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暴的吻让织善失去了反抗的力量,只觉得自己的舌头被他用力的翻搅,口腔中的每一寸都被他****、侵占。一阵狂乱粗暴的剥夺后睿卿松开她的唇,看着她轻启檀口大口呼吸的媚态,睿卿突然意乱情迷,双手将她撇开的衣襟霍然撕开,整个里衣被他一把扯落。织善胸前一片大好风光顿时出现在他眼前。
感觉到自己胸前突然一阵凉意织善从迷乱中惊醒,竟发现了自己如此狼狈不堪的一幕,眼中的泪顿时滚下,不再挣扎,不再喊叫,只是冷冷直视着覆于自己上方的睿卿悠悠开口“求你,不要,否则我会恨你…”
被她的话击中,睿卿愣愣对住她的眸,看见她眼中的无欲与决绝,这是她第二次在他面前流泪,相比第一次的激动与愤怒,这次的她,眼泪中竟多了一分清艳的决离之意。
解开她被困住的手睿卿缓缓坐起“恨?你为了那个男人恨我?”紧紧蜷缩起来的织善没有言语,也不再有任何动作。深沉的看过她一眼,睿卿站起身将袖中的一物放在她侧卧的一边“今日上朝途中偶过享孤斋,这本是打算回府后再给你的......”说完睿卿出了门。
应挣扎散开的青丝覆盖在织善脸上,他的盛怒让她害怕,这是她从未见过的。带着满心的恐惧她缓慢下床,将被睿卿扯落一地的衣服拾起,对睿卿放于床上的一物不看,也不理。她得出去,她不能让她的额娘起疑,不能,至少她受到的伤与痛苦不能让她的父母知道......
无言的午膳,充分享受着天伦之乐的戴俊夫妇未曾察觉到两人的不对劲,席间戴俊不经意问起睿卿“今日皇上匆忙召见,不知所为何事?”“前些日子噶尔丹策零继承了策旺阿拉布坦的准噶尔汗位,昨日有消息回京说其人狡黠好兵的程度与其父一般,皇上今日召见恐是有意提防他会攻其不备,近日身为一等镇国将军的煜祯贝勒被调遣南下去平定滇、桂两地的缪冲叛乱,而镇国公弘尔祈前日又无端遇袭,只怕是噶尔丹策零继位在即,要有所动作了。”
面无表情的答话,似忘记了刚才的事一般,睿卿对今早皇上召见一事做出解释与分析。“只可惜了年将军……”戴俊略微叹息着。
睿卿入朝已久,与年羹尧也算相识,对于他平定青海一战,睿卿不得不说佩服,但事到如今,他也不便再多做表态。闷闷的不再开口。
午膳后心细的马佳氏果然还是察觉了女儿与平日的不同,借故将织善拉入房内柔声询问,织善或只是淡笑不语,或便谎称自己无碍。
但正所谓“知女莫若母”,生为母亲的马佳氏怎会看不出女儿的反常,再度开口,却不再是一再的探问,而是转换口风道“睿卿他这几日公务繁忙,还索性的陪你回娘家,不会有什么不妥吧?”见额娘开口提及睿卿,织善略微一愣,随即摇头“不会,自古初嫁女子回门便是天经地义的事,若他不愿意大可以就此回府,待我回门日子够了,便当自行回去。”
忆起午间他对自己的侵犯,织善语气中带着怒意说,马佳氏一看便知是小两口闹了别扭,细心的拉织善到炕上坐下“你道不是,既嫁做人妇,又如何说得此番话?也不怕夫家听见笑你额娘我没有将你教好。”
“额娘何以说出这话来,自小你与阿玛便是知我心思,若我是那成日里将夫尊为天、视为生命的女子,又如何能拖到现在,及笄之年便已嫁于库德莫了!”
提起库德莫,织善心思突然定不下来。若非他今日突然的出现,自己也不会遭到睿卿此番的羞辱,但心知对于库德莫,自己是有愧的,那阳光下耀眼的身影不时的闪现,那是她曾经注定的相公,虽从未对他有过爱慕之意,却也是打心眼里把他当成了亲人……见女儿神色有变,马佳氏便已猜到一二。
微叹口气“本今日便是不该让库德莫来府的,但你明白,库德莫于我们家,不止是曾经差点便结缘的亲家,更算得上是我们的恩人啊……”
“额娘您别说了,我都知道。但额娘您也说,既嫁为人妻,便应事事为夫家考虑。而库德莫如此行为只会招来他人的闲话与夫家的猜测、不满,望阿玛与额娘以后也不要再见他了,治病一事,我自会去求睿卿,虽只是侧福晋,但他应该不至于不闻不问。”
见平日高傲的女儿如今竟为了自己的病说要开口去求人,马佳氏不由落泪。惊的织善不知所措“额娘您这叫女儿如何使得,快别哭了,若哭坏了身子只怕阿玛又要骂我招你伤心了。”见女儿此时还有意说笑,马佳氏便也宽了心。
午后不多时睿卿便再次入宫面圣,这让织善也乐得喜见,毕竟晌午那件事两人都需要冷静一下,在与阿玛地煞天罡的围棋世界中大战两场后织善带着“虽败犹荣”的喜悦心情回到房内,这样的场景不过时隔一月未见罢了,却似如隔了三秋一般。旋身坐到床上,刚想躺下准备小憩的她却突兀的觉得腰下有硬硬一物,细下一摸,从褥子下抽出,竟是一本前朝手抄的《诗品》,仔细翻开,只见里面开始的序里写着
“故诗有三义焉,一曰兴,二曰比,三曰赋。文已尽而意有馀,兴也;因物喻志,比也;直书其事,寓言写物,赋也。宏斯三义,酌而用之,干之以风力,润之以丹采,使味之者无极,闻之者动心,是诗之至也。若专用比兴,患在意深,意深则词踬。若但用赋体,患在意浮,意浮则文散,嬉成流移,文无止泊,有芜漫之累矣。”
并不是未曾看过《诗品》,小心的将书放与桌上,但若是前朝所留,那意义便又多了一层。自小爱读书的织善不及阅读众多,且多书的质量要求也极为苛刻。一本古籍,不仅是其内容的古老渊源,若所承载它的材质也为古老,那才是有意思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