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到那高大俊美的男人时,女人苍白的面孔上顿时绽放出了一抹惊喜的笑,却在看到男人怀里的那个绝色女子时,笑容顿时僵住了,恶毒的视线如刀子一般飞向了她。
“你是谁!”眼底那深深的嫉妒显而易见,她毒灵儿一向自认倾城绝色,可见到这个女人,她的心里竟有种自卑感油然而生。
尉迟妍姗缓缓勾起了唇瓣,“我吗?我就是昨夜替皇上解了媚药的女人啊。”
提起这个,毒灵儿就更加愤怒嫉恨了,嘴上却依旧不依不饶,“我当是谁呢,不过就是个临时的暖床工具罢了,就你这种身份还妄想高攀?不自量力!等被当破鞋一样丢掉后,有你哭的份儿!”
“皇上,她说人家高攀你,还说人家就是一破鞋,迟早会被你休弃呢……”泛着盈盈水光的眸子可怜兮兮地望着他,纵使知道她是作假演戏的,可皇甫雨泽还是不由的心疼了。
“乖,咱不听她乱吠。”
第一次见到皇甫雨泽这般温柔的模样,毒灵儿傻眼了,那双溢满了宠溺柔情的眸子,似一个黑色漩涡般将她吸了进去,挣不开,逃不掉。
原来,他也可以这般温柔……
难道就因为这个女人成了他的人,所以他才对她这样好吗?
越想,毒灵儿便越恨,在她看来,这一切原本都应该是属于她的,若她昨夜成功了,那现在在他怀里享受他这样温柔宠溺的人也应该是她!
是这个贱人,是她抢走了原本属于她的一切!
毒蛇一般阴狠毒辣的眸子死死盯着那个靠在他怀里巧笑倩兮的女人,不屑道:“贱人,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不过只是个‘解药’罢了,还说什么休弃?你还真把自己当成他的妃了?我呸!”
皇甫雨泽脸色一寒,却收到了怀中女人投来的警告眼神,顿时蔫儿了。
罢了,她想玩就让她玩好了。
“我的确不是他的妃。”尉迟妍姗巧笑嫣然道,看到毒灵儿眼中流露出的鄙夷目光,嘲讽的弧度愈发加深,“说起来也真是我的不对,竟然忘了告诉你我的名字了,记住了,我叫……尉迟妍姗。”
尉迟妍姗?尉迟妍姗!
“你竟然是尉迟妍姗?”毒灵儿不敢置信地大叫道,尖锐的嗓音如魔音一般穿破了空气。
“不!我不信!你这个贱人休想骗我,啪!”
一声脆响,毒灵儿尖锐难听的声音戛然而止,脑袋偏到了一旁,左半边脸颊高高肿起,嘴角一丝殷红沁出。
尉迟妍姗冷冷地笑了,“信不信随你,不过,你是时候该为自己做的事付出代价了。”
“你想怎么样?”听出了她语气中危险的意味,一颗心也不由的狂跳了起来,充满了不安。
尉迟妍姗诡秘地笑道:“想怎么样,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你……”强忍着心里莫名的恐惧,毒灵儿又将目光转向了一直看戏似的皇甫雨泽,“难道你就这样看着她胡来吗?别忘了,皇甫冉尘的命还在我手里捏着,若是我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他也别想活了!”
“这个就不劳你费心了。”皇甫雨泽看也没看她一眼,话落,冷硬的声音蓦地一转,又变得温柔无限,“娘子,我们走吧,接下来的事交给下人做就好了。”
“嗯。”
两人完全无视毒灵儿的嘶吼、各种难听的辱骂,只当那是狗吠,待到他们刚一踏出地牢,便听到里面传来了一声凄厉的尖叫。
噩梦,刚刚开始,想死,没那么容易!
三日后。
一场婚礼在将军府拉开了帷幕,虽不算多么的奢华,但吹吹打打人如潮涌的倒也热闹非凡。
不知多少人都在羡慕着新郎官,这一娶就是两个******,而且还都是当今皇后最疼爱的两个丫头!
这皇后是谁啊?那可是皇上心尖尖儿上的人!两年前登基大典上的那番誓言,至今人们可都还记忆犹新呢,而这两年来虽然皇后不在身边,可人皇上却是守身如玉,别说是妃嫔了,就连个把暖床丫头都没有!私生活干净到让人不敢置信,瞎子才看不出来皇后在他心里的地位!
尤其最近还听到“内部消息”说,如今皇上对皇后可谓是千依百顺,宠到了骨子里,皇后让他往东,他就绝不往西,简直就是唯皇后之命是从!
试想一下,只要这皇后在皇上的耳边吹吹枕边风,那要谁生要谁死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
皇后身边的侍女,虽不是什么千金大小姐,可那地位却绝对要比郡主都高得多,人家十来年的感情,那可是情同姐妹啊!
如今这卫郓一下子将皇后最疼的两个丫头都给娶了,那飞黄腾达加官进爵还不是指日可待?
想到这里,无数人那是悔得直跺脚,纷纷怨恨自己怎么就没早点下手呢?
某僻静角落,一道人影呆呆矗立,完全脱离了周围的喧嚣热闹,周身散发着冻死人的寒气。
“咳……”
一声轻咳从背后传来,影一愣,转身看到来人,微微有些诧异,“属下参见皇上。”
“嗯,你在这儿干什么呢?马上就要拜堂了,你也一起去看看吧,”
心里一痛,不由的紧了紧拳头,一想到那个总是会跟他斗嘴的小女人马上就要嫁人了,他就愤怒得想要杀人!让他去观礼,他真的很难保证自己会不会一时狂性大发,宰了那新郎!
眼底一抹幽光闪过,皇甫雨泽忽而有感而发似的轻叹道:“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要朕说,这人呐,其实就爱犯贱,好好的在自己眼前时不知道抓紧了,总是要等失去后才知道珍惜,殊不知错过了就是错过了。人生短短几十载,今朝有酒今朝醉才是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