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齐确实有些本事,可这次公司出现的财务危机好像是有人刻意针对,两亿的赔款足够让公司短期内无法运行,到时候欠债还不上,只能宣布破产。
而温齐和温凉也不是一心,就更加难办。
南歌握着手机的手僵住,又黑又长的睫毛徒劳的挡住耀眼的光。
就算她不怕自己身败名裂,也怕温凉有事,温凉帮了自己太多,她还都还不清,怎么能让他家出事。
她拨开手机,打了几个字,又觉得不妥,再删掉。
“给我点时间,我会考虑。”来回犹豫了许久,把这条信息发给了谢未迟。
她不甘心,兜兜转转了这许久,怎么又回到原点。她还是被威胁,还是一样斗不过他,还是一样没有替父亲翻案,甚至于她所有的努力都没起哪怕一点的作用。
如果现在妥协,那她这七年的颠沛流离又算什么呢?自己平白感动了自己吗?
三天后,南歌处理了一些公司的事情,去找谢未迟。
南歌不知道苏翊禾怎么样了,只是不知为何她主动提出取消婚礼,并且移居国外,似乎那天的事情之后,这个人就跟消失了一样,可南歌并不打算放弃追查当年的事,就算她到了国外,也一样要为过去做的事负责,哥哥身体健康,怎么就突然发病,而那时候因为商业纠纷恨不得哥哥死的只有她。
她知道谢未迟聪明,有手段,可这些手段用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她还是无法接受。他们以前的感情,从那天的威胁开始就消失的一点不剩了。
嫁给他,到底是为什么,如果是为了公司的股份,大可以让自己直接转让,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除非是他需要一个结婚的身份。
“我来了,什么时候结婚?”南歌自包中拿出户口本和身份证。她以前的梦想就是嫁给谢未迟,如果这么说现在也算如愿以偿,为什么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谢未迟眼神撇过南歌放在办公桌上的东西,拿到手机看了看,从一侧拿出协议,“这是协议,两个月后我们离婚。”
南歌细细打量的谢未迟,一身得体的定制西装修短合度,眉目清朗,萧萧肃肃,爽朗清举。
“好,我答应,温家的事还要请你帮忙。”南歌不是没想过动用南氏的资金,可不仅是股东不同意,有个神秘客户定了大批单子,公司的资金都用来生产,现在根本无法回本。
她没有办法,眼下妥协便是唯一的办法。
反正谢未迟这样恨自己,也不会真对自己做什么。他们的合约是两个月,时间一到,各自东西。
“这自然,你放心,我言而有信。”谢未迟无所谓的说。
半晌,谢未迟站起身,把一枚戒指递给南歌。
南歌看了看想伸手接过,却被谢未迟握住右手,力度不大,却足够南歌无法抽离,他很轻的为南歌戴上,戒指上没有钻,却设计的很漂亮,谢未迟似乎是很欣赏自己的杰作,语气都变得柔和些许,“既然你和我在一起,我可以保护你。”
“好,谢谢。”南歌笑着回应,眼睛看了看右手无名指上精致漂亮的戒指,心里暗暗思考,她这就算是结婚了。
时间真是神奇,人心也多变,以前,南歌期盼过嫁给他,现在,南歌恨不得离他远远的。
曾听人说,人的全身细胞会在七年后全部更新一次,也就是说,七年之后,已经是一个全新的人了,他们分别七年不正是这样。
七年前,大学校园里,谢未迟是公认的校草,那时候,他还是二十岁的少年模样,有一双与众不同的眼眸,看你的时候,清澈而含着一种水水的温柔,仿佛雪落千山,尘日飞花俱凝于一人眉宇。举手投足之间,带着一种英伦贵族的翩翩绅士风度,优雅的无可挑剔。
白色的袖扣和整洁干净的英式细条纹衬衫,显示了他严谨的作风,恰到好处的显出他完美的身形。显赫的家境,不俗的品味,淋漓尽显,二十岁的年纪,是他最美好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