蜿蜒崎岖的山路上,一条有些年头的铁轨修建在了上面。吱吱呀呀摇晃着的绿皮火车正缓慢行使。
一个稚嫩的小人坐在卧铺上,侧头往向窗外飞掠过去的风景,她紧握着手里的玉佩,玉佩成色极好,上面还能清晰的看见一个用瘦金体篆刻的江字。
这是江家的信物,每个出生在江家的孩子都能拥有由江家老爷子亲自定制的玉佩。玉佩上都刻着自己的名字。
江曦晚抚摸着凹陷进去的刻字,只不过她这一块——
母亲生她的时候因为难产去世,他父亲便信了算命的话,说她是个百年难得一遇的天煞孤星。
而后不久,他又再婚了,娶了一个美艳至极的女人。在他们的婚礼上,那个算命先生又出现了,说若是不把她远送,必将影响到那个女人怀着的胎儿以及他们家的荣华富贵。
再然后,她父亲将不足满月的她送去了乡下,由一直住在乡下的舅舅照顾她。那时,她的名字都没有起好,玉佩上只有堪堪一个江字。
列车车厢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江曦晚从回忆中回神。把自己的玉佩放在了枕头底下。
刚藏好,车厢的门被人啪的一下粗暴的推开,几个金发碧眼的彪形大汉站在门外,身上的装备从头到脚,武装的严严实实。
来者不善,江曦晚眼神一冷,放在背后的手准备拿藏在被子下的辣椒水。
正准备先下手为强,门口的人已经将她这个不到五平米的包厢打量的清清楚楚,并未发现异常。领头的人打了个手势,他们一行人便离开准备去下一个车厢了。
还没来得及关上门,一个人影飞快的闪了进来,是刚刚一行人里走在最后的那一个。
江曦晚皱眉,辣椒水正准备上手,进来的男人飞快的脱掉了这一身的装甲,露出了穿在里面的警服。
男人脸色失血过多而显得苍白,里面的蓝色衬衫已经被鲜血染红了大半。封闭的车厢内瞬间布满了浓郁的血腥味。
将门锁死,男人才转过身,看了一眼江曦晚,却并未透露太多。“他们是雇佣兵,我下一站就下车。”
江曦晚眉头皱的更深,看着依靠在门边的男人,从行李里找出止血用的云南白药,这本来是她给自己准备的,预防路上出现她受伤的情况。
“你的伤口需要止血。”
丫头清脆又稚嫩的声音在顾佑庭头上响起,手里拿着东西的小丫头不方便爬梯子下来,只能翻了个身,从卧铺跳了下来,落地的动作熟练而稳定。倒是让顾佑庭有些意外。
看着丫头手上的那个白瓷瓶,顾佑庭轻笑了一声。婉拒了她的好心。
“不用了,一会下了站我直接去医院。”
他还没有心大到把自个儿的命交给一个陌生的丫头。
男人笑起来极为好听,让江曦晚一瞬间晃了神,听到男人拒绝。她反而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上手扒开了男人的警服外套,小心的让伤口暴露在了空气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