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知道解开困局的关键是银子,她把严家兄弟的银子还上,她才能理直气壮地要回卖身契,摆脱当前尴尬的身份。
可在家里坐着,银子不会从天上掉下来。
即便有这等好事,也轮不着她。
严康看出了她的想法,只能说道:“那你别勉强自己。”
云秋满口应下,又要了几样工具,包括背篓、结实的棉线和砍柴刀。
“你等着,我给你拿。”
严顺很快将东西找齐。
云秋不由为原身惋惜,严家大哥二哥都是宽厚和善的人,老三也没坏到哪里去,可她却活生生把自己吓死了,真心冤。
更冤的是她,真真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说到底,都是命啊。
命运可以被人掌握一部分,但大方向却是人力无法更改的。
比如生老病死,比如这坑爹的穿越。
昨天大夫嘱咐云秋多休息,严康怕吵醒她,早上特意晚了半个时辰喊弟弟们。
之后又发生了些插曲,导致他们出门时已经到了辰时初。
此时,日头渐高,早起干活儿的村民陆续归家,两拨人难免就遇上了。
村民看严家兄弟和云秋的眼神大多轻蔑又暧昧。
几个看严家不顺眼的人除了正常打招呼,还多调笑了几句。
“康子,今天还有力气干活儿啊?”
“都这个点儿了,下地也干不了多少活儿,不如在家楼媳妇儿呢,不对,你家人多,挤在一起可能会更热。”
事关云秋的名声,严康正色道:“昨天我三弟娶媳妇儿。”
“是不是今晚轮到老二?明天是你?”
“你家娶媳妇儿真不亏,兄弟几个都当上新郎了!”
“咋没看见严顺?该不是你们昨晚闹得不愉快,把老二打伤了吧。”
“狼多肉少,就得立好规矩,不然身体单薄的严顺不知要吃多少亏。”
他们越说越过分,严睿攥起拳头,咬牙切齿地说道:“谁再胡咧咧一个试试!”
“呵,没骨气的事情做都做了,还不让人说?我看你还挺满意兄弟几个睡同一个女人的么,就是可怜了你家的孩子,连哪个是亲爹都不知道!”
曹光不留情地讥讽道。
他以前被严睿揍过,心里一直记恨着。
现在有机会睬他一脚,他自然不会错过。
曹光的话让好些村民不赞成地蹙了蹙眉头,所谓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可他倒好,简直字字诛心。
都一个村住着,玩笑两句无伤大雅,他这太过分了。
当然,也有跟着起哄的。
有的是和严家有过节的,有的是和曹光一伙的,也有纯粹是心思恶毒,靠贬低别人获得优越感的。
“这还用问吗?谁拳头大谁是爹啊。”
“难说,有人就看着壮实际虚,是不是真厉害得问他媳妇儿!”
曹光奚落完严家兄弟,又将矛头指向云秋。
“这娘们儿又黑又丑,还被人破了身子,从哪儿来的魅力把严睿迷成这样?”
曹光伸出咸猪蹄,往云秋胸部袭去。
她都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睡过,早没了羞耻之心,摸一下也不会咋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