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那个男人的事,策零不想让眼前这个女子多知晓半分,哪怕只是一 个字,他也不愿意!
不明所以苏子却是顺着男人的问题问了下去,“也没什么,只是对那个荣郡王有些好奇罢了,看他的样子,好似迷住了部中不少姑娘的芳心。”说者轻松,却是未有半点心疑之处,听者却是惊起一阵冷汗?
“你如何会对他感兴趣?”说的冷漠,男人却是妒意上心,那防备感却并没有因为那个男子的离开而消失。
“兴趣倒是没有,只不过问问罢了。”见他面上略有异常,苏子也无意再问,只是淡淡的回答,便就此岔开了话题。
“苏子…无论发生何事,都请你记得,我爱你…”回过身,策零一把握住女子手,他不知何时起,最怕的事竟成了“她的离开。”
高坐明堂之上,气氛是阴冷恐怖的,就连同时坐在厅上的索绰罗?戴俊与马佳氏也感到了一丝不敢触碰的恐惧。
时隔四月,如今他们千思万盼的人并没有出现,而眼前这个男子的回京却是给他们带来了一时的希望…
经历了长达十三天的行程,今日的睿卿总算回到了京城,抵达之时已近黄昏,一进城他便接到圣旨,只道是圣上体谅他连日的奔波与数月的辛劳,让其先回府中休息一夜,只待明时方可进宫见驾。
拖着一路来连日赶路的疲惫,睿卿只将张婉然等人交与阿吉朗伺候,独自一人竟是直朝荣郡王府而去。
织善…你到底去了哪里…带着疲倦的身躯,策马狂奔下睿卿在心中呐喊,因为他明白,如今那座王府之中必然已经少却了一抹让他牵挂了四月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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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他将府内每一处住宅,每一寸土地翻遍,这个男人才豁然明白,那个一世孤傲的蝴蝶,真的已经离自己远去…而原因,至今无人知晓。
“来人!”随着一阵怒吼,应声而裂的是睿卿手边的檀木方桌被他一掌拍碎,桌上的茶杯稳稳掉落在地上,砸裂的碎片溅的四处。
本是站在一边发抖的管家戈丹,此刻更是吓的差点尿了裤子,“是,王爷…”颤抖着,他一步上前却是软倒在地…天知道他有多害怕,那是比面对当初四阿哥弘历与煜祯贝勒的审问还要恐怖的场面。
“马上给我将庄王府煜祯贝勒找来!”不想再多废话半句,睿卿直接下达命令。终于,他明白了为何每次书信相问所得的答案都是敷衍与欲盖弥彰,他终于知道了真相——织善早在自己外出蒙古期间便失踪,而这些曾经让他信任的人,却并没有告知他分毫的意思!!
屁滚尿流的爬出厅堂,戈丹只想在睿卿尚未完全发狂之前逃出着座府宅…
逐马而来,煜祯早已知晓那个男人迟早会找上自己,一路上他便想好如何回答,而矛头嘛,不用多言,他自会引向某人身上…
潇洒下马,煜祯掸了掸衣袂,竟是一派轻松的昂首阔步的朝那散发着浓浓杀气的厅堂走去,天知道,此刻的他是多么不想来,要知道,那名“神秘人”的再次出现,竟是让他苦了心肠。
数步后,他便来到了厅堂之外,隔着老远煜祯就看见端坐在明堂中央睿卿与此刻哭得一塌糊涂的织善双亲…看来自己被“审问”的时候到了…
叹了口,煜祯就在刚准备跨步进入之时,却忽觉一道强劲的掌风向自己袭来,他快速的闪身而过,衣摆随之飞扬,却不待他思考,睿卿又是一拳出击,正当拳头触及煜祯衣襟之时顿时划拳为掌,再眨眼煜祯已被睿卿擒住,不是他不能摆脱睿卿的厉掌,而是他心中自问有愧于人,故此便也不想再多作挣扎。
他明白,事到如今,便也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说!是何时发生的此事!”没有多余的旁白,睿卿直接发问,暴怒的双眼充满了血丝,满脸虬髯让他看上去竟是沧桑了几分。
“此事,想必贝子爷也已经详细告知你了吧,如今我来,又如何是遭你盘问的?换做我是你,此刻且不会这样拽着此事件唯一知道‘真相’者的衣领。”一幅顽劣模样,煜祯轻松回答着睿卿的问话,心中却没有因此而放松半分。
带着怒火,睿卿很快恢复了理智。是了,此刻又如何是发脾气的时候。竟是应该快快找出织善失踪的线索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