸瞅见他仍旧那么天真呆萌的眼神,心绪有些波动,忽而问道:“扑过来时不怕死吗?”
霍兰笙下意识的就抬起灵活的右手,忽而吃痛拧眉,又换成左手,拍了拍她的头,“你是我的小弟,保护你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