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尔丹策零躺在床上喃喃回答,口气中却是充满了疼爱,他的小猫儿,坚强了!
“且是先喝口水吧,你这一睡便是三个时辰。”心中另有事挂念,苏子不想与男子多言,故而起身倒水。
“阿拉泰方才已为你医治,并为你取出了身上的…枪子?”“嗯,那是清军的火器,名叫火绳枪。”
解释着女子的并不明白的东西,策零接过苏子递来的水杯,将温水一饮而尽。
苏子接过空杯,却是没有离开,反倒坐上床边,低首轻问,“策零…我…想看看孩子。”不知何时起,苏子竟觉得自己失去了原有的骨气,变的这般惟命是从,最终连见自己孩子一面也要恳求…
“孩子?孩子我已经让奶妈好好照顾,你且好好休息着便是,如何又要多想呢。”不想理会女子的要求,他虽是笑着回答,心头却是冷冷的回答。
“告诉我…为什么不让我见他。”察觉出男人刻意的隐藏,苏子质问出口,她知道了,这个男人,根本不想她见自己的孩子…
“苏子,不要任性,我说过,我们还会有很多的孩子,而这个,你不用担心,我已请了最好的奶妈照顾你,而你,只需要休养好自己的身子。”不看女子的脸,男人只是低低的回答,那个…只是一个野种!
而那个野种的生父,本来,本来应该就在那一夜就此死去!但不知何处而出的火枪却是挡住了他已经高高挥起的利剑…该死的!
面对女子的要求,他,本知那是不能拒绝的要求,但他却无法控制自己对那生命的由衷憎恨!
“见,也可以,但…”欲言又止,葛尔丹策零却是一把将身旁站立的女人拉入怀中…
“想不到素来是无事能出其左右的睿卿郡王今儿也会败北而归?”优哉游哉的步入雅叙阁,煜祯一脸的调侃之意,对于这个战败而归的兄弟,他可是没有半点的“同情”。
对于此次战役,煜祯包括整个清廷都是没有把握的,先祖三次征讨,所得到的不过是逼的葛尔丹自杀,而后崛起的策妄阿卜拉坦则却似乎根本没有吸取其叔叔的教训,竟是将势力范围扩大自西藏,而如今的准格尔汗——葛尔丹策零更是肆无忌惮的觊觎起大清的地盘。
这败的一仗,皇上虽是龙眼不悦,但却也不至于责难起自己这个得力的助手。便是放了他在府中修养。
看着缓缓踱入的俊美男人,显然此刻的睿卿是没有太多的心情搭理,身上的伤未好,只见此刻的他正端坐于木桌之边,对煜祯既是无言,也是不应。
“怎的?一次败仗就让你气馁如此?我还以为我们的荣郡王是多么的神奇,不想…”无视主人的冷淡,煜祯嬉笑着自顾自坐下。
“且是来看我笑话的?”冷冷发问,睿卿一出口却就后悔了,这话说的竟是这般小肚鸡肠,毕竟作为从小一起的长大的煜祯,他自然明白,这个男人不会做出这般无聊之事。
“你呀。”叹了口气,煜祯倒也没有半分气恼的意思,转而面上表情换得严肃,“此次一役,我军两万余众,几乎被全军覆灭,而对方的人马,你知道数量?”
“且是万人?”无法猜测,但睿卿早已从朝中其他同僚口中听出几分玄机,呵,可是觉得他两万余人竟敌不过万人部队?
“正是,此次战役的失败,皇上虽是没有多言,但他的心思之重,你我二人又怎会不知,只怕…”“怕什么?”见煜祯欲言又止,睿卿挑眉而问。
话,确实如此,对于这个即是君王,又是舅舅的皇上,他,终是猜不透半分。试问那个甚至连自己亲兄弟都得以杀戮的男子,此刻对于这个“办事不利”的外甥,他到底会使用如何手段?想必无人可知…
“只怕会再次派你出征准格尔…”悠悠说出口,从来看似顽劣的煜祯可没有多余的“同情之心”,在政坛的多年厮杀早已造就了他对“外人”的冷淡,虽是已一张娃娃脸示人,但睿卿明白,若要比阴冷,自己或许不是眼前这个“美男子”的对手。
听见煜祯的话,睿卿没有太过惊讶,毕竟这样的结果,他也早已料到…“便是如此也好,也让我有重新杀回去得机会,而这个机会,我睿卿,说什么也不会让给‘别人’。”一边说着,他一边意味深长的看向边上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