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在看什么呢?”
皇甫雨泽轻轻蹙了蹙眉,眼睛还放在桌上的那副字画上,“这副画是哪儿来的?我总感觉有些古怪,却又说不上来究竟是哪儿古怪了。”
原本下午回来看到桌上那副字画很是惊艳,就抱着欣赏的心思看了看,却没想到越看越觉得不对劲,总感觉有什么古怪的地方被自己忽略了。
这未必也太诡异了些。
听他这么说,尉迟妍姗才回过神来,那不正是她上午打开忘了收起来的清明上河图吗!
想到这儿,尉迟妍姗不由加快脚步走到桌子旁,略显急切道:“你是不是看出什么了?”
“我只是感觉这副画给我一种说不出来的古怪的感觉……”皇甫雨泽疑惑道:“难道说这画真的有问题?”
尉迟妍姗听闻他也没看出哪儿有问题,顿时泄了气似的坐了下来,将龙脉、藏宝图之事都细细道给他听了。
纵使是皇甫雨泽,乍一听到这个天大的秘密也呆了片刻,不过倒是也没多怀疑。
这一点上他的想法倒是与尉迟文景不谋而合,除了传说中的龙脉,他也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是值得各国掌权者如此大费周章的,甚至连某个神秘势力也进来掺了一脚。
“这副画的确有些问题,那个传说十有八九怕是真的了。”
“唉,富可敌国的宝藏、月华国的龙脉所在……这根本就是在一群饿狼的面前放了一块巨大的肥肉嘛!”神色陡然一变,讽刺的笑挂在了嘴边:“他们一个两个如此费劲心思,摆明了是想将这块封地据为己有,然后就能光明正大地寻找龙脉所在了,最终独吞宝藏!”
“而你,很不巧就成了拦路石,所以皇甫冉枫才会想尽办法要杀掉你,因为杀了你,这封地的所有权就归他这个皇上了。而别国的人却不能杀你,因为杀了你他们也得不到这块地,相反,以后想要这块地会更难。”
“若是我猜得不错的话,其他人现在满脑子想的应该都是该如何控制你,从而得到你的掩护和帮助,这样对他们这些不方便在别国土地上太过放肆的人可就事半功倍了。”
难怪当初经琼婉仪那么一挑拨,静妃和萱妃那两个女人就会斗得如此厉害,原来如此。
她们都误以为对方是月华国的人,而皇甫冉枫的目的很明显……杀皇甫雨泽夺回封地。
其他人为了不让封地落回皇甫冉枫的手里,自然要全力保住皇甫雨泽的命了。
两者明显站在两个极端,如何能不斗个你死我活?
皇甫雨泽毫不保留地露出了抹赞赏的笑:“娘子果然聪明,这么快就能将事情分析得如此透彻了。除了皇甫冉枫以外,其他人的确都不曾对我下过杀手,不过却是时不时地会在我的膳食中放一两条虫子罢了。”
“蛊?”尉迟妍姗微微有些心惊,那东西可比毒难对付多了!
“不错,应该是属于迷惑心智之类的蛊虫。”
“那你没事吧?听说那东西很厉害的!”尉迟妍姗焦急道,拉着他左瞧右瞧,似是誓要从他身上看出些什么来。
皇甫雨泽淡淡勾了勾嘴角,笑道:“我若有事,如何还能这般安然地坐在这儿跟你谈话?不用担心,我自有对付蛊虫的法子。”
听他这么说,尉迟妍姗才舒了口气,心有余悸道:“要我说,还是将身边的人都清理干净才是,否则指不定哪盘菜里就会有些毒药或是虫子,再严密的防护也总会有攻克的法子的,到时候……”
皇甫雨泽亦赞同地点了点头,接下来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不可能整日都费心处处防着,难免会有疏忽的时候,且留着她们在身边,他做起事来也会很不方便。
可是明面上的好处理,那暗地里的呢?比起明面上的,暗处的才更麻烦啊!
“雨泽,你是不是在担心隐藏在暗处的敌人?”
“是啊,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皇甫雨泽不无担忧道。
他倒是不怕那些人会对他做什么,毕竟这么多年明枪暗箭的日子他也早就习惯了,可与以往不同,现在他是有了软肋的人了。
现在估计大家都知道他的王后就是他最大的软肋了,可以说控制了她可比给他下蛊毒要有用多了!
他如何能不担心?如何能不怕?
沉思了片刻,尉迟妍姗忽然露出了抹诡异的笑,“明处的人,杀掉!隐藏在暗处的,咱们就想办法将他们都炸到明面上来!”
“哦?你这是有主意了?”
“咱们不是有这副画吗?”指着面前的清明上河图,尉迟妍姗意味深长的笑了。
皇甫雨泽略一思衬,忽的眸光一亮,“你是想……”
“目前皇甫冉枫拼了命的想杀你,除却你占了他月华国三分之一的城池以外,最重要的原因就是那龙脉以及龙脉里的宝藏了。而其他人目前之所以针对你采取了一系列的攻势,也是因为这东西,因为他们都想要独占鳌头!”
“可惜,他们只知大概位置在你所拥有的这片封地上,却不知具体位置究竟在哪儿,所以才会隐藏在暗自查探行动。既然他们这么可怜,咱们何不好心帮他们一把呢?好东西大家一起分享才有意思嘛。”
这话说的极是温柔,可那语气中怎么就泛着丝森寒的气息呢?
皇甫雨泽森森一笑,接口道:“一旦如此,必然会在全天下引起轰动,隐藏在暗处的人也就没什么意义了,且若是让他们知道,他们心心念念寻找的宝藏地址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其他没有任何线索,那么他们非但不会再想办法对付我,反而会想办法讨好拉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