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番话,连睿卿自己也震住,为什么他会说出此话?往往对于女人,他总是招之则来,挥之则去。第一次,他竟第一次对一个女人说出有她的陪伴觉得甜的话......怀着各自的思绪,两人不再言语,直至天之将明织善才渐渐在睿卿怀中睡去。
再醒来时已近午膳时间,轻吟一声织善慢慢从床上坐起,却猛然转头对上身后的灼热目光“睡的好吗?”眼前竟是****着上身的睿卿,虽****着,可缠绕的满身都是的纱布让他却也没有几块肌肤是能裸露在外。
经过一夜,他干净的下巴长出些许胡须,回想起昨夜两人暧昧的姿势,双颊绯红的织善疑问道“王爷今日没有上朝吗?”话音刚落,却被睿卿猛的拉拽入怀,织善下意识的挣扎震的睿卿闷哼一声,瞬时织善不再动作。
见她乖顺的安静下来,睿卿才开口“圣上之所以能成为圣上,自然不是用烧杀掳掠得来,而他的大臣有伤在身,做为圣上,自然是懂得应该‘体恤’下臣的。”伸手抬起她的下颚,让她眼睛对上自己,“也就是说这几日我们会有更多相处的时间了。”满意的看到她微怒的表情,睿卿浅笑放手。仍织善径直坐起背对着自己说“王爷你..........”
“叫我名字。”似乎打断她的话成了他的喜好,他低笑着出声“我的名字不是‘王爷’,自尊如你,想必‘王爷’长‘王爷’短的叫,也让你自己不舒服吧。”织善转头深沉的看着他,忽的眸色一暗起身下床,“王爷,时候不早了,织善伺候你更衣。”
低头不再看他。却就在下床一刹望见他背后的伤,“啊...”低呼出声,那是一条足足有两个巴掌宽的刀伤,虽已上药,但经过一夜,血还是从纱布中浸了出来,红红一片,甚为吓人。
打开房门,竟见平时两个都常不见人影的丫鬟居然恭敬的站在门外伺候着,“彩云,去取爷的衣裳来,彩霞你去烧盆热水,再准备一些纱布。”织善低声吩咐。再转身回房,却见睿卿已下床,全身只着短裤的他直挺的坐在凳子上,欣赏着她忙碌的身影。
浅笑着开口,睿卿带着些许调侃之意“为什么一到白天,你就会恢复你的冷傲,一副不让人接近的样子,昨夜的你是那么的温柔,那么的关心我。”越说道后面他的声音越低,几乎成了耳语,模样暧昧的看着眼前人。
一席话听的织善面红耳赤,只得垂着头回答他“王爷,彩云彩霞去办的事恐怕还需要些时候,你先躺回床上,让织善给你看看伤势。”说着便要上前去扶睿卿,却再一次被拉入怀,睿卿顺势把她打横抱坐到自己腿间,将她的小手握在手中拉至腹间,让她的小手覆盖上去。
“这道疤是在圣上登基那年留下的。”浅看她一眼,睿卿接着说“那年白莲教突然活动频繁,皇上继位,他们甚至制造出很多有关皇上篡位的传言,还记得那日,我与镇国公弘尔祈、煜祯贝勒护卫圣上微服出巡,就在京城西郊,突然窜出大批白莲教教徒,这一刀,正好被我拦下。”
说着他掀开缠绕在腰间的纱布,露出一条长而宽的丑陋疤痕,疤痕的颜色很深,很粗,可见那一刀之深。
倒吸一口气,织善凝视着那道刀疤喃喃出声“当时…很疼吧……”
被她话逗笑的睿卿抬起她的脸说“怎么可能不疼。五年了,它一直在疼,可奇怪的是,当你的手一触碰到它,它便奇迹般的不再痛了。”直视着他的眸,这一次织善并没有因为他可以的挑逗而脸红,却是无畏而淡定的看着他,似想看透这个男人。
“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很迷人吗?”手轻抚上她的背,睿卿粗声道,何为连他自己都会控制不住想要一个女人的欲望,心中自嘲,难道真的是压抑太久,需要一个人来解渴了?
发现他眸光骤然变的不同,织善冷然旋身站起,走至桌的另一端。和他相处时间不长,但每每与他独处时,她总会感觉到一股要被生吞的威胁,这是她从没有过的感觉,她离他远远的,离开他,逃开他带来的这种的可耻的感觉。
两人正僵持着,直到门外传来彩云彩霞的声音才打破僵局,打开门,织善接过衣裳与热水回身为睿卿净身更衣。这次睿卿并没多做戏弄,如她所愿乖乖上床,让她伺候着自己,同时也享受着她身体里传来的处子特有的体香。
只见她纤手缓缓解开纱布,那条宽而长的刀痕慢慢揭露在她眼前,明显感受到从她指尖传来的一震,睿卿侧首安慰“吓着你了…”“没,没有。”低声回答后,两人不再有任何言语。
织善扶着他慢慢趴在床上,让整个伤口呈现在眼前。可见下刀之人是冒着必死的决心去的,这一刀的狠毒完全能在这个伤口上体现出,想必昨日宫中一定乱做一团,而行凶之人必定是用了此生最狠的杀招对付皇上,但怎料却被睿卿挺身挡去。
用热毛巾轻轻擦拭掉浸出的血渍,织善转身从床榻旁的小抽屉里取出一个绽青色瓷瓶,打开盖子,一股浓郁的花香瞬时充斥了整个房间。
闻到香味,睿卿喃喃问道“好香,这香味快盖过你的香气了,是什么?”织善不语,只用指尖蘸了些许瓶中花露轻柔的在那刀伤处涂抹,一阵清凉舒爽的感觉顿时传遍睿卿伤口,让他本灼热疼痛的刀伤处霎时觉得缓和不少,“好舒服,看来宫中的庸医还是抵不了我家福晋的绕指柔啊。”
不理他轻佻的话语,织善一边涂抹着花露一边缓缓开口“这是月季花制成的冰露,记得有一次小时候,也是同现在一般的盛夏,我与阿玛外出游玩,那时候我尚小,甚是不听话,硬缠着阿玛要糖葫芦吃。吃完一串不够,于是在街上耍起了性子,阿玛生气了,故意不理我大步走开。我一时着急害怕阿玛就此不要我了,于是快步去追。但大人的脚程哪是当时的我能赶上的,脚下一绊,顿时摔成了又是灰又是血的可怜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