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想:“这马隋怎么这么实在,这么艮呢!你说,就我现在这个状态怎么掌兵?谁又会服我?要不是这马隋和赵乙未顶我,我这殿下恐怕早就没人认喽。
退一步讲,难道我掌握了兵符就算掌握了兵权吗?现在军队的大部分将领唯马隋马首是瞻,而马隋和赵乙未现在穿一条裤子,换句话说现在所有的将领如果没有马隋和赵乙未的首肯,我即使想调动兵卒可我也使唤不动任何一位将领呀。与其这样,我还不如送一个顺水人情,把统兵掌兵之大权全部交出去,倒显得我坦诚待人。”
为了安抚马隋,我微皱眉头,装出一付掏心掏肺的姿态说道:“马爱卿,这兵符放在你哪里和放在我哪里不都是一样的嘛!我能走到现在还不都是你和赵乙未赵将军两人一力扶持的结果嘛。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只要你我主仆一条心,还怕外人说三道四吗!”
“殿下这句话说的对”赵乙未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进到二堂,还是招牌姿势——倚在大堂里的一根柱子上漫不经心的说道:“现在是多事之秋,想要害殿下的人不在少数,殿下本身不会用兵,兵符暂时寄放在马将军那里发挥的用处是最大的。”
马隋见赵乙未发话了,就看着我做何态度。我点了点头,表示赵乙未说到话很正确。于是就不再推辞了。
赵乙未转过头,朝向我说:“殿下,有一件事我得提醒你一下,咱们手下只有这几千人马是无论如何抵挡不住晋军或者吴军任何一方的进攻,为今之计只有派多派斥候打听双方消息的同时抓紧时间招兵买马,扩充我军的实力,如此我方才有继续生存发展的可能。”
我心想:对呀,这从我到了岭南郡蒯县境内已经过去十几天了,晋军早在半个月前就已经攻陷武都了,估计要不了多久他们就会以秋风扫落叶之势席卷江东十六郡,倒时我这遭遇灭顶之灾是妥妥躲不过!
于是我对马隋说道:“赵乙,嗯,赵将军所言极是。本殿下也有此意,那对于招募士卒之事,你有什么想法?”
“启禀殿下,末将以为时间紧促,想要在短时间内招募大量兵士显然不现实。况且就算能招募到足够兵士也大多上不了战场。依末将愚见,要扩充我军,可以从两方面入手,第一,谕令岭南郡各县要他们十日之内每县抽调出精壮之士三百人,这样七县之地,就有劲卒二千余人,之后在昌平县西建立练兵场,重金招募勇士三千人,日夜操练。另外让各县派遣来的士卒也入住城西练兵场。唯此,不出月余便得兵士五千人,加上之前我们原有的士卒,这样我们就有能战之士万余人。足以一战!”马隋说。
“好!”马隋说的我热血满腔,“马将军,那募兵一事就全权由你负责!”
“诺”马隋应了一声,转身出了二堂。
眼见着马隋出了二堂,我望着倚在柱子上沉默不语的赵乙未,说道:“赵乙未,嗯,这话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呢,嗯,之前我做了一个梦,梦到……”
“梦到我被一个人刺杀了”我说完这句话我就觉得自己太无聊了,这梦幻之事对赵乙未说个什么劲。
可是没想到赵乙未听完我的话,显示出浓厚的兴趣,说道:“哦?是吗?那你看清刺客的模样了吗?”
“这个,看到倒是看到了,只不过……呢,只不过……”听赵乙未这么问,我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支支吾吾的答不上来。
“难道你认识他?”赵乙未看起来很认真的问道。
我暗想道:认识?何止认识,我简直太熟悉不过了,可是我该怎么跟赵乙未说呢?就说我被我自己想在梦里谋杀我,而我反杀了我自己?或者说我的亲哥哥看不惯我这个混吃等死的弟弟,亲自动手清理门户吗?无论哪种理由都觉得太扯淡!不行,我绝对不能这么说,那我该怎么说呢?嗯,对,就说那人蒙着面,我看不太清楚。
心中计较已定,清咳了两声,故作认真的对赵乙未说:“这人我认不认识我倒是不知道,因为在梦里那人在刺杀我的时候蒙着面”
“哦?那结果如何?”赵乙未继续深问道。
“嗯,在争斗之中我把那人杀死了”我面露自豪之色道。
“再没有其他了?”赵乙未鹰一样的眼神死死的盯着我追问道。
“当然没有其他的了,之后我就从梦里惊醒了!”我为了不让赵乙未发现我对他撒谎了,同时也要结束这段没头没脑的谈话,于是继续说道:“难道我还要骗你不成!再有,你能不能别拿那种眼神看我,让我心里毛毛的,很不舒服”
赵乙未显然没有理睬我的话,继续严肃的对我说“有一件事我得告诉你,你是宿命之子,也是预言之子,你的梦有时候会是若干段时间后会在现实中以各种形式发生,既然你在梦里有人要谋杀你,那在现实中也有可能有人要用同样的手段谋杀你,既然你说你没有看清那人的真实面目,我便信你,可是你要记住这个梦以及之后日子里你做的所有的梦,除了我,你跟谁都不能说!”
预言?现实?谋杀?梦境?这到底哪儿跟哪儿呀,乱七八糟的,于是我打断赵乙未的话,说道:“你说什么?你的意思是我!刘瓒!做的梦有可能就是将来发生的事情?这也太胡扯了,这不是世界未解之谜里经常有的桥段吗?今天怎么,哼,在我身上出现了?”
“你不用吃惊”赵乙未见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就继续沉稳而淡然的说道:“这种能力,其实我们几个人都有,只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以及各方面的原因,我们的这种能力逐渐减弱消失,而你是第一次进入这个次元之中,这方面的能力还很强,以后随着你呆的时间越来越长,你会逐渐丧失这种能力的”
“哦,原来,嗯,原来是这样啊,那,那我知道了。”我一时间脑子里一片空白,胡乱搪塞的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