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早就有了准备,可当洛佴看到眼前的一张脸时,还是没忍住倒抽了口气。
她坐在床边,得到李成的同意后,把手伸向那面纱。
指尖微动,纱布滑落。
虽然早就有了准备,可当洛佴看到眼前的一张脸时,还是没忍住倒抽了口气。
暗红色的斑,大片大片的覆在面上,几乎侵占了整张脸。细细看去,竟然没有一处是完好的。
就连她最开始以为的是空余的地方也只是因为斑色微浅而产生的错觉,相比之下趋于正常肤色罢了。
洛佴耐住心惊,静下心去瞧,在那些红斑上来来回回的看。
这才发现女子的面容上所出现的红斑就如同李成所说那般,类似蝴蝶。不过除了这一点,躺在床上沉睡的女子面上的皮肤还出现浮肿,不是红斑带来的,而是本身就存在,把那层薄薄的面皮撑得剔透。
她紧缩着眉头,伸出手,就要进一步检查,斜刺里突然出现一条胳膊,阻挡了她的动作。
“怎么了?”洛佴看向胳膊的主人,轻声询问。
李成压着声音说:“洛大夫,我夫人觉浅,就如方才一样看着可行?”
洛佴闻言摇了摇头,同样把声音压低:“李大人,我才只切了脉,虽然又添了你的口述以及观了夫人的面色,可要准确断定病症是何,多用点手段总归是好的。
毕竟差之一豪廖之千里。”
李成听罢,只能放下手,按耐住心绪由着洛佴动作。
不过他没忘记提醒让洛佴动作轻点。
洛佴应了,手上的动作也的确轻了,可要观一下舌头上的情况,哪里说是轻就可以的。
无法,最后她只能在李成的紧张目光下拿出早已备好的银针在太冲穴的位置落下。
片刻后,等女子呼吸彻底平稳下来,洛佴这才再次出手。
手指捏着她下颌,嘴巴被迫张开,借着让李成特意点燃的灯光下,洛佴看清了那舌头的情况。
舌红,苔薄。
和她所想的无甚差别。
端详了片刻,洛佴就收回了手,转过身朝外面走去。
坐定后,这才对着李成说道。
“斑疹暗红;伴有不规则发热或持续性低热,手足心热,心烦无力,自汗盗汗,面浮红,关节痛,足跟痛,闭经;舌红,苔薄,脉细数。
这些症状我恰曾在一孤本上见过,一一都应和了。
所以我想我大概知道夫人所得为何了。”
把所有的信息都整合下来,一一告知了李成后,洛佴微松了一口气。
心底却是带着无奈:没想到当初的惩罚竟是成了如今过活下来的实力。
而李成亦是松了一口气。
“不知药方为何?”心里虽然微微松懈,可一日没有医治好就一日不得安宁,李成随着就问出他最为关心的事。
洛佴在他话落之后垂下眼眸,沉沉思量片刻,抬起头时,眼角的余光也从外面的那柴火垛处收回,极为隐晦。
“那孤本上只是记载了病症,对于如何医治并未详说,且因为时年过久有些字迹已经模糊不清,我研读了许久也只能看出来其中一味药,怕是……”
话到此顿住,后面的已经不用洛佴继续说,李成就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