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奴婢真的没……”
婉筠很不厚道地“报仇”了,“娘娘,其实那人您也认识,而且还很熟悉哦。”
“哦?”这么一说,尉迟妍姗立马来了兴致,“快说说,究竟是谁?”
婉筠得意地瞥了绮菱一眼,无视她哀求的眼神,笑意盈盈道:“就是……影啦!”
“影?”尉迟妍姗诧异地眨了眨眼,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了,可是婉筠却很肯定地点了点头。
天,绮菱这样火爆的脾性,是怎么看上影那个冰块的?若这两人真的结合了,一冰一火,似乎也还不错呢,正好互补了。
“嗯,不错,影的确是个不错的男人。”
“什么不错啦?我才不喜欢他呢!”绮菱愤愤道:“就算我之前对他……对他有点那意思,可从现在开始我决定不再喜欢他了!”
“嗯?这是为何?”
“他刚刚不仅拦着我们不让我们进来,还对我说了好些莫名其妙的话,用那种眼神看我……”越想,绮菱就越觉得委屈,咬了咬牙倔强道:“就那个死冰块臭冰块,他以为他是谁啊,我才不要喜欢他呢!”
尉迟妍姗凝重地蹙起了眉,看得出来绮菱并不是在开玩笑,“婉筠,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婉筠轻叹道:“其实奴婢也不是听得很明白,好像大概意思是说因为您皇上什么什么的,反正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所以他才迁怒了吧,刚刚对绮菱完全是黑着脸的,语气很不善……”
恍惚间,尉迟妍姗似是想起昨晚的一些混沌片段了,大概也猜到是怎么一回事了。
对于影阻拦雨泽救她,她并不记恨,那也只能说明,影是真正完全一颗心忠诚于雨泽,处处以他的安全为重,将他的安危看得太过重才会如此。
思衬了片刻,尉迟妍姗蓦地眸光一闪,忽然抓到了她们两人话里的一个重点,“那他对你呢?态度如何?”
婉筠愣了愣,“对奴婢倒还好,只是比平常冷漠了些……”这么一说,婉筠也发现不对劲了。
两人相视一笑,眼底精光闪烁,看向绮菱的目光中也带上了些许暧昧和算计,只可惜沉浸于念念叨叨数落某人的她并未注意到罢了,只是觉得周围气温似乎骤然下降了不少。
与父亲和皇甫冉尘重逢,免不了又是一阵唏嘘感慨,一早上眼泪就没断过,空落落了两年的心,终于归家了。
当问及她当年为何离开时,尉迟妍姗沉默了一下,不是想瞒着他们,只是担心话一出口,他们会彻底记恨上墨。
墨是她当做亲人的人,她不希望他们会记恨他,墨是孤傲的,是寂寞的,她希望当有一天他来找她时,可以感受到温暖的亲情和友情,她希望他能够真正融入这个世界,不再那么孤独。
想了想,尉迟妍姗还是说了,只不过却是换了种说法,只说是她自己意识到自己能力尚且太弱,不愿再拖累雨泽,所以才会强行拜墨为师,跟他回神月教习武。
这个答案显然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但当他们真真切切感受到她如今的强大时,便连最后一丝疑虑也消散了。
对此,几人自然是为她高兴的,虽然不满她当初的就那样轻易选择离开,两年来甚至连一封信都没捎过,但她能变强,他们哪还有不乐意的道理?
只不过在为她高兴的同时,皇甫雨泽的眼底却不禁流露出了一丝黯然,虽然隐藏得很好,但却还是没能逃过尉迟妍姗敏锐的感官。
对于一个常人来说,一夕之间失去自己努力了十几年的功力,从一个顶尖强者瞬间跌落谷底变成废人,那都是难以接受的,何况他还是一个王者?那样骄傲的他,该如何承受这个巨大的打击?
如今他是废人了,而他的女人却成了绝世强者,一个男人,连保护自己女人的能力都没有,甚至还反过来要自己的女人来保护他……这无疑是对他最大的打击,骄傲的自尊心,仿若被狠狠撕裂了般。
尉迟妍姗自责地低下了头,心里对毒灵儿的恨更深了几分。
若是功力可以传输该多好……
忽然间,一只大手握住了她的小手,尉迟妍姗蓦地一愣,抬头正对上他关切安慰的目光。
无言苦笑,明明是他有事,倒反过来换成他来安慰自己了……
两人的互动落在尉迟文景和皇甫冉尘的眼里,大家都不是傻子,显然看出其中似乎有什么猫腻了。
“出了什么事吗?”尉迟文景忧心道。
尉迟妍姗摇了摇头,转移了话题,“冉尘,你的身体怎么样了?”
并非她成心想瞒着他们,只是她实在没有办法无视雨泽的感受,或许他不会介意让最亲的人知道,可是她却不想损了他的骄傲。
知道她不想说,两人也识趣地没再多问,人嘛,谁还能没有个不能说的秘密?
况且这应该是他们小两口之间的事,就算他们是再亲的亲人,也不应该去多问多管。
小心翼翼地藏起眸中那不该有的火热情愫,皇甫冉尘淡笑道:“已经好多了,那毒灵儿倒也还算有几分真本事。”
她更美了,更让人难以移开视线了,两年来他拼命想要抹去那份不伦之恋,然而她的身影、面庞却越来越深刻,她的一颦一笑都深深烙印在了他的脑海,他的心底,他的灵魂……
想爱不能爱,想忘忘不了。何以解脱?
尉迟妍姗点了点头,从怀中拿出一个精致的玉瓶递给他,“这里有十颗续命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