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注意到了吧,西奥多跟我不是一个姓氏。”海蒂·弗雷斯笑吟吟的看着虞柒。
还好啊,这小子遇到了自己喜欢的人,也把握住了她,不像我……
“不是因为你把他……”下面的话虞柒也不太好说破。
她终于想起来了,她面前的这人和那个找西奥多·弗里曼的女人,是那天梦里的人。
看着海蒂·弗雷斯,虞柒不由又想起了西奥多·弗里曼被他抛弃的那个夜晚。
“不,其实他一开始就叫西奥多·弗里曼。他从生下来就是,以后也会是。他本就不姓弗雷斯。”
“他……”
海蒂·弗雷斯看着惊讶的虞柒,笑意更浓,“他不是我的孩子,当年战火喧嚣……”
……
……
天空只属于战火和硝烟,战壕外只属于恐惧和死亡。
“轰轰!”战火连绵。
就在这你死我活战场的后方几十里的地方,婴儿的啼哭声仿佛静止了时间。
但也只是产房的时间。
战场不仅有死亡和歇斯底里的吼叫,还有生命的流逝。
弥足珍贵的生命。
战争还在继续,轰轰的炮声还在继续。
随着一阵又一阵激烈的枪声和惨叫,鲜血流淌在这里的每一寸土地。
战争结束了。
用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式结束了。
这场战争让国家活得了更多的土地,却也让西奥多·弗里曼失去了父亲。
在那片土地上,早已分不清谁是谁了。
西奥多·弗里曼的母亲因为难产本就虚弱,知道了丈夫的死讯后就一命呜呼。
本来西奥多·弗里曼可以成为她活下去最后的希望的。
海蒂·弗雷斯看着怀中的孩子,又看了看病床上已经咽气的女人。
眼角红润。
那些记忆明明就在眼前,可下一秒就飘散如烟,再难寻得。
一场战争,阴阳两隔。
——“我妻子,你见过的,她怀孕已经九个月了。我们说好了的,这场战争结束,我就解甲归田,好好陪她和孩子。”乔纳斯·弗里曼手中拿着妻子寄来的信,向海蒂·弗雷斯炫耀。
“你呢?打算怎么办?要我说啊,你就从了莉娜·立花也没什么不好的啊!”
“你知道我喜欢的不是她。”
“哎,你和莉娜·立花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乔纳斯·弗里曼看着好友不由调侃到,“你们俩简直就是两头倔驴。”
“嘁~”海蒂·弗雷斯拿着手里的酒喝了起来。
乔纳斯·弗里曼也拿起放在一旁的酒,“来,走一个?”
海蒂·弗雷斯看向乔纳斯·弗里曼,“你不是不喝酒的嘛?”
“这可是我们最后一次聚在一起喝酒了,当然要好好珍惜机会了。”
谈到明天的战争,气氛有些凝结。
“我不会让你死的。”
乔纳斯·弗里曼看着十分认真的海蒂·弗雷斯,不由笑出了声,“想什么呢?我和她说好了,以后都不喝酒了。”
“……”
“你不会以为我会死在明天的那场战上吧?”
“……”
“哈哈哈哈哈,兄弟你真可爱啊,哈哈哈哈。”
“你敢耍我?”海蒂·弗雷斯看着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乔纳斯·弗里曼有些气恼。
“不敢不敢,哈哈哈哈。”嘴上说着不敢,但嘴角的弧度却越来越大,乔纳斯·弗里曼爽朗的笑声也未曾停下。
海蒂·弗雷斯抱着孩子离开了。
管家将女人的后事处理的很好,只可惜在一堆尸骨中难以找到乔纳斯·弗里曼了。
我……失约了。
海蒂·弗雷斯面对一个孩变得手足无措,莉娜·立花也把他缠的很烦。
那段时间海蒂·弗雷斯简直要疯了。
一个孩子,一个莉娜·立花,还有一个……
垂病的父亲。
还有就是一群催他和莉娜·立花和亲的大臣。
所有的烦心事都聚在一起。
但他却没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