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将这样一个尤物送给皇甫雨泽,他还真有点舍不得!
然而这一想法刚浮出脑海,就立即被果断地掐死在了摇篮中。
儿女情长,英雄气短!
他的目标是天下,得到了天下,他皇甫冉枫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必为一个女人坏了计划!
想当初他也正是看中了这个女人的身份和容貌才决定了她棋子的命运不是吗?既然如此,还有何好犹豫的!
一缕坚定取代了那一丝细微的犹豫,皇甫冉枫缓缓向她靠近,猛地吸了口气,一股纯天然的雅致好闻的体香瞬间溢满了他的口鼻。
小腹一阵灼热燃起,竟是这般轻易便动了****!
“你果然是只专门魅惑男人的妖精。”充斥着浓浓****的嗓音响起,“珊儿,宝贝儿,朕要你!”
被他一把紧紧搂住,尉迟妍姗只觉得胃里一阵恶心泛呕,忙一把将他推开。
皇甫冉枫脸色一变,眸中冷光闪烁,“珊儿,你这是何意?”
尉迟妍姗一惊,故作委屈道:“人家本来是想将第一次留在大婚之日献给皇上你的,可是……”
闻言,皇甫冉枫方才稍稍缓和道:“你看着布置得不就跟新房一模一样吗?珊儿你就委屈一下,将这里当做我们的新房好了,朕跟你保证,日后一定让你风风光光的成为朕的皇后!”
“就算现在不能有婚礼,那皇上您也不该如此猴急吧?是不是还忘了什么事呢?”
“什么?”
“交杯酒啊!”
“哦……原来如此,倒是朕考虑不周了。”皇甫冉枫恍然大悟,佯装懊恼似的轻拍了下自己的脑门儿。
尉迟妍姗红着脸嗔怒道:“满脑子想的都是那档子事儿!”
随即背过身去,走到桌子旁亲自斟了两杯酒,在皇甫冉枫看不到的角度里,一颗粉色的药丸从尉迟妍姗的指尖滑落至酒杯中,瞬间融化消失于无形。
无色无味,就好似刚刚那一幕只是一场幻觉。
玫瑰唇瓣勾起一抹诡谲的冷笑,执起两只酒杯款款走到皇甫冉枫的跟前,将那杯融有药丸的酒杯递给了他。
皇甫冉枫微微一笑,接过酒杯很是痛快地喝下了这杯交杯酒。
“珊儿,这下可以了吧?朕已经等不及了……”
“可是,人家不想有其他人在场,这等隐私这事,让其他人看去了我还哪有脸活下去啊!”
隐藏在暗处贴身保护他的暗卫是个巨大的隐患,若不想办法遣走,一切可不都得露馅儿了。
皇甫冉枫也并未生气,只当她是第一次,难免会很难为情,再加上她那惹人怜惜的语气神态这么一刺激,是个男人都没脾气了。
遂很是体贴地挥了挥手,遣退了暗卫。
漫漫长夜,皇甫冉枫在幻觉中与美人儿共度春宵不亦乐乎,而尉迟妍姗却在一旁看尽了他的丑态。
多少次想着就这样杀了他算了,可却始终没下手。
不是舍不得,不是怕因此而获罪,只是觉得这般痛快的死法太过便宜他了!
她想要的,是将他加诸在她和皇甫雨泽身上的痛苦伤害加倍奉还给他,让他受尽折磨而死,而不是就这样痛快了结。
因为,他不配!
东方渐渐泛起了鱼肚白,尉迟妍姗估摸着药效差不多也要过了,便不再停留,划破手指在床单上滴下了一抹嫣红便转身离去。
临走前顺便还给皇甫冉枫加了点儿“料”,送上了一份大礼,就当是收取的利息好了。
三个月孝期一过,皇甫雨泽便立即启程回了封地,临走前甚至没再见尉迟妍姗一面,她去送他,他亦冷漠以待,突来的转变让尉迟妍姗心底涌起了一股浓浓的不安。
隔日,满满一百二十抬的超奢侈豪华的聘礼轰动了整个京城。
一时间,两人“美丽的爱情故事”更被世人所津津乐道,在世人的各种羡慕嫉妒恨中,一场万众瞩目的盛世婚礼终于拉开了序幕。
走进女儿的闺房,看到那满屋子的红,尉迟文景不由微微红了眼眶,心中感慨万千。
“爹……”
尉迟文景慈爱地看着酷似他毕生最爱的女人的女儿,轻叹道:“不知不觉,我的丫头已经长成大姑娘了,已经要嫁为人妻了,可惜你娘没有这个福气,看不到这一天了……”
“爹……”温热的泪水不由滑落脸庞,想到自己即将远嫁他乡,心里顿时涌起一股浓浓的不舍之情。
她舍不得这片有她最爱的父亲母亲的土地,舍不得再难看到这个最疼爱她的男人。
“爹,要不您辞了官,跟我一起去封地吧?以后我们可以一起在那边过幸福的生活……”
“傻丫头。”尉迟文景好笑地摩挲着她柔顺的黑发,“你娘沉睡在这片土地下,我想就这样永远陪着她,要是我们都走了,她一个人会孤独的。”
“再者,你觉得皇上会允许我辞官去封地吗?”
尉迟妍姗沉默了,她当然知道自己的提议是有多么的天真可笑。
暂且不说父亲是月华国的守护战神,就是为了更好的控制她,皇甫冉枫也绝不会放他离开京城半步。
可若是这样,将来皇甫冉枫拿父亲来威胁她,她要怎么办?
见尉迟妍姗满面迟疑担忧,尉迟文景不禁笑着安慰道:“傻丫头,不必为为父担忧,就凭那个黄毛小子还奈何不了我,拼了这么多年,为父怎会没有一点保命绝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