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秋在角落里遇到了两个熟人,一男一女。
“诶?”顾北顺看着最角落的叶知秋,发出一声疑惑。
“是那天上台献花的同学。”艾雨解释。
“怪不得!我怎么说看起来这么眼熟。”顾北顺拍了下手臂。
叶知秋没见过他俩,不过能来这里的都是凉意的朋友,她礼貌的颔首。
同时叶知秋也发现,原来这里不止她一个女生。
叶知秋虽很疏离,顾北顺视而不见的套近乎:“同学,我们也是柏尚的,是意哥的同学。”
“你们好。”
“我叫顾北顺,她叫艾雨。”顾北顺指着自己,后又指着艾雨说。
“你好。”艾雨话虽少,但也不露怯。
“叶知秋。”人家都介绍自己的名讳了,叶知秋不能无动于衷。
“这名字好像有点耳熟?”顾北顺耳朵好像听过,但记不起来是在哪听的。
“意哥的草稿纸上。”关键时候还得艾雨来。
“对对对!叶同学我跟你说,意哥有几天心情不好,一直在纸上上涂涂画画。”
“我一好奇就偷偷看了一眼,你猜怎么着?意哥画了个头上顶着冰块,冰块上趴着只蝉的女孩儿。”
“人物写了叶知秋三字,旁边还画了很多个气泡,里面都是“烦”和“滚”。”
说完后,顾北顺好像才意识到这些话好像不是好话。
艾雨先看了顾北顺一眼,再对叶知秋说:“把它揉成一团又细细铺平。”
叶知秋抚摸着小奶猫的手微顿,那天她对凉意说了:烦。
她垂下眼眸,抚摸着小奶猫的手越来越慢,他这么个小少爷,当时肯定气炸了吧。
他一个骄傲自矜的人,怎么会对她死缠烂打?
她自问自己没有什么值得被算计的。
叶知秋没有意识到,现在她开始在乎凉意生气了,对他的暴脾气也越来越纵容。
好吧!只要被叶知秋划入她圈子的人,她总会多给一份关心和耐心。
……
熄灯。
屋子里一片漆黑。
突然,门被打开,一片火光涌入。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服务生推着七层的蛋糕缓缓步入,停在凉意面前。
橘黄的火焰跳动,凉意的脸半明半暗,桀骜的眉眼仿佛也被这暖色融合。
“快许愿!”
凉意看了他们一眼,眼睛缓缓闭上,心里映出他的生日愿望。
“快吹蜡烛!”
凉意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一气喝灭17根蜡烛。
“寿星快吃口蛋糕!”有人殷勤的开始动手切蛋糕。
吃完蛋糕后,大家并没有大抹特抹,因为接下来还要玩很多项目。
现在是收礼物环节。
公子哥们送的大多是贵重物件,名贵的腕表,改装后的摩托赛车……
季厦漠的用点了心,是一套录歌设备,对凉意来说很实用。
“意哥,我们俩没啥好东西,就和艾雨寻思着自己做了个。”
顾北顺打开礼盒,是一棵薏米。
穗上不是薏米,而是凉意高三时的照片。裁剪严谨,做工精细,看得出来费了不少力。
他们半个多月前就开始着手了,因为他们想送凉意份毕业礼。
顾北顺和艾雨没想到,凉意会邀请他们参加他的生日聚会。
“我们把你所有的歌都收录进去了,只要打开按钮,碰上每张照片都会放一首歌。”
“哟哟!不亏是学霸。”众人调笑。
顾北顺和艾雨有些不好意思,只腼腆一笑。
“我喜欢。”凉意一笑,接过薏米。
此时,只剩下站在外圈了叶知秋没表示。
叶知秋下半身被人挡住了,只能看到她低着头,不知在捣鼓什么。
凉意等了三分钟,大家感觉气氛都要凉了,叶知秋还是没动。
凉意心情又阴了,最靠近他的季厦漠在心里感慨:这人今天心情怎么像过山车似的?
众人散去,几个几个地堆在一起玩。
“哎呦!你们这几个学霸都去Q大了,可怜我们几个渣渣。”
“去你的!当初干什么去了?现在装什么可怜?”
“阿意,听说音乐系的美女可不少啊!以后可有艳福了。”
“那些花痴女?!”凉意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
“听说那个出水芙蓉般清纯的莫清茉你也在音乐系。”
“阿意,你可别瞧不上,新晋的宅男女神啊!和你那国民男神性质差不多。”
“啧!那歌唱的,你可别说,还真有点实力。”
“长得好,有才华,美女们一哄而上,可羡煞死我了。”
“可别全围着阿意啊!我也不赖啊!”季厦漠要争存在感。
“话是那么说嘛,可谁不知道你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占着资源多可惜!如今初吻还在呢……”
“那说明我洁身自好,咱们几个不过半斤八两,谁说得了谁!”季厦漠气得脸色发青,被揭穿什么的最令人没面了。
谁不知道他们季家家教严,光是那家规就够他背个个把月了。
“别吵,别吵!以前是不行嘛,现在大家都大学了,我们自由了!”
“什么美人在怀,左拥右抱都不是梦了。”
男生聊天里出现的最多不过是金钱美女之类。
艾雨百无聊赖的看着那堆男生,目光收回,看着顾北顺。
顾北顺发现艾雨专注的看着他,瞬间就懵了。
结结巴巴的解释:“不是的……不是,我,所有的男生都会花心的。”
艾雨看他紧张成这样,噗嗤的笑了清秀的脸庞染上点点笑意。
顾北顺瞬时更呆了。
十点过点,顾北顺和艾雨就和凉意打招呼,先离开了。
十来个男生堆在一起喝酒打牌,喝上头了脑神经粗大,时不时就要吼上两声。
叶知秋安安静静地待在角落,小奶猫被吵醒后,又饿又累。
扑腾着双爪抓在猫袋上,整只猫可怜兮兮的。
叶知秋看着那群男的,眼里闪过不悦。
把保温袋里的羊奶罐拿出来,还有些温热。
叶知秋把羊奶罐的吸头凑近小奶猫的粉唇,它饿得迫不及待地吮吸,羊奶不时从嘴角滴落。
叶知秋安抚得摸了摸了下它的后颈。
季厦漠也玩上头了,直到11点过点才回头,发现只有叶知秋一人孤零零的坐在沙发上。
叶知秋眉眼有些疲倦,身围的气息有些凉。
季厦漠狠狠地拍了下脑袋:“靠!不玩了。”手里的牌撒落桌面。
季厦漠的行为削弱了一些玩乐的气氛。
众人面面相觑,有眼力劲的人和稀泥的说:“咱继续,继续!”