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毫无恐惧的时候,你可以面对任何事情,那是你真正自由的时候,所以你战无不胜,连死亡,也只是希望之光。”这句话是我偶然在一本书上看到的。那时候还小,不明白,等再次想起这句话时,早已是时过境迁了。
思念是一种病,我思念阳光中的女生,连同那凤凰树之间的笑声。这些都是陈容遇记在笔记本上的话。
他好像生病了,半夜总是咳着。陈之梓想关心关心他,可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自上次他们二人在训练场上打过一架后,他们之间的关系就降到了冰点。陈之梓好几次都舔着脸和他说话,可陈容遇每次看见他,都是冷着脸,眼底冷漠不容忽视。终归是他对不起他在先,竟然在惦记他的女友。可是感情的事情谁又能做主呢,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哪有那么多的理由。想到这里,陈之梓索性将头埋进了被子,来个耳不听,心为净。
陈容遇做了一个非常疯狂的决定。他将这三年间积攒下来的假期摞在了一块儿,向部队请了假,走了。
陈容遇买了去兰州的火车票。等陈之梓知道的时候意识三天之后,还是他去交东西,无意间听到部队领导说的。陈之梓那天在训练场上呆了很久,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只是突然发现南京的天真的很蓝,只是不知道那个黄河明珠的天是不是也是如此的来。日后若是有机会,他定要去那座城市走走。呼吸那个姑娘呼吸过的空气,走那个姑娘走过的街道,看那个姑娘看过的风景以及坐她坐过的车。他想,那定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情。就算她从未知道过他也没事。他知道她就好。
陈容遇来兰州的那天还下着雪,他从西站开始坐公交,按着阿沅给他寄东西的地址,一路找过去。他想给她一个惊喜,却不成想,坐错了公交,走丢了。他看见了阿沅给他寄的照片上的中山桥。它横穿黄河,黄河在它身下婉转低吟。他顺着河岸一直往前走,也看到了阿沅曾经说过的热闹的金牛街。金牛街中有个塔,他想起阿沅曾笑称它为兰州的埃菲尔铁塔。他还找到了阿沅以前吃过饭的店子,那个店子面积很小,可是装修的很是文艺,他在里面坐了很久,久到四肢发麻。可他还是很高兴。
他拨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他的耳朵听见自己一字一句地温柔地说:“阿沅啊,我走丢了,你来接我好不好?”她清楚地听见那边有东西掉了。诶,那个傻姑娘。过了许久,电话那边传来了颤抖的声音:“你现在在哪里?”“我在看兰州的埃菲尔铁塔。”说到这儿,陈容遇站起身来,付了钱,走了出去。他怕那个傻姑娘找不到自己,以为自己在骗她,又要蹲在街头哭了。
他只在塔下站了十来分钟,就看见他家傻姑娘气喘吁吁的朝着他跑来。他一路望着。直到她扑进了他的怀里,他才真实的感受到她还在。
她真的还在。
他对她说对不起。
那个傻姑娘没有说话,只是抱着他的力度又紧了一分。
他可真想把她揉进骨子里,片刻让她离他不得。
陈容遇知道自己有些疯魔了,可那又怎样。
他规矩了几近二十四年,就让他疯一回吧。
不是有句老话说的好嘛“不疯魔,不成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